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活着》09:添丁之喜,让幸福泡在蜜罐里

作者: 飔叶 | 来源:发表于2019-09-22 20:13 被阅读0次

    凤霞出嫁了,本是一桩好事,可这家里突然少了个人,福贵和家珍都不习惯,心慌得厉害,像丢了魂一样。凤霞一直与福贵家珍生活了好几十年,日日夜夜相伴,人就是如此,在一起时不觉得有什么,一旦离开了便所有的思念袭上心头。

    福贵干活时还能分散点思念的心,可家珍不行呀,她天天躺床上,视野本来就窄了,有事做还好点,可现在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凤霞。躺床上格外难受,腰疼背疼比干活还难受,人往往如此,忙的时候就想着闲下来啥事也不干,美美地睡上一觉,睡他个三天三夜,可真有那个空闲时间给你了,你大概会闲的发慌,也睡不着。

    老规矩嫁出去的女儿都得一个月后才能回门,娘家人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去探望。这漫长的一个月呀,可让福贵与家珍愁坏了。以为要苦苦熬过一个月,没料才十来天,二喜就带着凤霞回门了。他们两个手拉手一脸笑得回家了。

    凤霞和二喜回来可把家珍高兴坏了,拉着凤霞问长问短,一下说凤霞胖了,一下又说凤霞白了,嘴就没停过,一直笑,她是真高兴呀。

    福贵开始三天两头往城里跑去看凤霞,带些家里的土产品。二喜的邻居们都喜欢凤霞,凤霞勤快,热心又聪明。打扫卫生不光扫自己家门口顺道把邻居家也扫了,一扫就扫一条街。学织毛衣才学了几天就上手了,甚至比那群女人织的更好。她一有空就坐下来织毛衣,不光帮自己织,还帮邻居们织,虽然辛苦但听到大伙都夸她,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甜。

    福贵每次进城听到邻里街坊夸凤霞就高兴,二喜对凤霞也好,福贵每次回家都要将进城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告诉家珍,两口子慢慢讨论着凤霞。凤霞的生活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只要凤霞过得好,他两就开心。

    很快文革开始了,到处弥漫着批斗的气息。越是当官的越被批斗得厉害,春生就在这群人当中。福贵去城里探望凤霞时看到春生被人批斗围着踢打好不可怜。

    一个月后春生偷着到福贵家来了,脸被打得肿起来很高,不敢进屋,只与福贵聊聊袒露出不想活的念头。福贵劝他咬着牙撑下去,想想家人,想想打战时死人堆都爬出来了,还怕什么。

    那一晚,春生一直在倾诉,福贵一直在劝慰,天亮了春生要走了,家珍喊住了他,叫道:“春生,你还欠我们一条命,你要活着来偿还。”这些年春生在友庆死后来过无数次想替他们做点什么补偿,但都被家珍骂回去了。

    春生虽答应了但还是没多久上吊死了。人若想死很容易,想活却很难。家珍听到春生走了的消息,好一阵伤心难过。

    好消息再次降临这个苦难的家庭,凤霞怀孕了,一家人都乐开了怀。新生命的孕育让人满怀希望,那一晚一家人聊到了许多往事,友庆的死也终于不再是个禁言了。

    凤霞怀孕了,二喜更加疼爱了。每日小心照顾,就连夏天睡觉二喜还用身体来帮凤霞赶蚊子,真是疼到骨子里了。为凤霞遇到这么位贴心的丈夫欣喜,可以想象若孩子出来定是一个幸福的三家之口,真希望她能一直这般幸福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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