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手表,从椅子上起来,拿上一个绿色的碗,一双银色的筷子,走过一条一旁有许多房间的过道,快要到达出口,便觉一股寒风袭来。
将出口的帘子,小心的拔开一道口子,刚好能够挤进一个头的位置,头随着脚步探出帘子,脖子却缩了回去。
紧了紧,扣在手里的碗筷,生怕有些麻木的手将它们抓得不够稳。
脚步变得迟钝,用力拍打着地面,似乎要从地面砸出火花,无奈砸出的是一份水花。看着前方有几个散落在路边的人儿,加快了走路的步频,默默地找个地方站在一旁。
陆续向这边走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相互寒暄着,有的嘴里含着会冒烟的玩意,有的手里夹着还未掐灭的头子,似乎等会再用力的吸上一口,然后将它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上一脚,那会冒烟的头目。
站着的地方,左右两边虽然有两扇大的门板,后面有一条封闭的道路,只有前方是可以通过的过道,门板根边出特意裂出一道口子,像是在和人们打招呼,轻轻摆弄着裤脚,脚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一手握着的碗筷,也显得有些沉重,似乎要换只手才能将它们握得很稳,而剩下的那只手,只好慢慢活动着将拳头握紧。
大多数人都显得比较安静,只有少数几个人十分热闹,把这安静的画面又搅活了。
看着前面那张有一些年代感的小桌子,突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桌面的零落成泥,那桌角,那未完全脱落的油漆,都显得格外自然。
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岁月的欺压,依旧坚守着那真实的用途,只为承载那一桶可以充饥的饭菜。
有好好排队的人,自然也会有推拿拥挤的人儿,不过大多数人们也早已习惯,这是历来存在的一个合理又正常的秩序。
一个又一个的涌入人群,谈论着一些关于馍馍的话题,对于馍来说应该是当地的一种主食习惯。
时间像屋檐上的水,在慢慢滴落,而那些馍在人们手里紧紧攥着,等待着的将是一场空腹的洗礼,填充,嘴里嚼着除麦香以外的味道。
将手里的空碗,一勺又一勺的装满,打菜师傅手里的勺子,正在慢慢填充那一肚又一肚的饥肠。
拿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和手里攥紧的馍馍,各自蹲在墙角,或站在某个角落,肆意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还有手里的馍。
人群散去,最后坚守阵地的依旧是那张看着有些年份的桌子,还有上面那几只空桶。
最后,会有人将那几只桶带走,不知道它们下次能否再出现在那张桌子上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