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生物在一起生活,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后者给前者提供营养物质和居住场所,这种生物的关系就叫做寄生。
1
我是个夜总会坐台的,人尽可夫的那种。只要你有钱,今晚是你家我家还是如家你说了算。但我并非生来就是,你知道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坐台的。直到那个混蛋把精液射在了我脸上后把我甩了,你知道的男人都是混蛋。我跟那些百十块钱就能搞一次的卑贱的风尘女不一样,我是有身价的。女人就这么几年年轻时间,我要趁着年轻的这几年努力攒钱,然后找个不那么混蛋的把自己嫁出去。
就像所有感情濒临破灭的夫妻一样,争吵成了茶余饭后唯一的消遣,那天我们又吵了一架。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不是好汉所以可以提当年之勇。我十五岁跟他认识,十七岁辍学跟他到深圳。十九岁怀孕,二十岁生孩子,可惜那个孩子的生命短的像一只握不住的铅笔,他的一生只有九个月。我们的感情也跟那个孩子一样夭折了,我最美好的四年,成了吸入他肺里的烟,欢愉是他的,我一无所获。我们每天吵架,半个月没有性生活,偶尔一次也是草草了事。他宁可在卫生间里对着冰冷的图片打手枪也不肯在我温热的身体里发泄。我也曾想过离开他,但是对于这个城市,我只是个依托雄性庇护的雏鸟,它正张大巨口等我落单,我知道我会被它嚼的渣都不剩。
从未有过独立生活的经验,让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恐惧。我无法自己创造安全感也无法自己获取生存的条件,只能寄生于男人的身体来获取这些资源,还有性高潮。洗衣做饭,收拾房间。我的青春像一张揉皱了的白纸,没能画出我想要的色彩华美,成了一块被丢弃的垃圾慢慢的腐烂。
那天他去工厂里上夜班,我和闺蜜去了酒吧。我时常背着他跑去酒吧,我乐意背着他做任何事情。这让我体会到逃离和自由带来的快乐,同时这也是一种自我放纵,一种报复手段,一种无力的抗争。我们在酒吧里喝免费的人气酒,你知道的,酒吧都有用免费的酒水来招待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这是营销手段,男人会循着女人的气息追寻而来,他们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会翘起来为他们指路。
那天晚上有个服务员来跟我搭讪,说实话他搭讪的手段十分拙劣,像个撒谎的小孩,有些明显的紧张仿佛他要博取的不是我的好感而是同情。他红着脸要我的微信号,这让我觉得兴奋,是的,我依旧拥有让异性着迷甚至脸红的魅力。我的青春并没有在那个人身上耗尽,就如同他的精液也没在我身上耗尽一样。我们相互保留,以期脱离苦海。
他问我结婚了没有。我跟那个男人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所以我们没必要对彼此忠诚,况且就算有夫妻之名而不忠的也比比皆是。我跟他就像是住一起,睡一张床的室友,分道扬镳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如果有人肯拉我一把,那这个时间就会缩短很多。鬼使神差的我就告诉他我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于是也给了他毁掉我的机会。
2
我是个抑郁症患者,需要药物治疗的那种。医生给我开的安定用来治疗失眠,但每次都只开两天的量,他怕我用安定来自杀。但我并非生来就是抑郁症患者,你知道的没有人生来就是抑郁症患者。直到那个骗子欺骗了我的感情然后又跟别人搞在了一起,你知道的女人都是骗子。我跟那些动不动就要自杀的抑郁症患者不一样,我很爱惜我的生命,甚至比没患抑郁症之前更爱惜。我还没有结婚,我要赶紧治好自己的抑郁症,然后找个不欺骗感情的结婚。
就像所有大龄未婚青年一样,我的婚姻成了我妈最大的心事。那天我妈又打电话催我赶紧找女朋友。流年不利,诸事不顺。我十八岁到深圳打工,去过工地,进过工厂,做过保安,我像试穿商场的衣服一样,试过很多工作。每个工作都干不了一年,终于一事无成。后来在一个酒吧里做服务生。没错,夜店工作者。我像个吸血鬼一样的昼伏夜出,白天我是死去的,只有夜晚我才活着。对于我来说这个城市就像个巨大的矿坑,我像个矿工一样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最底层赚取微末的薪水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那晚酒吧里人不是很多,稀疏的客人像是农田里收成不好的庄稼,这里一团那里一簇。我很容易就发现了在酒吧里喝酒免费人气酒的她。我从未在酒吧见过一个女孩子如此单纯和可爱,那是一种与酒吧格格不入的气质。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无知的结果,一种长期被圈养而滋生的无知。就像被圈养的家畜,愚蠢是它们衣食无忧的资本,而无知加漂亮的长相可以约等于单纯可爱。我鼓起勇气去要他的微信号,第一次跟女孩搭讪的紧张让我脸上有些发烫。我的胸口也像是囚着一只野兔,它不断地试图从我的口中跳出来,扑通,扑通……
