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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 游』嵩岳笔记① 郑州,郑州

『云 . 游』嵩岳笔记① 郑州,郑州

作者: 云行笔记 | 来源:发表于2020-01-18 09:25 被阅读0次

    6月3日星期五,

    北京—郑州,多云

    D317次动车到达郑州时,已经是夜里上十点四十分左右了。

    这个时间到达一座陌生的城市,让人难有什么像样的期待,而我们更多感受到的是面对未知的迷茫,还有那么一点点与迷茫俱来的慌张。我和波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拉着旅行箱,一个拽着7岁的同同紧随着拥挤人流步履匆匆地走过月台,走下地下的隧洞,只到了需要抉择的路口,才不得已停下慌张的脚步。

    我说,“给小梅打个电话吧”,波心烦意乱地望了下左右,感觉确实难以定夺,才不耐烦地从包里翻出手机,但她依旧不死心地判断着两个方向,最终她没有拨出那个号码,而是押宝一样指定一个方向,于是,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下去。

    因为我们在火车站里的目的地,不是要找到哪里,而是要尽快找到一辆出租车。

    只这个钟点儿要找到一辆出租车也非易事,西出站口内等候出租车的人们已经排出了一条长龙,波拽着同同坚持要排到那条长龙里,她惧怕那座大门之外的陌生与黑暗,只有在孤岛般的这里登上出租车,她所积蓄的紧张与焦虑才似能舒缓。

    但是,这座车站这个时间的出租车真是比熊猫还稀罕,它们在人们的望眼欲穿中,才不期间如流星一般滑过一颗两颗,等得久了,波的坚持松动了,于是在我的怂恿下鼓足勇气离开了那条,已排出亲切感但依旧漫长的长龙,一个拉着旅行箱,一个拽着7岁的同同走进郑州的夜色里。

    虽然只是初夏,但那夜色里的郑州却是潮湿又闷热的,粘粘的让人难以消解。“这是要下雨了,”我没话找话地说。“希望它今天别下”,波没好气地回我,又不解气地补充说,“明天别下,后天别下……大后天也别下”。“妈妈,奶奶说今年干旱”,同同被妈妈紧拽着,小跑着才能跟上,“农民伯伯是不是在盼着下雨呢”?同同说,我笑,波依旧不停歇地疾走。

    对了,这里是郑州车站的西出口,之所以说它是西出口,是因为我确实没有找到东出站口所该有的熟悉。

    我所熟悉的郑州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有正牌火车站都有的尖塔般钟楼,应该有一个还算开阔的站前广场,隔着马路还应有一个灯光明亮得足以让人迷途知返的长途客运站售票窗口。再向前方走,就能看到那座二七纪念塔,到这里就足以确认自己来到郑州了,因为自小新闻联播后的天气预报里,郑州都是和那座纪念塔一道现身的。再有的,就要数宽阔道路两旁遮天蔽日的粗壮的泡桐树了。

    当然,只有最后一条记忆,在我们走出车站一段距离后才算找到,“因而我确定,我们走的是郑州火车站的后门”,我把我的推理说给波,波哼了一声说,“我一下火车就看到郑州俩字了,您放心吧,您没来错地方”。

    她对这个城市并不关心,她更关心今晚落脚的地方,在那条被泡桐树浓密树影团团抱住的小路上,她终于如愿地捕捉到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因之如释重负地乘着它赶往了文化路上的锦江之星。

    这是那年端午节小假期的前一天,郑州是这日的终点,但却不是此次旅行的目的地,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那座号称天地之中的古城登封,以及那座号称天地之中的中岳嵩山。

    登封,我是去过两次的——应该是两次吧?其间大部分古迹,也多是走过的,你象中岳庙、嵩阳书院、永泰寺什么的,当然也少不了那座大名鼎鼎的少林寺。至于嵩山吗?也是像模像样地爬过两次,一次去了少室的三皇寨,一次爬了太室的峻极峰。

    按理说,登封这座城市对我来讲没有道理再走一遍了。只前些日子,与同同一起看中国地形图的时候,突觉他大了,应该带他去爬一些像模像样的山了。于是就和同同说,小学阶段,爸爸可以答应你爬遍五岳,至于再高的山吗,那也只是爸爸的梦想了,爸爸此生怕也难以遂愿了,但老爸希望你能做到。

    同同怯怯作答,问“我行吗?”

    这其实也是我在问的问题,因而在考虑今日的旅程时,不得不费一些思量。而五岳中,泰山的路太长了,华山的峰太险了,而到衡山又太远了,好像只有恒山似乎更适合于这个年龄的小朋友,嵩山或都要更劳累些。我将这两座山交给波来选择。第二天,波给了我结果,她说,就嵩山吧,她和郑州办的小梅咨询,小梅盛情邀请她去郑州,并说要将自己的座驾借与我们。

    所谓盛情难却,因而这个端午假期就这么地交给了登封与嵩山,当然我也没有想到,我的人生中,会第三次与这里交汇,也好,我对那里还算熟悉,我也希望我和同同的五岳之旅都能有一个美好的开局吧。

    到达酒店时,夜已过半,小梅还在那里等着我们,这让我们很过意不去。

    在酒店的大堂里,波在办理入住的手续,同同在休息区的电脑上挖着地雷,小梅在耐心地给我讲解,如何从这里找到郑少高速(那时手机导航还未普及),他把那路线画在一张纸片上,并很细心地写下了说明。

    小梅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但很精干,他有着女孩子般的心细,这倒是很象他这个姓,至少在我听到波第一次提到小梅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某个女孩子。于是见面时,我笑着问他,是梅艳芳的梅吗?他玩笑着说,不是,是梅兰芳的梅。

    小梅是土生土长的登封人,因而聊到家乡的山水神采飞扬。他说他也算是一头小驴了,每逢节假日都要四处走走,只因如今他的小孩子刚刚出生,注定这样的假期是要伴小家伙了,而这样自由的游走也要暂告一段落,有些遗憾。听他说这些时,我不禁瞥了一眼静静坐在大堂一隅依旧还在认真挖雷的同同,心里在想,长大了多好,能与我一起爬山了。

    办完手续,小梅就告辞,波说,不留你了,家里还有个小宝贝等着你呢,小梅无奈摇头说,找点儿事跑出来,对他来讲就已经算休假了,我们都笑了。

    送走了小梅,偶一回头,发现酒店旁有一家羊肉鲜汤馆,居然在大半夜里依旧顾客盈门,于是我们也便进去,给半日未打理的饥肠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交待。点点儿什么呢?咦......羊肉烩面咋能不要碗尝尝嘞。

    我和同同说,“咱千里迢迢赶到河南来,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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