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又是一篇只有少数人才能理解和阅读的文章。倒不是因为我写的有多深奥,主要是与其他文字相比,它显得更冷清、悲观,以及绝望,不适合大众口味。而内容本身又充满了看似的无聊与荒谬,实则也正是如此。
在流逝的29年零7个月里,记不得有多少个日夜我是在伏案撰写有关我认为的人生的罪过。在那期间我一直都忽视一个问题,“人生到底有没有罪?”说来也可笑之极,既然定罪不清,那我撰写的又是些什么呢?是啊,是些什么呢?我只能诚恳的说我真的忘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讨厌我当下时的人生境遇。
“为什么要赋予我这样的人生?!”包括现在我也时常这么想。更有时,我还会想,为什么被委派做人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从生育学的角度讲我或许是当时最强的,但之后呢?又是谁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又是谁赋予我像盲盒一样的人生?如果可能,我定会放弃这个做人的资格,宁愿把这个可贵的名额让给其他小伙伴。
对于这样的思考,我绝非第一次,而是好多次好多次,可以说它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以及我即将落幕的青年,然后还要继续服役我的中年与老年。
人生真的有罪吗?我的看法,它是有罪的。它赋予我的是一段我完全陌生且无力招架的人生,对于生命而言,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浪费。尤其是在这个疯狂追名逐利的年代,我“淡泊名利”的生存态度多少都会显得太不合时宜。准确的说,是我苟活的人生态度撑不起人生想要赋予我的一切。所以,它对于我而言,它是一种原罪。
太宰治说,“身而为人,我很抱歉。”之后,他便以死谢恩。那我呢?我生而为人更觉抱歉,我既没他的才华,又没他的智慧,所以我只能这么将就的活着。我记得我在多年前就曾写过一句话,“活着就是对死亡的救赎。”现在看来,真的是丝毫不差。
关于人生,我不想倾述太多,毕竟有些东西在生命被唤醒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定局。允许我改变的只能是做人的属性及怎样迁就木已成舟的盲盒人生。对于做人,我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好人,于是我伤痕累累,总是怕别人受了伤吃了亏,而自己却在负重前行。对于人生,我也一直在做我尽可能的多的努力,让本就平淡的人生多一些可能有的平凡。
小时候我总是在幻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那时候我的人生职业梦想是成为一名警察,于是我的童年便有了一个长长的梦——拥有一把枪。奈何在“想”与“不可能”之间人生替我选择了不可能。关于童年,我始终都觉得欠自己一把枪,一把可以让梦想照进现实的枪,虽然那只是个玩具。
关于人生,我似有放弃对它追责的念头。也许一开始有罪的是我而不是它,也许最初被选中肩负做人使命的不是我,我只是个搅局的坏种。所以,人生的初始设定也就不可能是我的。所以,要论罪那也应该先论我的罪才是。所以,人生何罪?有可能,它是被冤枉的。而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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