结果还好,她很开心的把微信号给了我。她告诉我她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她说这些谎话的时候脸上波澜不惊。谎言是女人的天赋,而事实证明表面单纯的女孩子的谎话比狡诈之人的谎话更能爆发出蛊惑人心的能量。这是她对我实施感情欺骗的开端。
我开始追求她,我记得那是五月的一天。我终于牵着她的手在雨里漫步,她的手并不光滑,相反她的手掌有些起伏的老茧,长在年轻的手臂上,像是枝叶翠绿的树木中伸出的枯枝,显得格外突兀。那是辛苦的生活在年轻的手上烙下的疤。我们共用一把遮雨的伞,细密的雨水砸下来在我们四周炸开一朵朵水花。如果让我用一个画面来形容我想要的爱情,我想应该就是那一刻的画面,我发誓这跟我小时候看过《情深深雨蒙蒙》没多大关系。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不时的会来酒吧里找我,我从来没去找过她。她说她寄住在叔叔家中,我贸然跑去会不方便。她去了酒吧也不喝酒,有时候就是看着我,看一会儿就走了。偶尔几次会等我下班,一起去吃宵夜,让我陪她散步。我们像两个无家可归之人一样,在凌晨的街道上一直踱到天快亮。我们的爱情像这个季节里的植物一样猛烈的生长,这是我自以为是的幸福。
有一天夜里,她接了个电话就突然出去了,有个男人来取走了她放在柜台的包,然后我打她电话就关机了。直到凌晨四点多,我才打通他的手机,她说她跟叔叔吵架了,现在一个人,没地方去,让我去陪她。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3
我一边跟那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朝夕相处,一边接受他的追求。他让我感受的久违的被爱,被关注的感觉。这种危险的关系也让我莫名的兴奋。就像本来一无所有的人突然得到了一笔意外的馈赠,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让那个男人知道这笔馈赠,这难道不正是我需要的吗?甚至那个微不足道的条件都格外的诱人。我们的感情彻底破裂之后,我们开始乐此不疲的用我们的方式彼此攻击,来证实我们仍然被彼此所需要和忌惮。如果那个男人后来没有横插一脚,这几乎便是天赐良机。
很多个无聊的夜晚,我在酒吧里打发时间,然后在那个男人下夜班回家之前赶回去。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突然夜里回家,发现我不在家,他四处寻找,一直找到了酒吧里,他像个猎犬一样追踪着我的气味,我是他埋在地里的骨头,即便已经被岁月冲刷的滋味全无,仍然是他据为己有的玩物。那一刻我开始恐惧,我恐惧的并不是那个男人会怎样对我,我恐惧的是当我同时失去他们两个的时候,我该如何生存在这个城市。于是我匆忙关掉了手机,这个时候万一他的电话打进来,那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争吵在所难免,这也是我跟那个男人交流的唯一途径,所有的语言都会演化成夹杂着脏话的相互指责喷薄而出。争吵还未结束,我便对那个男人说我要跟他分手,我们玩完了。之后夺门而出。然而,这并不是出于愤怒,更多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动机。我打开手机,他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接吻。相对于争吵所有人的嘴巴都更热衷于接吻。他轻声的问我:我可以要你吗?我尽量羞涩的点了点头,但我知道我已经急不可耐。他做爱的技巧跟搭讪一样生涩,却饱含激情,他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要在我身上捣出一口井来。他的温柔,他的热情几乎将我融化,让我忘记了与那个男人的争吵和自己的处境。背叛和高潮的双重快感同时冲击着我的身体,我成了一艘在潮水中起伏的小舟。
我们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房间黑暗。门缝中透过一隙闪电一样惨白的光,像是异界的入口。我们在房间里拥抱彼此,拥抱黑暗,也将拥抱我们被彼此折磨的命运。他说他会娶我。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个男人,我愿将自我放逐,向逝去的光阴赎罪。
