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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干爷(大姐夫的父亲)生日,亲朋友好友欢聚一堂,为干爷庆祝生日。酒足饭饱,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早些年与干爷之间的往事。
我第一次见到干爷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春天。那天是周六,干爷、干娘带着亲友来我家商量大姐和姐夫的婚事。父亲跟我说:“这是你干爷。”干爷高高大大的个子,面善,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干爷。”我轻轻喊了一声。“哎,亮亮(我的小名),你好。”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我说:你好,我竟不知如何回答。干爷看出了我的窘态,笑着摸摸我的小脑袋,说:“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从袋子里拿出零食递给我。我双手接过零食,连声说着:“谢谢干爷。”“不用客气的。”干爷又笑了,爽朗的笑声让我不再紧张。
当年秋天,大姐和姐夫喜结连理。当时交通不发达,干爷和干娘很少来我家。我是在大姐和姐夫婚后第二年的那个暑假去了干爷家。我从小因为晕车而害怕坐车。那天中午在我们村口坐的班车。刚上车,我就开始晕车,吐得昏天暗地。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绕来绕去,我感觉快要窒息了。不觉间,我睡着了。当我睡得正香时,被喊叫声吵醒。原来是前方修路,班车不能自主通行,需要乘客帮忙推车。我睡着了,才没有下车。我已经虚脱了,即使下了车也没有力气。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姐和姐夫带我坐在一家小卖店门口休息。姐夫给我买了一根雪糕和一瓶红牛。红牛刚从冰柜拿出来,冰冰凉凉的,特别好喝。第一次喝红牛的记忆特别深刻,我跟小伙伴们吹嘘了好久。
那时,干爷家还住在山坡上,需要走几里的山路。好在,太阳已经落山了。晚风徐徐,特别凉爽。我们刚准备出发,干爷来接我们了。许久未见干爷,我觉得特别亲切。
我们到家时,干娘早已准备好了饭菜。我匆忙吃了几口饭,就去休息了。正好干娘的侄子也在这里过暑假,我跟他睡一张床。
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洗漱后,干娘做了当地的特色美食给我们品尝。吃过饭,大人都去地里干活了。我跟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一起玩耍。他们都是干爷的晚辈,论辈分他们喊我舅公。干爷家虽然在山坡上,但生活设施齐全。自来水安装在家门口,而我家虽在村里的路边,用水却极为不便,依然靠人工挑水和抬水。
快乐的时光非常短暂,四天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准备出发的那天中午,干爷和干娘特意做了糍粑给我们吃。这是我第一次吃糍粑,酸爽可口,清热解暑。临走时,干爷和干娘给我装了许多特产,干娘还亲手为我做了一套衣服。
回到家,我在裤子的口袋里发现了三十元钱,那是干爷和干娘给我的。那个年代,买东西的单价都是以“角”计算,购买的货品总价很少超过十元钱。
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我家每年都喂养了一头猪,粮食不够用。干爷将自家的玉米装进麻袋,从山上的家里扛到街上,再委托班车司机帮忙捎到我们村口。我负责看守卸在路边的玉米,姐夫用摩托车把它们运回家。当看到玉米时,父母对干爷充满感激。由于通讯不发达,没办法跟干爷说一声:谢谢。
后来,我去了深圳打工。回家的次数有限,与干爷见面的机会少了。2008年春天,干爷和干娘搬进城里与姐夫的弟弟住在一起。每年得知我要回家的消息,干爷多次询问姐夫,我啥时候到家。我到家的当天晚上,干爷打电话给我,让我一定去他家玩。我每次去干爷家,干娘都会做一大桌美食,叫上临近的亲友一起享用。席间,干爷和干娘不断为我夹菜,嘱咐我多吃点。我离家返回深圳的前一天下午,干爷和干娘来到我家,送上特意准备的腊肉、鸡蛋、木耳等特产,另外还有五百块钱。特产我收下了,我不能收钱。
这几年,干爷的身体状况欠佳。可他依然挂念着我。只要我在家,不管做啥好吃的,干爷都会让干娘打电话让我去品尝。
弹指一挥间,我与干爷相识快三十年了。与其说我和干爷是浓浓的亲情,倒不如说是忘年交。干爷对我的疼爱与恩情,让我难忘,更让我感动。干爷生日之际,我衷心地祝愿干爷:身体健康,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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