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的二叔于昨天夜里9点多过世了。今天上午老曹才告诉我。
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近一个月前最后一次见二叔,他仍躺在床上,但精神状态很好,也很健谈,聊天内容从买房这等大事到家长里短,似乎病痛也随绵绵阴雨而去。我一直鼓励他在傍晚不那么热的时候,多起床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泰山大人兄弟五个,大伯在早些年的工程事故中去世,奶奶第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能跟大伯遭遇意外有关,尽管家里人口众多,却没有别的农村家庭那么多龌龊事,大家感情很好。
好景不长。过没多久,二叔健康状况欠佳,一直靠药物维持,持续了好几年。去年年中,癌细胞彻底失控,医生也奉劝回家。五叔只好带着二叔回家疗养。
病床上又躺了将近一年时间。
对二叔来说,这应该算解脱。终于不用再忍受疾病带来的折磨,一身轻松的前行了。可对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而言,始终是一件悲伤的事,尤其是老奶奶。八十高龄,却得经历人生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得多残忍!
愿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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