我告诉他我跟叔叔吵架,不想再住在叔叔家里了。他问我昨晚那个去拿我的包的男人是谁。我说是叔叔的儿子,我堂哥。他对我的撒谎居然丝毫没有察觉。我甚至觉得我说自己还是处女他都会毫不怀疑的相信。我爱这样的男人,他的感情像喷发的火山一样剧烈而滚烫,这让他在性爱上有无穷的动力,也让他像个甘心受感情驱使的驴,我蒙住他的眼睛,他就会一直围着我转下去,为我的衣食住行而忙碌。狡诈并不是我的天性,要在这个城市活下去必须要学会保护到手的物资。
4
她说她不想再住在叔叔家里了,想跟我住在一起。这让我十分开心,她的爱让我极度迷恋,她的身躯像果冻一样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我们开始正式同居,我给她买了日常用品和足够她换洗的衣服。而她也会在每天我下班之前做好可口的饭菜,这是我曾经向往的相濡以沫的爱情。她说她不想让她叔叔找到她,她换掉了手机号。
我告诉我妈我找到女朋友了,她在电话里叫我妈阿姨。我妈怕我赚钱不够两个人花,又特意转了三千块给我。一切看似十分美好,但实际上这段建立在她向我隐瞒了并不光彩的过去之上的恋情危如累卵。而我此时依旧被虚假的爱情蒙蔽着我本就不十分明亮的双眼,我沉迷于虚幻的温柔之中难以自拔。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男人打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手机号的。他问我:“你现在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是的,怎么了?”
“我跟她在一起了四年多,我们还曾有过一个孩子”
“你胡说什么,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问她还记不记得小龙。另外,在她的右大腿内侧隐私部位旁边有一颗痣,我相信你一定掰开过她的腿看过吧,哈哈…………”
“……”
“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是我查了半个月才发现的。五月份她开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每天还是跟我睡在一起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她在跟你谈恋爱,其实你不过是她找的小三。”
我挂断了电话。我不知道那天我是如何撑到下班的,但我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就像所有知道不得了的真相的人总要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一样,我尽量平静的问她那个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沉默了很久,我的脸色开始随着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难看。
之后,她开始祈求我的原谅,她哭着向我保证会永远跟我在一起。而我居然真的原谅了她。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觉得我很可笑,但这就好比你饿了很久了,一份美味的饭菜放在你面前,你匆忙吃了一口却烫了嘴,你会因为烫了嘴就不吃吗?是吃的人会取笑不吃的人,还是不吃的人会取笑吃的人。这是个浅显的问题。再比如一个破鞋她愿意给你搞,你搞还是不搞?我相信大多数男人都会搞,但谁都不会去娶一个破鞋,我也不会。
那天以后我的激情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落千丈。我依旧每天上班,她也依然做好了饭等我回去吃。可是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力不从心,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我只能这么说,因为事实可能更糟。但我知道,问题不是出在我我的身体里,我看着a片里的女人依旧会无比兴奋,如烙铁一样通红坚挺。那毒已经根植在我的心里,那是我们之间再也无法修补的裂隙。
又平静的度过了半个月,她跟我提出了分手。
5
那天他一下班就开始质问我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只能哭着求他原谅我,我像个失足跌入悬崖的人一样死死的抓住他,求他不要放手。是的,我可以讨好他,我甚至可以跪下来求他,只要他让我留下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跪在地上向他发誓,我会永远跟他在一起。我抱着他的腿,我发现他竟然像个虐待狂一样兴奋的勃起了。我以为他想要我,他需要我的身体,当我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它却成了一根蔫豆角,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勃起过。
