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村口,贺平顺就忙问刘红芳,胡老师出啥事了?刘红芳说,我也不太清楚,我们村有人亲戚在胡家村,到我们村串亲戚说的,光知道是压伤了,具体怎样,这个人出门时,也是刚刚知道,现在是啥情况,都不清楚,咱骑快些。贺平顺急忙说,恐怕人都送到医院了吧!咱直接上医院。
刘红芳说,先去村里比较妥当,咱也不知道去镇上的医院,还是县上的医院,咱省的跑冤枉路,还是到村里打探清楚。
路上,刘红芳的车速一点不比贺平顺的慢。刘红芳心里想的是胡老师,顾上不女生形象,着急地蹬着自行车。贺平顺一直努力和刘红芳保持并排前行。
胡老师家距离贺平顺家要20多里呢,刘红芳和贺平顺顶着烈日,几乎没停歇,在1个多小时后到了胡家村。
就在贺平顺往胡老师家赶时,母亲也已经出发了,她满怀的高兴,觉得一切都要过去了,大神请来再来拾掇拾掇,那是好上加好了。往后就没烦死心事了!她越想越高兴,高兴地都想喊几声,想唱几句,可又怕旁人听见,于是小声哼哼了几句,借以抒发了自己的怒放的快乐。
胡老师的母亲在家,老太太似乎很着急,刘红芳和贺平相互看了一眼,不敢冒然打问,只好说,我们是胡老师的学生,然后不知道往下怎么说了。老太太说,噢,那你们知道出啥事了不,都不跟我说,我到村里问了一圈,也都说不知道,不清楚,让我不操心,可我心里慌的,总觉得出来啥事。两人一听,不知道怎么往外退了。贺平顺灵机一动,奶奶,你不要着急,没听说有啥事,我进村时打问了,没听说,是这样,我俩出去给你问问去。
两人借机赶紧离开了。刘红芳说,不成,我们向村里人打问,打问清楚了,要回来先跟胡老师妈妈说一声,让她不用担心。贺平顺说,啥情况都不知道,万一严重呢,说了,老人岂不是跟担心。刘红芳说,你就知道往坏处想,万一就是个小伤,只是去医院包扎、检查呢。
打问村民,有知道的,有知道但了解的不太详细的,不过总算打问的八九不离十,初步判断,现场比较令人揪心,人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伤到啥地方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胡老师去下地干活,像往常一样,走熟悉的路,来到自家田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胡老师到了别人家地里去干啥,忽然整个地面塌陷,顿时一阵黄土飞起,胡老师就掉进坑里,人被黄土埋住了,由于下面早已被雨水掏空,一条腿被摔伤。人被吓坏了,加上黄土呛住,当时就昏了过去。多亏,恰好远处有人发现,紧急呼叫其他人帮忙。
胡老师刚被从土里刨出来时,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大家一看这架势,都吓坏了,有人说,快掐人中,快看有气么。半天试不来,有人就说,怕不顶事了吧!可惜呀!有人说,可不要轻易下结论,不要胡说八道,仔细再试试。有人摸了摸胸口,还跳着呢,掐人中,掐人中……胡老师长出了一口气,有大口大口猛吸几口。有人赶紧给擦了擦脸,好几个人大声喊,胡老师醒醒、胡老师、胡老师,只是胡老师一直紧闭双眼。
村里人七手八脚把胡老师抬到大路上,有人早就通知了家里人,有人开来了拖拉机。胡老师的孩子还都在学校,胡老师的爱人和几个自家人,坐着拖拉机走了。胡老师躺在拖拉机车厢里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家里人怕耽搁了,当时决定上县医院。
望着尘土飞扬远去的拖拉机,村里人就开始议论了,有人说,都这功夫了,人还不醒,怕是伤到内脏了,外面好好的看不出来,其实里面被砸伤了。有人附和着说,怕是这样。有人说,胡老师人好,好人能渡过难关的,没事,相信胡老师能挺过去。有人说,怕不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你看咱村里有些人,靠耍二球日子红火的不行,反倒是老好人混得不求行。有人反对到,你这样说,我可不同意,咱村有多少家的娃娃胡老师都带过课,胡老师对咱家娃娃咋样,大家心里可有杆秤哩。我相信胡老师没啥麻达,可能是人被吓坏了,听我爷爷说过,人被吓得魂灵出窍了,要唤魂呢,把魂喊回来就没事了。说着议论着,大家各自散去。
听完这些,贺平顺和刘红芳脑子有些懵,他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到底胡老师咋个样了,人伤得是轻是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这给胡老师的母亲咋交代,老人可能在家里还等他俩的音信,要是等不来,老人可能就会胡乱猜想,两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贺平顺说,胡老师人好应该没有啥事。还没等贺平顺说完,刘红芳就说,就是,胡老师多好,咋出了这怪事呢。我也觉得胡老师应该没事,这是意外。要不这样,咱俩就给胡老师母亲说人没事,不放心,就去医院拍个片子,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就回来了,让她老人家不要操心。贺平顺说,这样,你回去陪胡老师的母亲,如果有人来了,你能招呼一下,我往县医院赶,然后把情况闹清楚后,再返回。刘红芳想了想说能成,你带钱了没有。贺平顺摸了摸兜里,走时着急,没有的。刘红芳掏出10块钱,到了县里先看能帮上啥忙,然后看缺啥买点,也是个心意。贺平顺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嘴里接不上话了,只是说,看这事闹得,光顾上赶路了,出门也没仔细考虑考虑。
两人就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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