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在吉林!吉林,那是挥之不去篆刻在心底深处白山黑水大写壮美!
立秋的时节登上火山喷发造就的名山:长白山。山脚下绿色盈盈,娇艳诱人的花朵星星点点散落在碧草之间,万物情深,甚是一片安详。
秋季上山已看不到珍贵保护动物马鹿的身影,飘移一般的车子在盘山路上一圈又一圈。窗外的景,随着山道而不停变幻色彩,梦里似的,灿烂的金黄成就了白雪皑皑。
行驶到半山腰,车子安装上了防滑链,路旁积雪,犹如高高的雪墙,逐渐逐渐比那车顶还要高,不由得顿生寒气,捎带脚儿一丝丝恐慌,生怕雪墙突然崩塌。
孤独的车,爬上山顶,迷一样长白山天池,银装素裹苍茫一片。“千树万树梨花开”,梨花与我共白投。痴痴的目光注视下,天池的中间袒露着一个黑洞,那是长白山唯一还未结冰的地方……
吉林冬日夜晚气温零下三十多度,严寒板着脸封锁了大地。屋檐上冰溜子跟冰柱子一般,有些地面冻裂出了豁口。地皮上时而见到冻裂了丈把长东倒西歪的口子像顽皮孩童不规则绘画,漫天飞舞片片雪花,展示着自己的精彩。
远方,一匹骡子,拉着一辆爬犁奔向冬捕的松花湖。跑了二里路之后,骡子,已经冒汗了。再跑下去,脸庞也已冻得生疼生疼,跟小刀在割一样。幸好,全副武装地貂皮大衣,孤皮帽子,脚上一双暖暖和和的鹿皮靴子。等待到那跟井口大小一般的冰窟窿里拖网上了劈劈啪啪无数条大鱼,几人挑选六条二三十斤左右的,花费一千。
松花湖村子附近有一条溪流从不封冻,就在村子的一侧还有一处河泡子,拿脚踹就能踹开不厚的冰面捞出杂鱼,当地人称为活水,用活水炖鱼最好,特别是炖大鱼。
河泡子里的小杂鱼时兴红焖或者干炸,一大盘子各式各样的鱼鲜的集合,遮盖住了大鱼的独领风骚,却是由此产生简单而快乐的多姿多彩,这是村里半大小子们最爱的营生。
我的故乡在吉林跟着老乡进了屯子,家家户户院子里的墙上除了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还扣着一口大铁锅,鱼收拾干净上锅咕嘟。炖大鱼的同时,在四周贴上玉米饼,鱼飘香之际,正是饼子焦香之时。
铁锅炖鱼,鱼肉上筷子一夹都成丝儿成了片儿了,那一筷子下去,肥嫩鲜美的鱼肉可是让众人美滋滋的,满口留香。还有的人家是冻豆腐切成块儿,下在鱼汤中。
夜里,雪花又不紧不慢地飘洒起来,充斥着那种雪满柔情之态,至于小雪又多了些丰腴之美。这雪,散逸出缥缈仙境般的魅力了。我贪婪地站在院子里,四周鹅毛雪在林中穿梭,其间的空气该是世界上无人能及的舒畅了吧。雪停了。遍体无损的雪地,让人怎能忍心自私地只顾一时自我膨胀,践踏掉它的贞洁。栅栏外的小路上,一串串苍然的脚印,悄然流淌出来,冬季的诗意。寂静零下三十八度的夜空,见到了璀璨的星星,离着大地仿佛很近很近,伸手可得。
饭后的人们人手一只解过冻的冻梨,咬破皮儿,凉爽的梨汁儿顿时吸了满满的一大口。村子里家家户户院墙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辣椒和苞米,宽敞的灶间主妇们拉着风箱,柴火在灶堂中噼啪作响,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冒着缕缕白色的炊烟儿。
院子里神气的鸡在雪地上踱着步,刨着食儿,在这冰雪笼罩的世界里,温暖宁静灵动的色彩美如了图,美如了画!在白雪皑皑拥抱着的山林和村庄河流里,宁静祥和的生活,有着凡俗的幸福和别样的幸福味道!
我的故乡在吉林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而那些过去了的,终将成为亲切的怀恋。光影交错,或许我们无法翻遍所有想看的书,走遍想去就去的地方,打张火车票去拥抱我的父老乡亲。但是最终,我们都会听从内心的声音,日照东方!好美的故乡,多年不见了,那里的冬天真让人心动啊!新闻报道,东北今年“冷冬”概率大,吉林省将成为全天候极寒区。那么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又要来了吧!我骄傲地记得,我和那大朵大朵纯净的雪花握过手。
杨春燕。 2019.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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