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散文《观自在》系列22

·对酒当歌

日子里总是充满酒事，想来也是无奈。其实我并不好酒，长期在酒瓶旁折腾，甚至让我对酒产生一种莫名的仇恨。因此，一旦酒被端上桌面，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地把它们消灭掉。久而久之，竟然练出了不错的酒量。渐渐发现，酒总是永远喝不完的，自己却已深深地陷进去了。

新朋老友聚会，空气中因为有酒精和烟草，内心会变得格外温暖。但一提到饮酒，总是有人说要克制。我觉得没必要。于是有人补充说，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

我依旧我行我素，放浪形骸，对酒当歌。我觉得适者生存永远是真理。也确实，饮酒很容易勾起人的记忆，让我们以一种独特的形式耽搁在生与死的途中。

都说酗酒是慢性自杀。其实不然。我们不因贪杯而上瘾，也并非生活单调而取乐。我们只是理智地放纵一下。一开始，我们就处于一种清醒的自觉状态，好像随时都准备喝死一样。实际上，我们只是在对外部世界和自己的生存状态悲欣交集的矛盾中，用心思考和对话，以便让现实和意味深长的生活变得朦胧起来。

朦胧是美妙的。当然，在醉酒之前，我仍然会坚持自己的判断。我认为醉酒无非就两种形态。一种是身体性的，一种是精神性的。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大约就是一种饮酒心理的呈现。有时候，老朋友们聚在一起，共同回忆了许多有趣的往事，酒越喝越大，也就煽动起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疯劲。人生至欢，不过如此。

偶尔也会酒后失言，说些醉话。这一系列，并非想张扬什么。只为了，在当代时尚生活中，尝试着调拨一下人们日渐萎缩的情感心弦，更多地享受生活内在的诗意。说透彻，饮酒就为了好玩。

生活其实都不容易，太清醒了，难免显得过于紧张。美国作家威廉·杨格曾经说过：“一串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旦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那么，就来上一杯葡萄酒吧，只要不酗酒，偶尔放松一下自己，畅饮几杯又何妨。或许，对酒当歌，还可以感触到某些更加本真的生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