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昨天在汗蒸房里看了三部梁家辉的电影。一个父亲，一个警官，一个丈夫，可以很娘娘腔很猥琐，可以很沉稳老练，也可以风度翩翩。为之折服。

然而，对他的喜欢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大概还是因为四年前的夜晚，陪深爱的情人看了一部梁家辉出演的《情人》。过目难忘的臀部，一下一下深入有力的律动。软弱，隐忍，沉默。一如他。

《北京爱情故事里》感触最深的是那两个高中生。明亮的光线里，他看到她背部的翅膀。少女一身白裙，在光影中的美丽轮廓，金黄发丝，怀里搂着大提琴，轻阖双眼。真像从天而降的天使。公交车上，两只犹豫着纠结着终于紧紧交握的双手。就像刚刚认识他时，他朋友圈发的那个《 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的截图， Deborah在自家储藏室跳舞。美好单纯得一塌糊涂。

我想他还是个纯真的高中生吧，而我给了他最淫荡无节制的爱，把清新外表下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还有我沉重的前情旧事，悲哀、世俗与背叛。他还没有考虑未来是个什么东西，而我已经在逼他做出抉择。他还没搞清楚是爱是性的时候，我急切期望着他能给我承诺和婚姻。这些无疑都已远远重过他的承受能力。

我再也不会幻想有一天揪住他，追问他，究竟爱没爱过，痛没痛过。整整四年过去了，时光渐渐使其显现出清晰的脉络。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