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张循,黑框眼镜,个头180,平平无奇的检测电路的工程师,看上去挺高大上,其实是一个维修工,枯燥无味而且重复每天面对的都是三十多岁的老职工,他受够了这种复读机的日子。
快过年了,他心里想着干完活马上回家过年。这几天一直加班,黑眼圈都出来了。他想逃避这种重复的生活,却不得不为几两碎银折腰,晚上一抽空就掏出书来看,毕竟他也曾经有一颗当作家的心,最近在看明史,正好看到千古一相张居正。
“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伸了个懒腰的张循准备坐高铁回家。找到自己的座位以后,明史还没看完他找出那本书。夜色暗涌,外面的寒风刺骨。“列车即将启动,请注意安全。”穿着紧身红色制服的女乘务员步履匆匆从前一个车厢过来帮旅客收拾行李,张循看了一眼,这女乘务员还挺好看,眉眼舒展嘴巴也娇嫩,梳着高高长马尾,从他身边过去留有一缕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化妆品的清香,张循没有女朋友,同事面前谦谦君子,背地里是个苗人凤的闷骚男。这包臀裙到膝盖,里面穿着比较传统的肉色丝袜,在膝盖处褶皱着蜿蜒着紧贴着盘旋在肉体上,高跟长筒靴勾勒出一条完整的从腰肢到腿的曲线。不行不行晃了晃神,被当成变态就不好了,张循又一本正经的拿起书。
轨道上的高铁像一道白色笔身的签字笔,直戳戳的在浓墨重彩的泼墨一样的夜空中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字迹,远处挂着几颗疏星,月色朦胧。飞驰而过的是轨道两侧的田地和房屋,给这幅黑夜的随笔涂鸦增添了一些色彩,远处的几片白山,掺杂着大片留白。
“张居正太牛逼了”,看到张居正入阁准备联手冯保搞掉高拱的时候,他看的热血沸腾。看的正起劲,高铁外突然传来一声滋啦啦的声音,像是指甲划在铁片上的感觉,搞的人既手痒又心痒,张循放下手中的书,和其他乘客一起向外张望着,一道亮闪闪的光从远至近,墨黑色的夜空倾泻出来一道闪电,高铁的速度越来越快,所有人的腿像注了铅块,每个人孩子们哭喊着叫着,几个抱着孩子的大人也害怕的颤抖着,没见过这场面啊,整躺列车如疾驰而去的一条蟒蛇急匆匆的朝着前方的光圈冲过去,透过窗户看过去这个光圈,边缘划拉划拉的在车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光痕,窗户破裂开呼啸而过的寒风吹过张循手上的史书,呼啦啦一页页翻着,一阵巨大的白色光晕刺进张循的眼睛里,一阵晕眩看不清,只听见列车撕裂声寒风呼啸声和呼喊声,张循感到飘飘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从座位上也有点好奇,这是啥情况啊,这是上帝出现了还是要穿越了啊,我看了那么多穿越剧终于轮到我一次了,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穿越了……
“哎,不对刚才我坐的高铁去哪了啊,我这是在哪啊?”张循头疼迷迷瞪瞪从地上爬起来,周围早就呼啦啦围起来一群围观群众,张循一看不对劲,这些人穿的咋都是古装,这肯定拍戏呢,我这趟高铁是回家的啊,之前去过横滨影视城这些场景不像拍戏,倒像是真实存在的,难道我真的穿越了?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粗布短衫头戴圆顶小帽腰间缠着粗布腰带的店小二喘着粗气问张循,“哎呦喂,张管家您没摔坏吧,二楼的凭栏坏了就坏了,爷从二楼掉下来,万一再摔个好歹呢。”“啥玩意张管家,难道我穿越了一顿,才是个管家,这穿越的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怎么着给我整个正一品从二品的六部尚书侍郎之类的啊,这他妈整的啥,哎,上辈子社畜,完了穿越过来也是给人打工的社畜。”张循嘴里嘟囔着,店小二问道:“您没事吧,别把脑子摔坏了,刚才您可躺了好一会儿,一会别认不得回去的路。”张循心想,我应该是个大官的管家吧,看我这身打扮也挺不错的,上半身这身斜右衽长衫,脖子口两粒固定的纽扣镶嵌其上,穿了一双布袜脚蹬长靴。“我是谁家的管家啊,小二,”张循迷惑着问小二,“您是张叔大的管家啊,您这是摔傻了”“叔大,好耳熟的名字啊,在哪看到过,什么我居然是张居正的管家这……”
据小二说,他是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多了,直接从栏杆上摔下来了,聚福饭店经常有很多京城的官员或者文人骚客聚会,张循越喝越尽兴手舞足蹈起来,结果一个踉跄踏空直接掉下去了。“既然我是张居正的管家,我可得看看这位历史名人的真面目。”张循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向着张居正府邸走去。
张循马上要见到自己的偶像了,他激动坏了,见面先要签名,张居正王安石俩都是变法名人,都是及富争议焦点的人物,但是张循认为张居正更具传奇色彩是千古一相。张循快要唱起来了,“走你所走的长路,这样的爱你啊”,店小二问他,“张官家你唱的调子是什么调子,不像是巷角唱的曲子,也不像是那几个京城女名角唱的调子啊”,张循心里偷偷的乐,这都是几百年后的东西了,你小子咋可能听得懂,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唱着唱着就跳起来了,跳着跳着就摔倒了,然后就滚起来了……
张居正最近刚坐上内阁次辅的位子,正准备去内阁和高拱等人开会票拟皇上的折子,刚打开大门,张循也是喝的多了,衣服也褶皱脏了,一骨碌直接滚到张府门口,直接贴到门口狮子头上了,张居正一看这不我家管家吗,怎么这么狼狈,上前问道:“张循,何以此状现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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