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夏天,我带着一个小木箱和打劫来的钞票,逃跑了。
我将沉重的灵魂从三年的书本中剥离出来,带着失了几分天真的它游走在今夏。
我们坐布拉格的马车,任凭马蹄敲击石板路,发出得得的声响。我们也试图在黑夜笼罩的布拉格下,去寻找被掩埋的童话,想着谁的窗门能被我的马蹄轻轻地叩响。
我们也呆呆的站在广场,漫无目的的望着钟楼。想在曾经时刻以分秒计时的人生中,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不是浪费,而是等待走慢的灵魂,能打破桎俈。
也在万籁俱静的街巷,在异国,寻找一点中国的元素,发现那里像极了书里的江南,只是无雨,无雾,无有撑伞走过我梦乡的女子。
我没有告知任何人,也没有提前说过目的地,就像把大海偷偷藏进衣柜的那位诗人,我也兀的侥幸起来。我买下一束蓝玫瑰,轻轻地摘下每一片花瓣,顺着海风,飘走了三片,又悄悄的将两片粘在便贴上,贴在了不知谁家的门口,剩下的一片,塞进自己的口袋,我想送给自己,送给浪漫,送给天真。
就在我打包逃走的一星期后,我不幸被警察逮捕。他们把我送进监狱,这让我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于是我试图在一个雨夜越狱,却被当值的警察抓个正着。语言不通的我被送进了另一间监狱,我看见监狱里一张张等待救赎的面孔,于是我扮演起上帝的角色,每天给他们传授那些外面美好的人性与故事。
就在这时,警察又一次认出了我,他们把我送进教堂,让我接受洗礼。可我望着那神父,他的头顶光秃,大约一小时之后,我厌倦了他的讲话,恍惚中看见他的背后,站着阿努比斯,原来他也是一个赎罪的人。
因此,我大喊一声。跑出了教堂,跑向了海边。我兀的跳进了海里,有一种窒息感,却好过神父的洗礼,好过那所谓理论上的教化。
等到醒来,我摸了摸被子。发现被子湿漉漉的,我也并没有在布拉格,只是在老家的庭院里,躺在一张大大的凉席上,伴着满天星空。原来不过夏夜一梦,我又再次躺下,不知所以的想着、想着。
难道是我的灵魂肮脏,可我现在不过是一匹刚刚离开马圈的马。难道我前世是一个杀手,或是小偷……那一晚我没再做梦。
等我再次醒来,我看见了晨光。
我赤着脚,奔跑在田园小径。
我找回了自己。荒诞无聊,疯狂不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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