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时候,在村里长大的孩子们,可以盘点的趣事,一拎起来,话唠子就打开了。
那会儿在乡间,缺医少药是常态化,但是人非圣贤,头疼脑热是常有的事,但要看医生,又是那么遥远又难以办到的事。
几个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正好在靠中间的地方,所以有个急症什么的,想请人看看,一是得拉个平车什么的,二还得排除医生有事或到别的村里问诊去的时候,真的是太难以。
而要去医院,那就是更远的事了,不仅仅路途遥远,费用什么的,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那会儿村里常听人们讲,这家的老人老死了,其实确实也不知走时是因为患了什么疾病,应该吃点什么药,就是单纯地归总成老死一个词,所以说求医看病难得的事,在当时那个年代,在许多层面,可谓窥一斑见全局。
说到这里时,就得提一提那会儿村里小孩们生病了的事。
通常对上发烧,也没有什么好方法,煮点芫荽葱须水解表;
要是咳嗽,通常蒸个梨吃吃,腊月寒冬,不知是什么理念支撑,吃冰凌子,据说是以毒攻毒的法子,效果是啥样,无印象;
消化不良,打嗝一类的,通常是冲喝鸡内金,要是腹泻什么的,土炒了冲水喝,也听说过;
当然,还有一样,不知有人听说过没,就是对上比如夜哭,高烧不退,或有些神神叨叨一类行为怪异的时候,朴实的理论是受惊吓了,或有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光听这个,后背一阵紧。
对于这类现象,乡下人的做法是大中午拿红布还有箩面箩在家门口召唤人的名字,还念念有词,但现在想不起念啥词了,这个仪式走完后,还有后续,用红布包一把笨刀或家中男生的鞋子,放在枕头边,春天时,有时还去田间挖一把臭洋毫的植物,就是现在人们说得茵陈吧,可能因为味浓,有用气味驱赶的意思吧。
偶尔,也会有半夜三更,去村口五道爷那里送供品解破的,母亲说,我们小时候,她就送过,村里本身人少,深夜漆黑一片,更是让人胆战心惊的,每次回来,吓得出一身冷汗。
有一次闲聊起这事,妹家的小亲说母亲迷信,说现在人都信仰共产主义,以前那些都是旧思想认识,不对。
可能也对吧,这样的评击,但换个思路,当年那样的生活条件,如果也要求现代模式下的做法,确实实施起来有难度。
儿时,大人们就是凭这样的简单朴实的信仰,用他们能够得上的方式,养大姐妹几个,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而那样,朴实的信仰,也永远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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