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本书关于启蒙运动部分的第一个要点,第一个要点主要是概述本部分内容的大纲,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点,以多种意义上的“启蒙”来看这一时代具有的视角多样性。这个多种意义指的是英、法、德、美各国在这一时期阶段思维观念的不同。
第二点,本部分内容参照了和启蒙运动相平行的另一运动轨迹,即一系列“大 觉醒”,它包括:英国的福音派觉醒运动、法国的詹森主义、德国的虔敬 派和美国的大觉醒运动。之所以谈这部分内容,那是因为在作者看来,既往人们把启蒙运动归于公众的、世俗生活的“真实世界”,把宗教运动归之于私人的、“宗教”生活的内在世界,而这种划分忽视了这一明显事实:无论是启蒙运动还是大觉醒都是在争夺公众的心。那么从世界观的角度来看,就不可不谈这部分内容。
第三点,早期现代阶段的启蒙运动和大觉醒都表现了所谓的“主体性转向”, 这在世界观上是个决定性的转移:从上帝中心论转向不同程度的人类中心 论。
第二个思想要点,我们来探查一下这个时期一些思想家的基本观点,限于篇幅,个人依旧按照前文的形式来表示,即思想家的名字,其著作,以及其中一个观点。第一个思想家,培根,其著作是《新工具》,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追求归纳法,所谓归纳法,即“从感官和个 别通过不断的逐级上升,得出公理,所以它只是在最后才得出最普遍的公理”。
第二个思想家,赫伯特,其著作是《论真理》,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自然宗教的原理不是来自圣经,也不是由圣灵的内在见证所接受肯定,而是来自理性自身。第三个思想家,约翰•洛克,其著作是《人类理智论》,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于洛克而言,理性不只是为信仰作准备的工具(如阿奎那),也不只是为了解释信仰(如奥古斯丁),而是用以判断启示或真断言的标准。
第四个思想家,牛顿,其著作是《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三大定律解释了天体 乃至全宇宙的运动,牛顿公式使科学家可以计算地球、行星和太阳的质量,科学家靠着牛顿定律可以计算行星的轨迹,得出未来日食和食的时间。
第五个思想家,托兰德,其著作是《……没有哪条基督教教义可以恰当地被称为神秘》,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每种宗包括基督教的准则,都必定是永恒的、可知的理性真理。第六个思想家,马太·廷德尔,其著作是《基督教和创世一样古老》,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自然宗教是永恒的、不改变的,它从来就存在着,是完美宗教,教义或实践上的附加物不仅累赘,而且还会由于偏离自然宗教之实质而产生恶果。
第七个思想家,大卫•休谟,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人类理解论》,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只有在数学和经验科学里才有真正的知识,至于神学和形而上学,他认为是因为是诡辩与幻想。
第八个思想家,约翰•卫斯理,其著作未知,其个人的一个思想观点“四边形”理论,它将自己的神学建立在宗教 权威四原则上:圣经(改教家的“唯独圣经”)、理性、传统[这是受理査 德•胡克《教会政体的法律》一书的自然法观念影响]、经历(表现了虔敬派与摩拉维亚派的影响)。
第九个思想家,笛卡尔,其著作是《方法谈》,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他可以怀疑一切,但怀疑本身确立了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他存在着。第十个思想家,伏尔泰,其著作是《形而上学论》,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拒绝接受任何启示性的证据, 拒绝护理,甚至因为恶的问题而质问上帝的善。
