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终于可以扎起来的时候,我自个儿绑了个麻雀短尾,自拍留恋,照镜,吓了自己一跳,妇人模样,跃入眼前,原来人真的是一下了变老的,比如眼前的我。后知后觉。
如歌里说还没长大就老了,我的感触就是如此。好不容易长大了些,却已不惑之年。
梁羽生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中年心事浓如酒。此刻算是明白了,不禁发颤,我的确已是中年,诗的情怀还在,轻佛额前头发,隐约皱纹起,美颜相机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梁实秋写过中年,我也扶镜经历过,拔白发的痛心过程,欣赏美文中的细节,入丝如扣,也与自己的言行一一对应,晨起,见一根白发,就拔一根,它们刺眼的让人无以目视,闪闪发光,告诫同窗,要保护好毛发,不能接受浓郁少年,秒变秃顶大叔模样,然而,自己的白发不也是越拔越多,无奈感叹升起,年华不再,还没有没有疯够,就已经老啦。
对面迎来一妙龄美女,阿Q的自我暗式,我也年轻过,她们却还没有老过,仿佛这就是一种资本,心里颇受安慰。
想想梁老《中年》的结尾,这么说:“四十开始生活,不算晚,问题在“生活”二字如何诠释。如果年届不惑,再学习溜冰踢踺子放风筝,“偷闲学少年”,那自然有如秋行春令,有点勉强。半老徐娘,留着“刘海”,躲在茅房里穿高跟鞋当做踩高跷般的练习走路,那也是惨事。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的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作自己所能作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科班的童伶宜于唱全本的大武戏,中年的演员才能担得起大出的轴子戏,只因他到中年才能真懂得戏的内容。”又有一些开悟的感觉。
人到中年,还得坦然面对,不惧不畏,不急不燥,中年的戏份还还很多也还长。唱好自己的这出戏,没有再预演,出场的机会。
好好珍惜。
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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