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北去的列车,一脚踏上回家的乡路,一种温馨的感觉立刻溢满身心。
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那地方的阳光、空气、水土、草木的气息便会融进血液, 慢慢滋生一种血缘般亲切的感情。生于黄土高原、长于塞北的故乡就更不用说了。不管 时隔多久,每每走近故乡,我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久逢知己的暖流。 在异地他乡,我总是淡忘童年,有时着意追忆,也想不起童年的模样,连梦里也少 有童年的色彩。可是一到故乡,心灵的机关一触即发,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树木、院落, 都让我触景生情。我清晰地忆起农家院落深夜捉迷藏的惊恐,那院落的犄角旮旯里是否 还藏着一个娇小年少的影子?如果院内门厅前的大槐树还没枯死的话,准会让我记忆犹 新的想起奶奶坐在这千年槐树下讲述童话里的故事。眼前那当年的打麦场,如今已变成 了人家院落,而那又高又大的麦垛,依然蒙太奇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那只爱叫的喜鹊 是不是依然在最高的那棵杨树上安家落户?如果那些白杨树、柳树、枣树有记忆的话, 我想不管对准哪个方位唤一声乳名,那些树叶准会哗哗哗作出应答。
走在故乡的路上,亲人们远远就唤着我的名字。乡音是那般温馨、和气,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而我每到一个乡亲都少不了相互之间问好,恰似故乡的人情世故简单是一瓮陈年老窖,置身其中,不由得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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