第十一个思想家,帕斯卡尔,其著作是《思想录》,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心把第一原则当作直接性的经验来直觉。人之所以知道自我和上帝,不是因着“我思”的逻辑,不是因着本体论的证明,而是因着心的直觉性感知。第十二个思想家,雅各布•施本尔,其著作是《敬虔之愿》,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虔信派的核心就是:强调经历性(重生、皈依、成圣)的信仰,并将其他宗派趋于融合的东西二元性地分开来。
第十三个思想家,康德,其著作是《实践理性批判》,其中的一些思想观点是人类有纯粹理性的先天范畴,从而决定所是的东西,同样,人也有实践理性的先天范畴,这就是义务感,它会发出无例外可言的命令。康德把这种命令称为“绝对命令”:“只按你的意愿能成 为普遍规律这一准则行动。但康德坚持,道德不在于神圣权威——那样将是他治——而在于理性的自治。
人类心灵包含着能决定善的道德原则,它独立于外在权威、内在动机或觉察。康德肯定了意志自由、灵魂不朽与上帝存在,但这些都不是我们能认识的,它们不过是必要的公设,为的是满足人类道德经验的需要。
第十四个思想家,斯•潘恩,其著作是《人权》,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每个人都在自己个人的、同治的权利中,进人与其他人之间的契约中,以产生出正服:并且这是正服唯一的合法产生方式,也是其唯一的合法存在理由。”
第十五个思想家,爱德华兹,其著作是《意志的自由》,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上帝造万物的目的在于他自己的荣耀。护理的存在,表 明上帝不是只在时间的起始从虚无中创造了万物;毋宁说,上帝每时每刻都从虚无中创造。他坚持认为在上帝之荣耀的大背景里理解一切,包括理解人的幸福,一切的光都来自上帝,并且属于上帝,又都返回到它所来自的那个源始。
第三个思想要点,对本阶段思想的基本概要。第一,“启蒙”一词 (无论人们可以对它做多少种解释)渐渐地用来指一种主要不是通过启示而是通过理性证明与经验调查来看待事物的新方法。
人类自治代替了上帝的治理时,星空不再一样,神迹似乎与自然律不符,启示权威不再有引发信念的力量,传统的救赎教义没有给现代感知带来希望与慰藉,而是令其厌恶。在启蒙思想家那里,宗教的先天原则无疑就是道德原则,通过人 的努力(和上帝的些微帮助)就可达到。
和这些启蒙思想相抗争的是各种形式的福音主意宗教,它们分布在英 国、法国、德国与美国,成为世俗主意的替代力量。福音派人士都赞同圣经的权威性和诚挚的皈依经验,赞同从事以基督的十字架救赎之功为基础的公益性慈善事业。前文所谓争夺西方的心——实际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文化之争。
第二,他们都不认为自己的世界观只是一种私人信念,也都不认为自己的观念只是在人类生活的私人性维度里才起作用,相反还认自己的世界观是一种通盘的、一揽子的东西,能够超越自己的独特性,适用于普遍的人类处境。
第三个思想点,19世纪的一些基本思想文化和一些思想家的一些基本思想。第一,需要提到的是康德,因为在作者看来,19世纪的哲学思想不过是康德思想文化的注脚。其次,康德的核心方案要求将自然科学建立在由经验主意和理性主意传统影响的批判哲学框架内。再次,康德的遗产事实上将理智探寻分成两个部分:科学的世俗世界(事实的、予料的领域)与宗教的神圣世界(信仰与信任的领域)。
世俗世界看重客观性和精明实际的怀疑论,而在宗教界居统治地位的是盲目的相信和 对权威的顺从。这两个领域之间实际上没有什么相互作用,而且按康德的看法,我们也不应当去操心做这种沟通,而是质疑:为什么竟然还需要神圣界?
