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一代人》
激流岛(Waiheke Island)是新西兰著名旅游胜地,从奥克兰乘坐渡轮需要45分钟。激流岛面积92平方公里,属于豪拉基湾海湾群岛,是新西兰第二大岛,岛上居民8000左右。岛上风光秀丽,以葡萄园,酒庄,海滩和户外活动而受到旅客的喜爱。
著名朦胧诗派诗人顾城1993年10月8日在激流岛的寓所因婚变,用斧头砍伤妻子谢烨,不治而死,砍伤妻子后顾城自缢在一棵大树之下。顾城的故事吸引很多的中国旅客前往激流岛,顾不上欣赏美景,品尝美酒,却宁愿在密林深处,探寻诗人最后的足迹。
1988年年轻的诗人和妻子隐居在激流岛上,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因为没有收入,当时申领政府补助。诗人和妻子买了岛上的一处破旧的木屋,定居下来。
顾城和谢烨的木屋顾城《我是一座小城》
我的心,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杂乱的市场,
没有众多的居民,
冷冷清清,
冷冷清清。
只有一片落叶,
只有一簇花丛,
还偷偷掩藏着——
儿时的深情……
我的梦,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森严的殿堂,
没有神圣的坟陵,
安安静静,
安安静静。
只有一团薄雾,
只有一阵微风,
还悄悄依恋着——
童年的纯真……
啊,我是一座小城,
一座最小的城,
只能住一个人,
只能住一个人,
我的梦中人,
我的心上人,
我的爱人啊——
为什么不来临?
为什么不来临?
激流岛也许是顾城心中的小城,在这里他等来了李英的告白,当着诗人妻子谢烨的面,李英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而诗人对李英也是一往情深。
“英儿,你跟我天生就是一摸一样的,谢烨不一样,她是我造就的。”
诗人生活在自己想象中的“大观园”里,享受妻子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又可以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亲密爱人厮守。
英儿 顾城 谢烨如果当年谢烨离开,也许悲剧不会发生。如果李英没有和教她英文的英国人结婚而消失,也许悲剧不会发生,如果两个女人发现诗人的偏执给予他治疗,也许悲剧不会发生。
太多的也许,就是没有也许,一切注定在激流岛上,诗人怀着激荡不平的心,悲伤失望地离开小城里的“大观园”,去寻找天堂里的彼得潘,成为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
激流岛上的木屋破旧,没有诗人的灵魂,周围杂草重生,淹没了谢烨的菜园。没有人去管理这个住所,因为爱他的人都已经离去。
婚姻中的仰视和朝圣,卑微的忍耐和奉献,是爱情的坟墓。
婚姻中长不大的孩子,害了自己也伤害了爱人。
顾城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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