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昨天晚上和女儿讨论未来的规划,在本科毕业之后究竟是选择读研还是就业方面,爷俩产生了分歧。
我觉得现在社会竞争太激烈了,一个本科生能有什么好的工作?而女儿则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凭她现有的成绩和表现,两年之后可以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找到比较合适的工作。而再读两年研究生的话,毕业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好工作,毕竟机会稍纵即逝。
当然,她主要考虑的是,要是申请到国外的名校,费用实在是太高了点儿。
最后我们达到一致,不能因为费用的问题影响孩子的未来,她尽可以考到更好的学校,费用家长尽己所能。
我们知道,好的教育是需要投资的,而这个投资是值得的。
2
前几天,清华的张薇在本科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一度霸屏。
张薇来自甘肃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是典型的寒门女孩。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在清华的优秀。
她说,她在高中时去省城参加物理竞赛时,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仪器,等找到开关时,时间已经到了。
有时候,人的起点真的很残酷。同样的孩子,有见识的和没见识的,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家庭出身好的孩子,在学习、就业等很多方面,省事得多。当然,这也并不绝对。因为:
起点虽不同,但一切皆有可能。
3
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参加了全乡组织的“写字比赛”。
现在想想,那时候可能并没有“书法”这个概念,关于字漂亮不漂亮,用“写字”这个词最为合适。
记得那天我是步行到邻村集合,由邻村小学的一名男老师用自行车驮着我去的乡里中学参加比赛的。
那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自行车,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腿”。
老师驮着我很不情愿,可能是因为我个子高,老师嫌我重吧。
在出发前,他问我会不会骑自行车,能不能驮着他?
我摇摇头。一个没有自行车的家庭的孩子,怎么会骑自行车呢?
当然,老师把我驮到学校之后,比赛完毕我是自己步行走回家的。
他老人家把我扔下了。
几天后,我们学校的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是的,那次比赛我得了一等奖。
发了一张大大的奖状,还有一支精美的钢笔。
那时的我,是全校最令人瞩目的一个,因为我为学校争得了荣誉。
父亲把奖状用浆糊贴到墙上,炫耀了好长时间。
4
高考之后,我上了警校。新生中,我们一共考上了不到五个。
入学时,我一看全校全都是穿警服的年轻面孔。由于都是统一服装,根本分辨不出哪一个人来。我心里就很慌慌,毕竟作为一名学生,对警察并没有多少印象。
当然,在上警校之前,我也没有出过本市。
几个月之后,我逐渐适应了警校生活。
后来我被选中去看管枪库。当然,枪库外间还有一部内线电话。
那天早上,还知哪位领导把电话打到了枪库外面,电话铃骤响,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我之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个玩艺儿,不知道该如何接听。
犹豫再三,见它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便接了起来。当然,不知是用哪头放到耳朵上。
因为手脚忙乱,我并没有听懂来点人的意思,只大概听清了要我去隔壁叫某某老师接听电话。
我应了声,把电话撂下就去了。
那个老师到了之后,才发现电话被我早就挂在座机上了。
还有一次,就是军体课上考三轮摩托车驾驶。
就是那种叫做跨斗的侧三轮,电影里鬼子常骑的那种,只不过颜色不是绿的,是上白下蓝。
这种摩托车特难骑,因为它是偏的,不够平衡。
而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摸过摩托车。那时候农村已有很多人家里有二轮了,但我们家没有。
所以,刚骑上这个庞然大物,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否驾驭得了它。
军体课老师是个黑大个儿,整天黑着脸,说着一口我们听不懂的胶东话。
之前,他只教我们左手握离合,右手加油门的动作——当然,不是实操,是空比划。
在教了一课堂之后,就开始考核了。
轮到我时,我当时特别紧张。
军体老师一坐进跨斗里,整个摩托车都有点儿歪了。
我按照空比划的要领,还是把摩托车踹起来了。
当然是手忙脚乱,配合不好,油门憋得轰轰直响。
军体老师可能是疼它的摩托车油,一个劲地吼:怎么开的车!
他越训我越紧张,前面一块砖头,本以为能跨过去,就偏偏就压在轱辘上。
摩托车差点儿翻了。当然要是翻了的话,军体老师可能被扣在跨斗里了。
他气呼呼地锤我的腿,一边锤一边咆哮:怎么开的车?!
还好,我最终还是把车开回来了。
我心里想,我之前都没见摩托车长啥样,哪能一下子开好?
5
当然,后来的我,硬是凭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个人感觉并不比其他同学进步慢。
工作之后,我是同批入警的同学中入党、提干、立功最早的一个。
我觉得一个人年轻时没见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彻底认孬。
我之所以寻求改变自己,最直接的原因是不希望被人嘲笑自己没见识。
因为总有一部分自我感觉特别优越的人,从骨子里喜欢看你这种无见识的人的笑话。
其实,起点并不等于终点,只要肯好好努力,笑到最后的那个人,还真不一定是谁。
因为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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