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冉依雪
那一针一线,都是来自母亲的爱意,把爱用针连着线,再织成一片一片的温暖。每一针都充满浓浓爱意,每一次添线就像雪中送暖似的,每一排结尾,母亲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她独特的爱。
————题记
【1】
毕业回家已有一年有余,好似很久不曾待在家中这么长时间。自上初中后便很少待在家里,那时刚到县城上学,也从最开始每天回家到每月回家,然后再到大学每半年回家。我以为待在家中时间会越来越少,不曾想这次机缘巧合能得以陪伴家人这么长时间。
从去年七月从郑州辞职回家到如今,每天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日子是最幸福的。
“妈,我上班去了”
“妈,我回家了”
渐渐的这两句话成了每天必备的口头禅。
我的妈妈,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这是小时候写作文时最喜欢写的一句话。可如今渐渐开始喜欢上了写文却发现描写母亲的句子越来越少。
今天,我想写一下我的妈妈,我的母亲。
【2】
我的母亲,个子比我高,人比我漂亮,穿着打扮更比我时尚,很多来我家买东西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俩呢,甚至还有的觉得我可能不是她亲生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母亲永远都是那么光鲜亮丽。
我家有一间小小的门面,不大,摆上几个柜子便显得略微拥挤。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卖过农药,卖过吃的,不过好像都没有持续多久时间。只记得没有卖吃的以后,那些吃的便成了我和母亲每日的零食。父亲总是控制着我和母亲对零食的喜爱,他在家是一天只能固定吃多少,而我和母亲总是等他上班后偷偷拿来吃。每每回忆起这段岁月总是异常温馨。
随后便开始卖文具和百货,在搭配一些织毛衣、围巾的材料。高速路建设开工以后,镇上经济渐渐发展了起来,各种店面随即而来,文具店生意开始下滑,相反那些织毛衣、围巾的线开始渐渐热卖起来。
说到织毛衣,我的母亲可是位织毛衣的高手。她曾说,她小的时候并不会织,有一次看见她几个姐姐在那里织,她便感觉很好玩,可无论怎么说那几个姐姐都不教她,他们还打击母亲说“那么小,肯定学不会”“你自己不知道学呀,这有什么可教的”。可我母亲偏不信这个邪,她叫外婆帮她买了一扣毛线,然后自己偷偷学。
这一学,便到了现在。
【3】
现在母亲织毛衣的水平在我们镇上已经小有名气,很多来买毛线的都是冲着让母亲教学。
好似从2008年开始吧,具体时间也不太能记得清楚。那时莫名就流行起穿自己织毛鞋,这一潮流持续到今天还有增不减。每到冬天,穿上自己织的毛鞋走在寒风中脚也是暖暖的。街上各种各样颜色、款式的毛鞋越来越多。
说到流行织毛鞋那是另一件事儿了。
某次,一个来我家买线的人,问我母亲说“姐,你会织毛鞋吗?我想学织毛鞋。”
一句话,燃起来母亲心中另一把火。对呀,毛线可以织毛衣,为什么不能织毛鞋了。估计织毛鞋冬天脚就不会冷了吧。
说干就干,母亲便又开始学如何织毛鞋。也和小时一样,母亲拿着毛线签和毛线便开始自学之路。母亲对这一行真可谓是手到擒来,第二天样品便出来了。
那年冬天我便开始穿着母亲编织的毛线鞋。里面的毛绒绒的,一脚踩上去便被温暖紧紧包裹着,到了晚上也不愿意脱下来。那时的我非常调皮,脚下总是出许多汗,可从床上毛线鞋开始便不再多汗,渐渐的脚臭便也没有了。
母亲会织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就从那时候开始,我家主营业务便成了毛线。
母亲好似天生做这一行,再难得花看一遍她便会织了。这几年母亲的学徒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开始慕名来向母亲学织鞋。母亲也在教的过程了琢磨出了各式各样的花纹、款式,令人目不暇接。
那些人有时候看见我,便喜欢问我“你妈妈织得那么好,想必你也会吧。”
每每这时我便异常汗颜。母亲的手艺我未曾学到分毫,准确说我好像并没有遗传到母亲这个优良传统。毛线在母亲手里出神入化,到了我手里却好似千金铁,宁折不弯。
【4】
回家这一年多,问我这个问题的人越加多。
就在上周,我对母亲说“妈,我也学学吧,看你织的挺容易的,”
“好呀,你终于想学了,来我教你。”母亲说着。
母亲拿着针线一点一点的教我,从起针开始,再给我说怎么样这个线才不会滑,什么是平针,什么是上下针。
母亲说“织鞋其实挺简单的,你先打17排平针,每一排添一针,等这17排打完我在教你下面的。”
“哦,原来这么简单。”我说着。
母亲上楼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一旁静静的织着。拿着针线在的我在母亲走后才发现为什么这个线这么不灵活,看见母亲拿着明明很灵活的。
我以为我一下午便能织好这17排,毕竟这才是织鞋的五分之一。到了晚上我才发现太高看自己。
“今天织的感觉怎么样呀。”上了楼母亲问我。
“一点儿也不好玩,我明天不织了。”我说着。可心里却在想不管怎么样我要把这双给织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开始了未完成的工作。然后华丽丽的我又高看自己了。直到下午才把那17排给完成。
母亲再一次细心的给我说接下来应该边收针边添针,然后再一旁织给我看。还没有自己操作我便已经看晕了。母亲便再次放慢速度演示给我看。
好像学到了一点儿,又好像什么也不会。我再次接过针线,想象这母亲的样子依葫芦画瓢,不知道拆了多少次,终于有一点模样了。
由于第二步添的线太多了,手经过一天织毛衣也已经僵了,便再也没力气,无法继续下去。
母亲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四不像毛鞋。
这之后才知道,原来织毛线是件这么辛苦的事儿,比我看书写字累多了。真不知道母亲那时候是怎么学会的。
今天回家看到母亲上好的鞋子,每一针脚都是那么细致均匀,织的每朵花都在寒风中咧着嘴。母亲说“马上就要到穿这个鞋的时候了,要赶快给你们织上几双,不然冬天你们该冷了。”
看着那一双双鞋子,我知道,那一针一线,都是来自母亲的爱意,母亲把爱用针连着线,再织成一片一片的温暖。每一针都充满浓浓爱意,每一次添线就像雪中送暖似的,每一排结尾,母亲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她独特的爱。
一千多年前,大诗人孟郊曾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在一千二百一十六年后的今天,母亲用爱告诉了我什么是“慈母手中线,子女脚下暖”
————2017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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