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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56期“辩”专题活动。
我家姐妹众多,加上弟弟,共有五个孩子,孩子多了,自然也就热闹了。
记忆中家里几乎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不是大姐与我耳边脖子粗地在争辩什么,就是底下两个小的在动武,你追我我追你,有时候还会操家伙。
居中的三妹一会儿过来听我们争辩,点点头,姐姐讲得都有道理,一会又过去看小妹和小弟玩耍,两小的经常是玩着玩着就上演十八般武艺了,三妹急忙大喊,“大姐二姐,老四老五又打起来了。”
这下大姐不吱声了,因为她身体不好,从小多病,跑不过也打不过弟弟妹妹们,如果她去拦说不定还会还她一块儿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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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呢,生来就性子文静,而且有些胆小,她手下的老四老五根本不怕她,更不会卖她的帐,有时候三妹管了管,两小的竟然还转头对这个有些懦弱的姐姐对武,操着家什追得三妹满场院跑。
也只有高大强健,脾气火爆的二姐我压得住他们,我一发脾气,手里抡根棍子站在屋门口大喊几声,两个小的乖乖停下来,分两边立在我面前。
我让他们一个一个说明怎么回事,如果一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敢打茬,我手里的棍子便会不客气地招呼着。听了两人的说词,我又让三妹补充,将她知道的看到的说出来,她一直是中正不偏不倚的,所以,我一般会听取三妹的意见,处理两人。
为了防止他们事后趁我不在找三妹的麻烦,我一般会警告二人,如果敢以下犯上打三姐,我就揍他们。
记得有一年秋天,秋收过后要把稻田里已经晾晒干了的稻草挑回家,放到牛棚上头的阁板上储存起,留着天冷时给牛当干粮。
母亲一人在田里将稻草聚拢,捆绑成堆,我和妹妹弟弟负责挑运回家。
眼看天快黑了,母亲还在田里绑稻草,我放下担子,到楼上的露台上收晒的谷子。
三妹妹跑上来跟我说,我走了之后,老四老五也不挑稻草了,让她一个人挑,马上要到夜晚了,她挑不完。她叫他们一起去,他们不仅不去还说要打她。
平时因为他们年纪小,而且要干的农活也不是很多,他们偷偷懒,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自己是姐姐多做一些就是,只是三妹却非常贴心,不会与两个小的去玩,而是陪我一起做。
现在是秋季的农忙时节,他们偷懒也不看时候,还顶撞三姐,叫她不要管,岂有此理!
我让三妹把他们叫上来,我来跟他们说。不一会儿三妹回来说,他们不来,我让三妹又去跟他们说,是我叫他们上来,有事跟他们说。
待我收拾完露台上的谷子,下楼准备去挑稻草的时候,小妹磨磨蹭蹭跟在三妹身后走了过来。
记得,当时我没说一句话,走过去,一个巴掌将小妹扇到了地上,我气愤地告诉她,平时你们可以不干点农活,姐姐们不会怪你们,但是现在农忙,天都要黑了,你们让你三姐一人挑,而且还不准她说你们,你们打得过三姐,打得过我吗?
大姐不会管,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平时我也会由着你们,但是关键时候你们也得帮忙。特别是要尊重你们三姐,以后不准骂她,更不准打她,谁敢动她,我就教训谁。
后来我去上中学,在学校寄宿,担心弟弟妹妹又欺负三妹,就想了一个法子。
那时候家里穷,我们都是从家里带干菜去学校吃的。母亲体贴我们读书苦,每次给我们炒干菜都会放很多茶油。茶油是自家山上捡的茶籽榨的油不用花钱,家里舍不得吃,全部用来给大姐和我炒菜。
一大陶瓷杯的干菜,放置些时间油就会往杯底钻,上面的菜则干瘪瘪的,底下的菜有油水浸泡着,又香又好吃。
我每每都忍住只吃上面的,留下底层的回家,给弟弟妹妹们吃,如果没做家务或者不听三妹话的人就不准吃。
有时候,我也会省下饭票,周末回家的时候到学校食堂奢侈一把,兑换几个馒头回家给弟弟妹妹们偿。
别说,这个方法还真管用,后来弟弟和小妹妹真的不再欺负三妹了。
忆起儿时的往事,一切总是那么美好,仿佛就在昨日般。
可惜,岁月如流水,不可追回。成年后姐妹们分散四处,相聚一次不容易了,唯愿亲爱的家人们喜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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