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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停下努力的脚步,纵然生活反复把我摁住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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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大学室友海峰没来拍学士服大合照。
我对他说,反正你比较短小,拍了别人也看不到你,所以来不来的效果是一样的。
他反驳我说,你特么才短,你特么才小。
后来我问他,大家都在,唯独你不在,错过那个时刻,遗憾吗?
他说,如果我来拍毕业照,那就错过了驾校的路考。如果去考路考,那必然会错过拍毕业照。权衡再三,我只能选择考驾照了。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再正确不过了。
我们毕业后那几年,成都进行了驾考改革,一些规则定了又换,搞得人无比烦躁。比如,刚开始只有路考需要在网上自主预约才能参加考试,后来所有科目的考试都采取网上预约。我在放名额的第一时间开始预约,反复试了两个多月,就是预约不上,最后不得不买了黄牛票。让人无语的是,黄牛最后和我说,哥,对不起,我也预约不上,只能把钱退你了。
那个时候,我越发感受到海峰的选择是明智的。虽然错过了拍毕业照,但起码他的驾校考试通过了啊,不用像我连毕业了为了学驾校(我当时只考了理论和倒桩,还剩场地和路考),反复在工作地和学校所在地往返。
换个角度看,大学同窗四年,没有拍合照,还是没有一个完美的ending。
不管怎样,当你作出选择时,就意味着放弃。选择一种可能,意味着放弃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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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摆在我面前的也是选择。
早在去年腊月,海峰就告诉了我办喜宴的事。
我如果不去参加他的婚礼,那真是要打我脸了,毕竟我写过“真正的朋友,会在你需要的时刻出现” ;如果来参加婚礼,那很可能错过我的一次重大选择。
坦白讲,当时的我觉得,还是参加婚礼更重要。
他的这次婚礼意义非凡。
我大致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也见证了他和柚子的这十年的爱情长跑——我和海峰、柚子是同专业的同学,有好些共同的话题,大学时走得很近,毕业后也保持着电话微信联系。
上次,海峰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十年了,我终于和相恋十年的柚子结婚啦。
我极少见他这样毫不保留地表露情绪。他的声调像跳动的和弦一样,充满了笃定的幸福的兴奋的踏实的音符。
他们的爱情长跑终于有了美好的归宿,我也突然有种安然的感觉。我想,我要到现场和他们一起见证人生中的重要时刻,纵然他说和柚子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婚礼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我乐意到现场见证他们的美好,纵使我们相隔两千公里,纵使他们婚礼举办时间可能是我最忙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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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了4月10日农历二月二十五,日子是大师定的,海峰让我去给他做伴郎。
我没有表态我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其实心里面早想好了会去的。
婚礼前一个月,他再次提到我去给他做伴郎的事,我也没有直接表态。
婚礼前一个多星期,我还没有直接表态。
暗地里,我非常想去现场见证他们的幸福。目前成都也有了直通广西的动车,实在太忙也可以当天去,第二天回。
我计划着直接冲到他们跟前,看看他们惊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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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和他通话后,就遇上了一件关乎我生存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准备了三个月。
本以为已经没希望了,却刚好在婚礼的前几天迎来转机,我不得不再次收拾行囊,再次追求未知,从广西去深圳,再辗转到佛山顺德。
终于有了一点眉目,为了让事情更稳妥,我不敢动身离开。
思虑再三,最后只能不参加婚礼了——原来所有的想法作罢。因为这次选择,关乎我的生存,不容得一点马虎。
我想起了,前几年,也是在瞎忙,我妈为了不妨碍我,一直没告诉我家族间的事情。过年回老家时,我才发现,原来我错过了那么多。
包括这次,没能参加婚礼,我心里满是遗憾,纵使海峰一直说兄弟不存在这些,可他越说没关系,我越是觉得我不够意思。
没办法,身不由己是成年人的代名词,饭碗第一,糊口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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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陷入了恍惚。
为什么要放弃稳定的工作,选择不停地折腾自己,让自己进入了不稳定的循环中,总要被迫放弃一些重要的事情。
想起一件事。
大约三年前,曾经和我一起在成都双流工作过的哥们,让我给他拍婚纱照,还说相机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我说没有拍过婚纱照。他说没关系,就要我拍。
我说可以,顺便去北京看看(他家在河北邯郸,离北京很近)。
恰好在那段时间,我在短短的四五天里经历了离职,在和高中同学通话了两三次的情况下,决定给他几万块钱,算是入股了他办的教育机构。然后,从四川匆匆赶回广西创业。
我属于冲动型,一旦觉得不错就会去尝试。
这三年来,似乎同样的场景重演。同样是有不错交情的朋友,同样是他们人生的美好时刻,我没能见证。
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会不断地在我身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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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看了电视剧版的《平凡的世界》。
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电视剧过多引用原著原文,太文学化,不够接地气,旁白动则“生活啊,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磨难……”
越看到后来,越有代入感。
孙少平孙少安经历的那个时代,几乎每个人都有相似的境遇,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摸爬滚打中,渐渐走进向往的生活。
我目前所经历的,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想在这样的时代里留下我的印记。所以,我不会停下努力的脚步,纵然生活反复把我摁住猛打。
我出身极为普通,天资极为普通,想要做的事离自己的期望差得太远太远,这几年,我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磕磕碰碰地前行。
希望未来,我会有更多的选择权,让自己灵活地切换生活模式,在朋友需要的时刻能及时出现,就像这次海峰柚子的婚礼。
套用韩寒的话说:我所理解的成功,就是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PS:文中我提到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已接受某地图导航巨头的offer,成为了一名地图采集师。亲爱的你,记得关注我哦,无论是山间原野山川大海,还是城市漏巷人山人海,我都会带你走遍,和你分享所见所闻所感。你才是生活的导演,我只是你的记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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