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穿花衣。
刘小燕，8岁，出生在黄土高原，土生土长，一双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散发着光芒。
她留着过肩的长发，白里透红的肌肤让她宛如降临在世间的精灵，矗立在风中摇曳的刺槐一样，与自然和谐地融为一体，连狐狸一家子见到她都甩掉疑心在周围渡着步子。
她爸妈的结合是经媒人介绍的，也算是门当户对，都是穷苦人家，不能说是穷的叮当响，但也差不多了，至少肯下力气，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直到她的出生，使得原本摇摇欲坠的家庭彻底的垮了下去。
她有先天心脏病，对于她那无知识无技能的父母来说，摊上这样的事情，无异于雪上加霜，生活过的越加不如意了。
刘小燕三岁大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重担，压力过大而精神崩溃，精神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未能得到调解，使得头脑中时刻紧绷着的线断了，变得整天只知道傻笑，与人沟通产生了障碍。
这可苦了她母亲，不仅要照顾三岁的娃娃，还要照顾她这个变得痴傻的丈夫，所幸的是他还能在亲戚邻居盖新房子的工地上做一些列如搬砖、搬水泥、推车子等较为简易的工作挣着钱补贴家用。
她母亲刚开始也是为此事伤心欲绝，好像天塌了一样，天天以泪洗面。
最后使得眼睛红肿的都看不见东西了，在街坊临居的劝说下，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视力却受到了影响，有一只眼睛看东西老是模糊不清，要离得很近才能看的较为详细。
至此以后，她的母亲每天不知疲倦的为别人缝补，晾洗衣服，今天买几只羊羔放养，明天在田里劳作，后天培育果树幼苗拿到镇上的集市去卖，凡是能够想到的赚钱方法，她都努力着去做。
她六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在家里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凭着她和丈夫辛勤的劳动，养活一家人的吃喝倒是没什么问题。
购买抑制心脏病药物的钱却是无法支付的，于是，她便决定带着丈夫去城里打工赚更多的钱。
对于才六岁的刘小燕来说，成为留守儿童这个事实对她打击是相当大的，变得沉默寡言了。
无法想象从六岁到八岁的童年都处于抑郁的状态，她是怎么度过的，同村的其她的小伙伴们从很早就被告知，这是个经常需要吃药，但生命随时有可能结束的怪物。
她们没有嘲笑捉弄过她，但也没有真心实意地对待过她。
她与她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曾隔膜，对于她们来说，她就是一株美丽的罂粟，不是害己，而是害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她那脆弱的小心脏，害了她人。
由于家里的特殊原因，她在村里没有上过学。
在她爸爸妈妈进城打工以后的日子里便是在只知道抽烟袋锅的爷爷和羊群的陪伴下度过的。
我来到陕西偏远山区是参加了三支一扶被分派到这的一名大学生，找到刘小燕是解决她上学的问题的。
与刘小燕的第一次见面地点是在她和抽烟袋锅的爷爷居住的瓦房里，有两间卧室一间客厅，客厅不大，茶几、条案、桌、椅都很齐全，可以看出使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表面涂刷的漆釉脱落了大半，但还很结实耐用，材质和做工都没得说，想必是刘小燕她奶奶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
两间卧室一间是刘小燕的，一间是刘小燕爷爷的，原来她家的房子在刘小燕父母亲进城的前一天卖掉了。
我来访的两个原因使刘小燕爷爷对我可谓是感激涕零，一是前面说过的解决刘小燕上学的问题，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她的病能够解决了。
有一个叫做天佑·华夏基金会的公益组织是专门帮助解决在全国各地没有能力治疗像刘小燕这种先天性心脏病案例的贫困家庭，我来到刘家河支教后便经常接触到贫困家庭孩子上学难的问题，特别是刘小燕的这个家庭情况。
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刘小燕的家庭情况以及病情整理成了文件，发送到了这个天佑·华夏基金会公益组织的QQ邮箱里，没想到很快便有了答复。
我在跟小燕子的爸妈取得联系后，经过她们的同意，我与公益组织的工作人员进一步的商讨，决定在市中心做心脏康复手术，有他们组织的委派人员负责接送工作，我做好各方面的协作。
他现在家里的情况是爸妈在市里的工地打工挣钱，爷俩在家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
