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情侣大手牵小手,而我牵着两大袋很沉让我心更沉的包裹。
我很飒爽笔直如高贵的白杨树从他们身边走过,我的英姿必使娇羞的姑娘更加小鸟依人。
阳光不明媚了,鸟叫也嘶哑了,连风都和我作对,怎么吹的不痛不痒,不大不小,却吹来了,关于你的回忆。
(2)
你给我的回忆,温煦带点凄怀。
站在你身边,我从没有提过重的东西,你从不愿让我承担任何让我产生多余能量消耗的物体。每次你用右手提东西,我靠近过去想用左手帮你分担一半你右手的重量,等我刚伸出手,你似笑非笑把东西转移到左手,然后我又屁颠跑到你的左手边,想用右手去分担你的左手,然后你又会迅速转移到右手。
每一段路,想分担的意愿总不能被成全,每一段路,戏弄总是乐此不疲。
我不会剥虾,但却喜欢吃虾,长着一张女孩儿脸却没有同样性别的巧手,每次懊恼吃虾麻烦,你总是神奇的很快的帮我剥好一大碟白白温润的虾肉摆在我面前,我吃的很凶,偶尔有点惭愧的把大号size的虾肉夹到你的碗里。
你总是原封不动的夹回来让我多吃。
你记住我喜欢吃的每种小零食,水果,菜,我不需要挑选,我不需要点菜,我总能吃到我喜欢吃的,吃到上次没有吃够的。每次吃任何我喜欢的,我都很不留情的干掉百分之七八十,每次看着我满嘴油光,你都会笑意深长,好像你吃的比我还饱,好像好吃的都被你吃了。
可在你眼里,没有人比我更好吃。
我不吃任何动物的皮,你每次夹到我碗里的鸡肉鱼肉鸭肉都是去皮的,当着你朋友的面,你也是照常帮我夹菜去皮乐此不疲。
有个愿意帮你细心去皮的人,当时感觉真好。
你沾上了一些社会职场管理层的习气,做事情一二三很分明,对任何服务员也是四五六一板一眼一点都不和蔼,我提醒你,怎么对服务员,以后就会怎么会对以后的恋人。
你后面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而且我不再提及,你后面确实成了一个面带微笑地顾客。
你会留意我夸你穿哪件衣服好看,然后你就会经常穿那件衣服,我夸你穿黑衬衫好看,我说喜欢看男性穿黑衬衫,你把那件许久不穿的黑衣服翻出来,每次穿了都感觉得到你脸上浓浓的得瑟,细细眯起的眼睛总是在说,嗨,你怎么还不夸我。
你还会留意穿衣服和我搭色配款,形成所谓的情侣装,巴特,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个,我自己不懂时尚不懂fashion,超正的马大哈一个。可有时觉得,你一个这么成熟的男性还有这么小清新的想法实在是难得。
但你对我意见在意的程度,有时真让我暗暗惊异称奇又惊喜。
我们没有在一个城市过,最近的距离是隔壁城市,你总是不声不响出现,出现之前不提前打招呼,或者骗我还在远地方出差没有回来。
然后,你总是这样神奇的出现,你说要带给我惊喜,确实带给我太多惊喜,有多少次了,我不记得了。以至于后面,我形成了一种可以预测你快要出现的直觉。
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嗯,大手牵小手。
我们一起分享思想上的看法,一起分享看书的心得,我能带给你启迪,你能带给我新鲜的想法,相互影响更正所谓的世界观价值观。
我们都喜欢摄影,会相互比较怎么构图取景,我们想让对方变更好,想为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
所有在一起的时光感觉都是棉花糖,我并不喜欢吃棉花糖,但我觉得形容幸福的感觉就应该用这个名词。
你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忤逆”我意愿的事情,你宠着一个女孩儿像父亲宠女儿。
(3)
有多少细节,我想想起,又想不起,想起来能干嘛?
因为这么多的难忘,应该怎么去解释并没有在一起的事实呢?
其实这个故事我应该写成我们两其中一个得了绝症或者去了火星才能饱满分开的结局。
常常想:
要多么任性美丽才情风华绝代的女孩能让你把我这匹野马从你脑海里抹除?
要多么自信美好的女孩能在你结婚的那天能坦然面对我?
要多么沉稳,成熟,温柔,耐性并且头脑灵活的人能把你从我心里赶出去?
要多么不浮夸,注重细节,和你相像的人才能让我不再害怕回想你。
但事实就是,这张纯粹的爱情并没有成为一张牢固的蜘蛛网,却织成了回忆中的思念。
这些经历并没有千锤百炼成一把利刃保卫住那片城堡。
满树的回忆,果实,花苞,就是为了回忆压折枝干,果实脱落,花瓣凋零的那一刻。
但,已然已成已然,尽管连分离其实都充满太重的依恋。
成熟了才不得已知道,恶毒是一种沉重的期望,离开是一种更圆满的成全,看似的相负才是不负,坚毅需要磨砺,利剑开封需要祭物,被理解是种奢愿。
我们有那么多美好回忆,就算没有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带给我春天般的和煦,夏天般的热情。
你带给我秋天般的丰硕充实,冬天那掩盖寒冷的温暖。
你填充了我最懵懂空洞时所需要的智慧,你拓宽了我那短短的视界水平线。
有的时候你简简单单一个笑容就自带无数光子点亮我的心情。
更不要说你那对我无数的维护和着想。
我答应你,不随便和别人牵手,不随便恋爱,不随便结婚。
但答应我,不要最好不见,总要记得,以后再见,必要为过去的留恋明媚相见,要对得起我们如春天般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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