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恒在蓝天阁等候牛科长。
今天早上杨一恒给牛科长打了电话,说有点私事想麻烦牛科长,晚上下班请他坐坐。
牛科长立刻警惕起来,“不是又要鉴定什么案子吧?如果是,咱们免谈。一切公事公办。司法鉴定不是儿戏,来不得半点虚假。”
杨一恒回答说,“牛科,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虽然我来鉴定的次数不多,但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吗?真是一件私事要麻烦您。”
“熟人看病?那没有必要吃饭,你让他来找我就好了。太简单的事情了,别整的那么复杂。”牛科长保持着警惕。从医久了,又从事精神病司法鉴定多年,职业警惕性时刻在线。
“也不是熟人看病,这样给您说吧,是给我看病。”杨一恒无奈的说。
“你怎么了?你这么阳光阳刚的一刑警队长,能有什么病?”牛科奇怪地问。“咱们别整那些虚的啊,如果到时候我发现你有猫腻,我可是转脸走人啊,别怪我不讲情面啊。”
“好好好,得给你送个锦旗哈。拒吃请模范。那咱们就晚上六点半在市中心蓝天阁餐厅好吧。你知道蓝天阁吧?”杨一恒开玩笑但又由衷的佩服牛科,心里油然升起敬佩。
“知道知道。那就晚上见。”
六点整杨一恒来到了蓝天阁。不是周末,梨园没人订。他给田老板招招手,“两个人,老样子。”直接进了蓝天阁。
这一天来,杨一恒脑子里挥不去昨天李黎的样子。本来以为她过得很幸福,用佟经天这个学医的人的分析,只有生活毫无压力的人才能有阳光的外在。
李黎现在确实和初中时不能相提并论。虽然她还是那么安静,但这种安静是坦然的、祥和的,透着自信。初中时的安静是孤独的压抑的,自卑而又不甘心的,透着无奈。
她老公到底怎么了呢?为什么一提到她老公,她的反应那么强烈呢?居然还流泪了?
杨一恒正想的入神,牛科长到了。他看看杨一恒,“你小子,卖的什么关子啊今天。”
杨一恒直截了当地说,“我也不给你绕弯子了。我想了解李黎的情况。”
“李黎?怎么了?石熙然的事牵涉她了?不对啊,这都过去四五年了啊。”牛科长突然紧张起来。
“石熙然?石熙然是谁?”杨一恒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石熙然你要了解李黎什么?”牛科长反问。
“哦,说来话长。”杨一恒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对李黎这么多年的情感如实告诉给牛科长,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也讲了。
“牛科,老哥,我是把你当朋友才如实告诉你这些,除了我的好朋友,世上没有人知道我对李黎的情感,李黎更不知道。如果李黎过得很好,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些你权当没听到,我不想也不能打扰她。尽管我非常非常爱她,我也得面对现实。但如果她过得不好,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
牛科长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感动了。他不相信现在居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人。如此发达的信息时代,感情都被年轻人玩坏了,玩虚了,哪还有他们五十年代男女之间的那种纯粹呢?而杨一恒今天让他相信,年轻人还是可信赖的。
他伸出手,“来,年轻人,你很让我佩服,我就以握手向你致敬吧。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我从来不喜欢背后说别人的人,今天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关于李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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