一旦出现医疗事故，对这个家庭来说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她们家里的地也没有能力种了，以非常便宜的价格租让别人，主要的收入来源是靠家里养的几十头羊来维持的，爷俩平时就是照料羊群，一旦刘小燕去市区看病了，只留下单独的老人照看羊群是危险的。
为了完成上边安排的任务，我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与刘小燕的爷爷商定出了解决方法，也就是让刘小燕在市区接受三个月的康复治疗，平时的日常起居由她的父母轮流看护，家里的羊群则由我和烟袋锅爷爷照看。
刘小燕坐上接她去市区的专车的时候与她爷爷挥泪告别，我则是上午去学校教课，下午则在烟袋锅爷爷家帮忙。
可能是与刘小燕爷爷特别投缘的缘故，在与刘小燕爷爷交谈中得知，刘小燕爷爷年轻时候与妻子特别恩爱，因为生刘小燕爸爸时难产的缘故，只待带着遗憾离开了世间。
刘小燕爷爷当时对于爱妻的离去，是悲痛欲绝的，如若不是答应了在生命弥留之际的妻子要把孩子抚养成人，以他的性子怕是殉情而去了。
只待忍受着痛苦把这份眷恋一直隐藏起来。
一个大男人艰难维持自己各方面生活的同时更艰难的拉扯一个还未完全脱离哺乳期的小孩。
刚开始是弄些羊奶和牛奶，后来街坊邻里的妇女媳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轮流用母乳喂养。
等到刘小燕的爸爸成年后一切都放任自由了，完全的独立对于她爸爸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由于她爸爸小时候对于父爱母爱的严重缺失，造成了人格的不完整。
没有上过学的他只有选择在工地打工的苦力活，与同村的其他民工一样，用三五年的血汗钱在家乡盖了一所在当时还看得过去的房子。
然后就是请媒人给牵线搭桥娶了个老婆，安稳地过日子，柴米油盐的生活也是幸福的（对于少数人来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也就是生活，不是他们想要的“人生”。
刘小燕的爸爸根本不懂得如何地去爱别人，或者说不懂得如何地去表达他的情感，只是为了生活下去而尽到自己的努力。
而刘小燕的妈妈一直想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渴望能有自己的子女和丈夫陪伴在一起，渴望一个正常女人能拥有的一切，可这些也成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奢望。
这个不幸的家族，不幸的家庭，不幸也传承在了刘小燕的身上。
对于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刘小燕来说，妈妈和爸爸在她六岁的时候去往城里打工挣钱治病虽然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不能原谅她们，她太孤独了，她想要的是亲情，是关爱。
六岁以后的她睡觉睡得比以前更久了，她饿肚子的叫声也更响了，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泣也比以前也更长了。
刘小燕爷爷虽然接回了她，艰难的生活依然艰难，但却有了相互的依恋和羁绊。
祖孙两个相互依存，也算是给不幸的人生添加了一道绚丽的色彩。
镜头转到我们眼前的场景，有只母羊正在临产，我当时正在与刘小燕爷爷沟通让她孙女在病好以后重返校园之事，听到母羊的叫声便同刘小燕爷爷一起跑到了院子里的羊圈边上。
其他的羊在发现异样之后迅速靠近，刘小燕爷爷赶快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把它们驱赶往其它地方，找来附近植物的残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格挡。
只见母羊半卧在枯草稀疏的地方，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叫声，这就让外围的羊群更加地靠近了。
刘小燕的爷爷也着急了，以往遇到母羊临产的时候都会提前做好隔离，这两天因为忙活刘小燕看病的事情打乱了他们的安排布局。
母羊发出的叫声明显更加的痛苦了，她用前肢撑起了上半个身体试图站起来，但因后半身过于沉重或疼痛的缘故一直没能成功，也就僵持住了。
可以看出母羊此刻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就在这时母羊突然扭头看向了刘小燕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她们的目光里看到了亲人之间才能出现的神情。
也许是刘小燕爷爷多年的经验积累吧，出于家庭成员般感情的一面被激发了吧，突然之间能感觉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变化，不在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而是一切阻挡在他眼前的困难与障碍都不再是困难与障碍了的超人…
