长沙,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叫作星城。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这座梦幻小城,春寒料峭,阳光灿然,此时的星城正在慢慢苏醒,恢复生机。
四月十九日,子初
星城的夜是繁华的,高楼林立,青灯闪烁。
光是这个城市的主角,黝黑的天空缀满了点点繁星,她们有如璀璨的珍珠将夜幕打扮的耀眼夺目;千呼万唤中,一轮似圆未圆的明月逐渐升到高空,星光与月光交织,将天空编成一张柔软的网,笼罩着星城的夜。夜,越来越浓,星城却依旧繁荣,街上路上,车辆穿梭,霓虹交错,放肆地将空幻的色彩投向天空,射进房间里。他站在窗前,伸手抚摸星城的灯光,却感到幻影般虚无。今天是他出使办案、抓捕任务的第六天,却也是他第一次能够静下心来欣赏这星城夜的美。
猛然间,电话铃声响破了这夜的平静,电话那头,他的领导开口便是一顿训,“微信怎么不回,我要你带的逃犯找到没,空下来赶紧联系技侦部门,查一下逃犯的定位”,“我们已经抓四个人了,连着熬夜兄弟们都快吃不消了,最后一个明天再动手吧”,“明天明天,逃犯可不会等你,你现在赶紧联系,去摸一下逃犯的线索”。
四月二十日,申时
逃犯的落脚点出现在长沙的“欣欣宾馆”,从地图上看,“欣欣宾馆”在长沙的一个城中村里,距离不远,位置挺偏,于是他带着兄弟们开始在村子里摸索。他停下脚步,猛一抬头,发现一处破旧楼房挂着一张五孔板,板上用黑色墨笔写着“欣欣”两字。“是这里没错儿了”他小声跟同行的兄弟讲,“把逃犯的手机Mac码给我,我拿着仪器到楼上扫一扫,看看能不能发现逃犯的踪迹”。
紧接着,他摸索着上了楼。令他惊喜的是,竟然成功扫到了逃犯的手机信号,而且越接近二楼某个房间,信号越强烈。他兴奋地走到楼下,跟兄弟们讲述了这一收获。“能确定具体房间吗?”,“不好说,但我能确定二楼的房间最有可能,三楼也有信号,但频段没有二楼强。”几个兄弟们根据这一线索开始商量起对策来,“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看看逃犯是否就躲在二楼”他沉吟片刻“我和老马走上楼去,大江小王你们盯着楼下,以防有人跳窗逃跑”。
于是,他找来了宾馆老板,带着老马走上楼去,楼道的气氛凝重如水银,他们轻手轻脚,不敢作声,生怕出现什么风吹草动。他向宾馆老板比划着敲门的手势,示意让老板去敲门。“呦人嚰?开一哈门”,房门敲了一下、两下、三下,房间里一直没回应。难道是被发现了?他让老板拿出房间钥匙来开门,缓缓打开门锁的那一刻,老马一把将房门推开,“警察,不许动”……谁都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一次抓捕,居然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刚刚这场突袭很完美,可是毫无意义,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他们失落的回到楼下,大江用手指了指蹲在一旁打电话的身影,“你们看,像不像照片里的那个逃犯”。像倒是像,身高一米七,皮肤黝黑,不过照片里逃犯体态臃肿,而这个人面黄肌瘦,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不,你仔细看脸上的咬肌,左脸明显比右脸厚,跟照片上如出一辙。“你确定是吗?有多少把握?”老马在一旁游移不定。
他也缓缓蹲下身子,双手合十托住脸,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明明扫到了手机信号,房间里为什么会没有人呢?信号、手机,对了,如果我用手机给逃犯打电话,眼前的这个人倘若接起来,那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了”。于是乎颤颤巍巍得,他拨通了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发现眼前打电话这个人看了一眼手机,依旧若无其事的打着电话,他的手机那头继续传来忙音,“伟生~”他喊出了逃犯的名字,眼前蹲着的这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好像开始找寻什么。“不会错了!”他也猛然站起,一步冲向眼前这个人,一手搭住肩膀,一手夺过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未接电话正是他的号码!
“你是不是叫伟生”,“你干啥”,“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叫伟生。”他的声音清澈、冷静,十分有条理,就像是排练过很多次似的。这时老马也赶了过来,亮出警官证,“我们是浙江的公安,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我不是,你们放开我”。他一把抓住眼前挣扎的这个人,在身上搜出了伟生的身份证。“成功了”,他朝老马笑了笑,顺手给逃犯戴上了手铐,同时用手机给他的领导发了条微信,“已抓获”。
四月二十一日,未正
他们一行四人成功将逃犯带回了浙江,星城之行就此落下帷幕,想必多年后回想起来,他仍旧会感到惊心动魄。他顺手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静静思索着,这也许就是他选择做警察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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