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才不知道該寫什麼。
互聯網時代下,也許人心都變得浮躁了起來。不過村頭的馬大爺依舊是每天準點樂樂呵呵跑到老年中心耍棋牌。村西的羅小胖子還是一到了放學就去薩克西房裡吹上個把小時的樂器。好像浮躁的只有我們身邊的人,還有那些觸不及的人——網上的人。
網絡,正把我們連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信息便利的時代。過去要了解一段歷史一條詞目。我們要花大把時間去圖書館,找到一本合適的書籍,啃上半天才勉強一知半解。今天我們只需要坐到電腦前,面對著一塊塑料屏幕,敲幾個字,大把的資料只怕太有得選。每一條都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偏偏觀點還正是相左相悖。便利極了,奇妙極了。
自媒體時代,亦是得益於互聯網的高速發展提前到來。所有人都有權利發聲,這是社會進步的表現。只是千人未必一面,最有理未必最正義。同樣的話題,同樣的事件,看待的角度不同,竟是結論眾口難調。每個人都堅信了自己看到的為真,總使網絡辯論天天發生。好不熱鬧,好不痛快。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網絡上鑑別信息成了事外的我們必備的信息。今天爆出一個明星出軌吸毒,明天就有另一分隊告訴我們調查者有違職業操守罔顧事實。旁觀者卻未必清白,只好今天贊同這個,明天相信那個,唯唯諾諾毫無辦法。利用大眾的無知竟也不再是某些個奸商的代名詞。不過大致一想,答案也是呼之欲出,原來人人都在經商,自古如此。尤其是寫字的人,記者,編輯,廣告文案,公知,粉紅,始作俑者的就是作家。
作家本該是一個多麼神聖的職業啊。用手中的筆,將自己的思想轉變為白紙黑字,以傳播世人真善美,或是警醒世人假惡醜。但罪惡在於真相成了歷史。當作家為了利益迎合大眾,文字也就變得再也不倫不類。
如今的網絡小說家們,包括雜誌家們,早已成了一個職業。每天幾千上萬字的背後,哪裡還有他們自己的觀點?不過是為了自己固定的讀者群體享受罷了。而商業化操作的背後,特色一詞更是應運而生。所以讀者們,當你某一天發現好久不見的作家寫出了跟以往遠遠不一樣的字,不需埋怨,不必驚訝。也許是社會的風向早已變化,又或許,他們早已長大——腐化。
但這,畢竟不是作家的錯。
因為作家,能夠真正傳出自己想法的又有幾位呢?那些萬古留名的作家流芳百世的佳作,卻是同樣被貼上了重重的標籤。也許魯迅是針砭時弊,但是他也應該有只不過抒情的文章。也許徐志摩擅長鶯歌燕語你儂我儂的詩句,也許在一個不經意的夜晚,他也曾攥過一首豪情壯志的詞。我們只希望去揣摩大人生觀下的一個人,卻沒法將三萬六千天一一道來。但是所謂蓋棺定論,取多去少應該是一個中肯的評價。
然而網絡時代下,多少舊浪捲土重來。一個個嶄新的觀點斷章取義地出現在你的面前,卻足以改變我們的觀點。我們所認為的真相,從來都是片面的,我們從來都只希望事實是我們所想所已經看到的那樣。而網絡的惡,在於將全然不同的事實觀點,赤裸裸地一件一件擺在你面前。在於讓我們從此只看到眼前,再沒有時間思考,自己已經沒有了評說。看似人人都能發聲的時代,卻人人變得更加啞口無言,人云亦云。因為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又或者,我們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
互聯網商業化的運營,生出了更多的營銷為王的擁護者。雖然這古已有之,但是網絡卻是推波助瀾。一篇毫無意義的文字能夠被千萬人傳頌,一篇嘔心瀝血的佳作卻因少了幾分支出而付之東流。資本家只會找出那些最能夠吸引眼球的作品,或者只會推崇那些最能夠轉變成特色利益的網文。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一去不返。
是的,這古已有之。是的,這無可厚非。如果您能看到這裡,想必該是有了頭腦風暴,但是我真正想說的卻沒有任何責斥鄙視的想法。相反,我卻是希望給予讀者的告誡:
既然是古已有之的行為,為什麼到了網絡時代的我們,卻變得迎接不下?無論如何,看書不該被作者和書評牽著走。希望大家更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因為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完的。
十五世紀的沙俄作家庫曼妥耶夫斯基曾經說過:寧做離群人,不當領頭犬。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也許不太重要,因為根本沒有人叫庫曼妥耶夫斯基。當然了,如果有,也不重要,因為十五世紀,根本沒有沙俄。很簡單,我只是想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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