我亲眼目睹了小羊在刘小燕爷爷的帮助下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画面，不知道在医院里那些医生给孕妇接生是不是如此的场景。
我的思绪飘飘荡荡的回到了眼前这只小羊的身上，体格相对其他刚出生的小羊要瘦弱些，光是站起来就用了近十分钟，半个小时后才摇晃着走来走去。
刚站稳便欢腾起来了，结果惹得其他的羊想对这个今天刚来到世上的跟屁虫一顿惨痛的教训，好让他明白明白羊群里的规矩，他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平白的让母羊多打了几场架。
我老了，小燕子的爷爷在忙完后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到，怎么会呢！你老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呢，哈哈，我腿脚现在也不是太利索，对羊群是不大管理的过来的，平时都是小燕子再给羊群放养，割草，实在是离不开。
说来还是要感谢老师您呀！等病好了以后小燕子上学的事情肯定要不少麻烦您！我们这个家庭情况您也了解到了，实在是麻烦您了，我已经没有能力照顾她专心在学校读书了，我与刘小燕爷爷在羊圈边上轻声谈论着。
时光飞逝，已经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上午在学校教学，下午则来到刘小燕爷爷家帮忙照看羊群。
两个月前出生的那头小羊羔此刻已经是活蹦乱跳的了，如同人类患羊癫疯一样。
到山亘田野间放养，看它们吃青草、喝溪水，在羊圈里圈养，我则要跟刘小燕爷爷一起割草、晒干，与玉米一块在粉碎机里搅碎，搅拌，制作成饲料。
我登上了山顶，我躺在了草地，我也在溪水里洗过澡。
我见过晴天白日，经历了暴雨突致，泥沟里摔过跤，坡路上打过滚，然而唯一不能让我感受过得是他们老一辈人对这片土地溶于骨骼血肉之间的感情。
可能是长时间的土里刨食培养了农民与土地之间浓厚的感情，使得他们与土地的联系需要时刻保持着联系。
刘小燕爷爷在院子里厨房的右边，开辟了一小块菜田，我也下手帮忙，总是手忙脚乱的，土垄与土垄之间的距离，土坑的深度，菜种的选择，合适的位置种植，浇水的多少……
就这样，经过我和刘小燕爷爷一个月的努力，使得院子里多出了一片长势喜人的菜地来。
刘小燕爷爷常常坐在门廊前的石阶上，抽着烟袋锅，说到，等到小燕子回来就能吃上这新鲜的蔬菜了。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与刘小燕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父母，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布满了开心的笑容。
在于送他们回来的公益组织的人告别，期间经过了再三挽留，无奈的是他们还有下一个任务要去完成，不能留下来吃一顿感谢的便饭。
刘小燕在下了车之后就直奔着他的烟袋锅爷爷去了。
好一阵温馨的场面过后，便收拾起了行李，在房屋里腾出空间暂住。
原来他们居住的房子因为给刘小燕看病的原因给卖了，这回刘小燕的病被工资组织给免费看好了，没有发一分钱，也给他们省出了买宅基地与盖房子的钱。
我与刘小燕在闲聊着，因为之前我说服了她爷爷让她上学的缘故，她显得很高兴，从她那裂开的嘴角就能看得出来，从来不主动与人聊天的人竟然与我攀谈起来。
我自己一个人闷的时候就常常跟她们说说话，刘小燕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跟我聊天。
她习惯用手指指着羊群给我看，她的眼睛很清澈，但老是躲闪起来，与人说话也总是习惯性的低下头去。可能是我取得了她初步信任的缘故吧！她开始说一些她认为很有趣的东西跟我分享，树林草地、昆虫放屁、动物基地…
从用手能够摸到的、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想与我一起分享，特别是她对于蓝天白云的幻想，她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回报我对她的帮助吧！
哈哈，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啊！
听到我突然的一句夸奖，她习惯性地低下了头，区别是红了脸，这样子可不好呀，我笑着说道，一定要自信起来呀！
我再次来到小燕子的家里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经过学校里将近一个星期的学习后，她身上明显出现了变化。
做事情不在显得那么漫无目的了，手脚麻利了很多，从我进来她们家院门后就看到她真的化身为了小燕子一样，在羊群中左右窜梭，忙着给圈里的羊添加晒干了的草料，把废弃物聚拢到一起堆放在特定的地区。
我就这样在羊圈边上默默的看着，她很快发现了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站定。
老师您怎么来了，快去屋里坐，我马上就好了，嗯，不着急，今天周六了吗？我来把你落下的功课给补上，以后周六周天我都会过来把你落下的功课给补上，你可要跟上学习进度呀！哈哈，我笑着走向堂屋给小燕子爷爷打招呼去了。