第二,思想家,黑格尔,其著作是《辩证法》,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历史有一个目的,它表现为“绝对精神”的外化工作。历史作为这一绝对精神的自我实现而不屈不挠地开展着。换句话说,观念使历史运动,这一运动既不是线性的也不是环形的,而是辩证的类历史的进步手段就是伟大观念之间的张力。简单说来,历史的运 动就是正题、反题与合题。
第三,思想家,费尔巴哈,其著作《基督教的实质》,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唯一存在的实在就是物质性的东西,而上 帝、美、真理这些概念只是在人的头脑中存在。其次,人在天性上倾向于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一个上帝,以作为自己观念的投射。
第四,思想家,马克思,其著作是《资本论》,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宗教的起源表明它是某种压迫者,人们寻求自身之外的意义,按照自己的形象造了一个神。主导性的经济力量利用这一幻想中 的形象为自己的体系辩护。在资本主意,这个神要求人们顺从主人,在艰难前要谦卑柔和。最重要的,这位神应许来世生命的报偿。这些宗教性的 “美德”都有助于工人对自己的雇主奴颜婢膝,因为他们相信这就是宗教上的忠信行为。
第五,思想家,达尔文,其著作是《物种起源》,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把自然选择当作自然的内在机制,由此无需诉诸超自然力量就解释了变化。自然选择就意味着,在食物缺乏的自然环境里, 那些最能调整自己适应食物争夺的物种就最有可能存活下来。可以说,自然选择了其中的存留者。
第六,思想家,弗洛伊德,其著作是《图腾与禁忌》,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弗洛伊德把宗教描述为人类中常见的心理失常。宗教之所以发展起来,是因为内在于人之中的冲突,这种冲突表现为一方面有赖于他人,另一方面又渴望独立于他人。每个人灵魂内的各种自然力量都在争战之中。这一冲突的“平常” 状态取决于个人的生命历程。当他出生的时候,每个人都自'然地更倾向于依 赖他人而生存成熟的个体最终会达到自我独立的阶段,如果不能成功实现这一从依赖到独立的转变,就会产生各种精神疾病。
第七,思想家,尼采,其著作是《他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其中的一个思想观点是,他认为理性只是人的选择性功能,它位于人的主体性里面,而不是什么客观的理性秩序里面。这就意味着人在自己创造意义,自己创 造逻辑,以使我们的生活有意义。
人会把这种责任推让给他者,但这样只 是让他们成为那被推让者的奴隶,他们自甘地堕落于让他者来绝对地规定自己,自甘于全然失去那使他 们成其为人的东西:为自己作选择的严肃责任。
尼采把这一“严肃责任”称为“权力意志”。这是一个宣称,它以自我为意义的来源。这是一种洞察,它意识到是人创造了世界,而不是人发现了一个有着固定意义的世界。人与其说是发现真理,不如说是创造了真理。
第4个思想要点,各路思想流派的一些代表人物以及基本思想观点。第一个思想流派,浪漫主意,代表人物,席勒、 雪莱、歌德、萨缪尔•柯尔律治、威廉•华兹华斯、托马斯•卡莱尔,他们的一些基本观点:他们都深深地迷恋自然之美;都以自己的方式试图将情感置于理性之上;都谈论人类经验而非客观性真理;都贬低和谐与对称的古典风格,相信人类意义的核心是个人性的创造精神。
第二个思想流派,超验主意,代表人物,爱默生、梭罗、玛格丽特•富勒,他们的一些基本思想,第一,这些人都相信个体是精神宇宙的中心,相信个体的内在之光为生命意义给出最佳线索。第二,他们相信真正的幸福不在于分析性地研究自然,而在于以神秘 的超验方式使自己与自然合为一体。
第三个思想流派,唯心主意,代表人物,黑格尔,弗里德里希•威廉•约瑟,他们的一些基本思想,相信最终极的实在是和心灵相关的现象 (理念)。
第四个思想流派,神学自由主意,代表人物,施莱尔马赫,阿尔布雷希特•利奇尔 、阿道夫•冯•哈纳克、 C_J.威尔豪森、F. C•鲍尔、大卫• F•施特劳斯,他们的一些基本思想,与宗教相关的是一种绝对依赖感或者说绝对依赖意识,而不是一种对绝对者的信念。上帝不是一个对象,而是所有存在之物的本质。普遍性的宗教经验肯定了终极意义的存在。
第五个思想流派,存在主意,代表人物,萨特,加缪,始作俑者(克伦凯郭尔,尼采),他们的一些基本思想,克尔凯郭尔想复兴内心的宗教,而尼采的目的是上帝之死;克尔凯郭尔以“死去的信心”为基督教首敌,而尼釆则以任何形式的信仰为首敌。
第六个思想流派,实用主意,代表人物,威廉•詹姆斯、该运动的背景性人物C.S.皮尔士,以及该运动的推广鼓吹者约翰•杜威,他们的一些基本思想,第一,信念的价值应当按照其实际性的效果来评估。哲学主要不是一种理性事业,它应该更关注那些可以帮助我们 走人生之路的信念。第二,所有的观念都应当被视为一种操作性的假设,而非什么绝对为真的公理。真理的决定性测试乃是信念是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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