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子娘年九十,瘫在床上已六年,逐渐老眼昏花不识人,初秋的梧桐叶高耸入云,梭子娘惊恐不已。
“门外的树上有好多人,男男女女他们都在笑我”
女儿听后心中一怔,正值黄昏时分,风起树叶飒飒声,屋后的杨树林一片灰蒙蒙,更加毛骨悚然。
“咱娘的日子恐怕没几天了”
“明儿小四去看棺木”
“二姐去镇上买寿衣”
梭子把兄弟姐妹喊在一起商量老娘的后事,一一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老娘最后一口气。
梭子娘清醒的时候告诉女儿。
“我撑不到冬天了,你们多陪陪我吧”
深秋的夜格外冷,三声悲炮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寂寥,人们在梦里惊醒不约而同的嘀咕“梭子娘去世了”
天蒙蒙的还没有亮,喇叭的悲音响在瘸子家的上空。
“哦,昨夜是当村长的瘸子去世了”
“梭子娘迷糊了,还吊着一口气呢”
“见阎王这种事还有加号的呢?”
“对呀,还有加梭子娘号的人呢!”
“瘸子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梭子娘躺在炕上苟延残喘着吸气吐气,仿佛街上的议论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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