老师难为您了，小燕子在学校表现的还好吧？嗯，学习很认真刻苦，就是不太爱说话，与其它同学有点陌生，过上一段时间熟悉熟悉就好了。
那就好，我就担心这孩子太孤僻了，不知道与其它同学怎么打交道，再加上他小学上完之后已经一年没有学习过文化知识，直接把她安排在初中一年纪会不会跟不上啊，这不是有我的吗，刚才已经跟小燕子说了，以后周六周天我都会来给她补习功课的，不用担心，这时小燕子已经把要收拾的活都收拾停当了。
明显的洗了脸，换了一身衣服，老师我收拾好了，嗯，搬桌椅我们到厨房边上的大枣树下吧，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我看着太阳由白色转变为赤红色，再由赤红色转变为橘红色一路向西坠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傍晚风吹来，头顶上面枣树的叶子莎莎作响，已是暮春，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骚腥的味道飘来，是从羊圈里清理出的废弃物的地方传来的。
上面盖的有一层土，这是在堆肥，她们爷俩已经不种地了，这是在给邻居准备的吧，我站起了身，小燕子把我送出门口，还想再送一程，被我给劝了回去，小燕子爷爷本想留我吃饭的。
在我说明有食堂提供三餐后便不在执意挽留，也是担心饭菜不合我的胃口，确实，我是吃不惯青稞面的人，也就是食堂里的大米白面更合我的胃口，哈哈，这样子对比的话，我在她们世界里，还是一个吃不了多大苦头的城里人吧。
回到学校安排的教职工宿舍里洗了把脸，就径直来到学校教职工食堂吃饭，这所初级中学是不提供学生住宿的，一共有两栋三层楼房，一栋用于教学使用，一栋用于教职工宿舍。
食堂位于教学楼与宿舍楼的后方，用塑纲材料搭建出的足够大的使用空间，有两间房子和一个大厅，大厅里摆放用餐桌椅，两间房子，一间用于用餐窗口以及餐具的摆放，一间用于食材的储藏。
此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期，与我一同调来这里支教的还有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他正在向我招手，我站在取餐窗口向他挥手示意……
吃完饭后我回到宿舍是晚上八点钟了，我在这所学校担任的是语文老师兼任美术指导，毕业之后来陈炉这个偏远地区的小镇支教，是一腔热血的冲动，也是对自我的救赎。
来到陈炉这个小镇之前我查过当地的历史民情，位于西安以北，黄土高原南缘，有这个被叫做陈炉的小镇，如此偏远的地方。
此时的我正在泡脚，在脑海中想着陈炉这个小镇千年的历史，假象我正漫步在它的历史中的各个时期，假想那时我的装束，人们在节日期间会举办什么盛大的民俗活动，风土人情是怎样的，有什么特定的美食……
史书上称陈炉为“陶炉陈列”，此地也因此而得名。
此时的我把脚从已经接近体温的水里拿出来，用毛巾擦干，伸展四肢平躺在硌腰的木板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回想起在校读书时的那些岁月里，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第二天是周日，学校里没上课，显得特别的安静，洗漱完毕后径自去往食堂，再然后返回宿舍，整理下一周要讲课的内容。
接着是读书，是一些古代文学读物，文言文的《聊斋志异》，我已经看的有两年了，对里面提到的一些惊世骇俗，感人肺腑，凄美哀婉的故事也是中毒颇深。
所以凡是到了一些有历史传承，有经典故事流传的地方就特别感兴趣，没事情的时候我也会搜查搜查有关于当地的历史传承。
陈炉这个陶瓷小镇是耀州家的继承和发展，自唐代至今炉火不断，“炉山不夜”是古潼关的八景之一。这里世代居住着密密匝匝的住户和窑炉，走着年代久远的道路，瓦罐铸墙，陶片铺路。
放下书本走在位于小镇南边的陶南街道，两边都是一些商铺，大多是卖陶瓷的，这是小镇的特色，最近几年国家大力发展文化复兴的原因，小镇被开发成了传统文化旅游景区，除了一些日常生活中要使用的物品商店外，其它的店铺要么是直接出售陶瓷要么是有关于陶瓷的一些纪念品。
径自穿过陶瓷街道，来到了去往小燕子所在村庄的路上，由陶瓷砖瓦铺设的道路渐渐变为黄土高坡天然应有的颜色，路边也由行道树变为稀稀疏疏的杂草和低矮的野树丛，在渐次变为人工种植的行道树，不过夹杂了一些果树在其中。
临近小燕子和她爷爷所居住的屋子，入眼便是高大的枣树，那浓密的绿叶和其投下的绿茵，映衬着厨房外升起的炊烟，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此刻太想拿起画笔，混着色彩，随着自己的心意大笔的涂抹，那光线的斑斓，色彩的饱和，微风吹来后炊烟倾斜，树叶婆娑起舞。
羊圈里的羊群在睡午觉，我看到了那只昨天刚生下来小羊，此刻也在枕着母羊的肚皮上睡大觉，鼻子不时地抽动一下，眼皮也不时的跳动，特别是那长长的耳朵，不停的转换方向，探听来自四面八方动静，春困秋乏，原来连羊也不例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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