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的几股寒流,封存了一棵树全部的记忆,它再也走不出那个阴冷的冬天。
及至它的同伴,都心有余悸。
暖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我阳台上的花木鲜见的反应迟缓,只抽出了零星的瘦弱的芽。
许是在等,姗姗来迟的灵魂。
我更愿意相信,是去冬的那几股寒流,对花木伤得太深。需要多少叠加的温暖,才能唤醒一棵树失去的信任?
其实,树会记住很多事。
它会记住一夜一夜的蛙鸣。一声蛙鸣会变成一片叶子,让一棵树,走出冬日的荒芜。
它会记住一个一个晴明的早晨,一束光是一节生命的和弦,让它瞬间摆脱长夜的枯寂。
它会记住倏然飘来的一缕花香,把那花香酿成自己甜蜜的回忆。
它会记住蝴蝶的翅膀、蜜蜂的长吻,甚或一眼深情的回眸。
它太容易被外物感动。
当然,它更会深刻地记住一场一场的寒冷。这些寒冷,反复消磨一棵树对于温暖的记忆,和对生存的渴望。
昨日朋友发来长信,述说爱人在其心中留下的恶言和劣迹。
朋友说他不害怕贫困和苦累,只是那些恶言和劣迹像一场一场的寒冷,迫使他欲关闭通向一个人爱的通道。
他说他已深陷情感的冬天。
我无言相劝。
有多少人会把一份爱,埋葬在暗无天日的寒冷里?
我亦在深刻的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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