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阳历四月二十一。
四月十二独自驾车出发云南看茶学习。
此次云南看茶及学习的最后一站:临沧邦东璋珍村。
和阿德聊了很多关于茶的事情,他问我怎么泡茶,我问他怎么种茶制茶。
一早起来就跟阿德跑去茶山,看大树片区,看古树片区,阿德说:最大这片树还得几天才能采,一路行来,甚是愉快,守着路边的樱桃树摘最红最大的樱桃吃,一路野生黄泡成熟得掉了一地,边摘边吃。野生的百香果开了大片的花,结了大堆的果,可惜不熟。
回到阿德家,我学着挑黄片,带着一点样茶准备当天回昆明。
一切都很美好。
稍事歇息之后,一点多,准备下山开车。
坡陡路滑,下山途中,一个不慎,左脚前滑,右脚后撇,瞬时坐在地上,右脚剧痛,站不起来了。
想着怕是扭到筋了,在地上坐了有十多分钟,慢慢起来,再慢慢挪下坡,先到车上再说。
因为头天掉了手机充电器,所以必须回到车上充电,导航或者联系人都需要。
下午1:50回到车上,手机充电,查看右脚,踝骨及下部分已经开始肿了。
这个村离临沧市还有两个小时车程,村疏人远,人生路也不熟。
要求救也要自救。
必须到最近最大的医院去检查。导航设定临沧市人民医院。我想我可以,我一向对自己女汉子的状态持盲目乐观态度。
车开出来才知道那个痛,开得极慢,看到最近的路边有个小门店,赶紧停车询问是否有云南白药,没有,再问有什么膏药?有,黑漆漆一块止痛膏药,贴上再说。
又开了一程,汗流浃背,嘴唇都咬破了。再度停车,打电话跟云南朋友求救,电话接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哭,那个时候,我想我根本开不动车了。
朋友出差在版纳山中,简单说了情况,商量结果还是要我先回到临沧。
咬着牙,流着泪,慢慢地开车往临沧医院去。
走着走着又带泪笑出来,想起一句话:自己选的路,流着泪也要走下去。
下午5:00左右,我到了临沧市人民医院,一下车就差点摔到,根本站不住了,这个医院相当赞,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安排导医小姐推了轮椅过来,全程服务,直到我住到医院的观察室。
医院没有支架,需要自己外购,没办法,一次次找医生请他帮忙,医生让找家属,我又开始哭给那个八零后的医生看:我没有家属只我一个外地人在你们这里,你是不是不管我?
医生赶紧说要管你,立马找了保安去帮我买。关键时刻还是眼泪管用啊。
还是买不到,需要去比较远的另外一家医院买。我试着给去年来临沧时认识的载我去机场的司机小弟联系,请他帮忙去买,二话没说他立刻就去了。
几经周折,到晚上八点多,脚固定上了。
现在想的是怎样连人带车先回到昆明。
跟朋友和妹妹一直在通话商量,我拒绝他们要飞来临沧给我开车,实在不愿太折腾大家,最好找个临沧朋友帮我开到昆明。
一边联系,一边想起保险的问题,就在微信上问给我办保险那个妹妹我有意外伤害险吗?
意外出现了,妹妹说他们公司有一个VIP服务:医疗运转回常驻地,需要我自己联系,当时痛得心烦意乱,说我不会,小妹说她帮我联系,自此,所以关于医疗运转的联系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直到现在已经确定归渝的时间,人员及方式。
现在,最大的问题依旧是从临沧回昆明的问题。
临沧到昆明520公里。
晚上睡不着,小七班的姐妹们陪我,所有问题都是围绕我怎么尽快回来治疗,本着就近不劳师动众的原则,最后决定发江湖救急贴。
22日凌晨,朋友们就发出去了,半夜就接到姐姐焦急的电话。天亮时,整个朋友圈都是铺天盖地地求救消息。
一时间,电话信息不断,远在千里之外的所有朋友都动起来了。我的几位姐姐,我悦读会的姐姐妹妹们,我的同学,小学同学,MBA同学都动起来了。还有好多好多我不认识的你们。
临沧的王老师还专程跑来医院看我,尽管他和委托他来看我的五瓣花从未谋面,刚好他也是我昆明朋友未曾谋面的朋友,世界那么小。
从二十一号下午到二十二号上午,我一直在眼泪横飞状态,前一天是痛,而后来是太多太多的感动和温暖。
以致在我发帖时,好友智玲问我:你创造了什么?我说我创造了温暖感动还有快乐。
到中午,安排落定,同学找了临沧的华英雄来救我。
一路飞驰回到昆明,去往医院。
今天,所有行程都安排好了。
明天,保险公司的医疗运转服务将派出护士带着轮椅全程陪同护送我回到重庆。
这次经历弥足珍贵,胡杨姐姐说我是个有福报的人,是的,若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你们予我温暖和感动。
沉甸甸的情谊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可以完结的。
我们重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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