从那以后他开始很少和我说话,他回家就睡,睡醒就上班,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是一个乞丐,一只宠物,反正不是爱人。没有人会对着乞丐或者宠物产生性欲。我以为我可以重生,原来不过是换了一个宿主。我依旧过着跟在那个男人那里一样的生活。我从一个臭水沟跳进了另一个臭水沟,我痛恨这种臭水沟一般的生活,我必须寻求解脱。
我用微信搜附近的人,跟看的顺眼的男人聊天,就像我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背着他去酒吧一样。我就这样又认识了小武。现实像一个鬼打墙,我不幸的陷入了这个轮回的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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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第三天,我就发现她跟一个叫小武的男人在一起了。我从她微信朋友圈的位置信息很快找到了这个小武的工作单位,然后又用一包烟从他同事那里得到了小武的微信号。我在小武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从十天前开始的。所有有关她的幻想,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美丽的泡沫消散在了翻滚的黑色河流之中,我却连根稻草都没有。 建立在利益与性爱之上的恋情终于孕育出丑恶的悲剧。她的背叛是我自己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让我痛到吐出血来。
我的心中一团巨大的阴影正在扩散漫延,我无力去阻止,任由它将我完全淹没。我开始整天整天的无法入睡,我对她的信任,她的背叛以及他们在一起的场景,一幕幕盘踞于我脑海之中,在我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狠狠的抽我几个耳光。我把她用过的东西衣物通通扔掉,避免睹物思人,但毫无效果。那些痛苦的与愤怒的情绪即便失去了这些媒介,也能在寂寞的深夜或者安静的午后从我的记忆力破土而出,这是我逃不过的劫难。
在连续一个星期无法正常入睡之后,我开始出现错觉,幻听,精神恍惚。我不得不去医院寻求治疗,诊断的结果为抑郁症,睡眠障碍。我每天服用艾司唑仑和盐酸舍曲林来抵抗抑郁和帮助睡眠。每隔两天去一次医院进行复查并领取药物,却依旧不能拯救我的睡眠。这是她对我犯下的罪。需知,这世上最浓烈的感情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爱恨交织。爱她,因为她曾是我的梦想,恨他,因为她背叛了我。
一个月之后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从小武的朋友圈里嗅到了对我有利的信息,他们吵架了。我像个谋划复仇的杀手,潜伏在黑暗之中注视着他们,虽然药物的作用让我无法很好的集中精神。但这机会稍纵即逝,我必须一击即中,不管是毁灭她还是挽回她,都不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那天下午我主动给她发了消息,绝口不提小武,给她制造了我完全不知道的假象。我约她去唱歌放松下心情,量贩式ktv的下午场,美团价只需要一百多块。报复的成本从来都不需要太高。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在ktv的包房里喝酒,唱歌,纵情欢愉,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把手放到她的身体上,这熟悉的身体。她并不抗拒,就像主人的手抚摸自己的狗。我把她压倒在了沙发上,她开始激烈的回应我。报复的快感让我勃起的异常坚挺。我每一次都插入的极其用力,仿佛这是一把利刃,我要把它插入这女人的子宫,一直戳进她的胸膛和她腐烂的肚肠之中。她抚摸着自己的胸脯,眼睛紧闭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她的嘴巴一开一合,像一条因缺氧而濒死的鱼。
他有没有我厉害?我喘息着问他。
没有,没有。她尖叫着回答。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那个男人,他的报复和我的报复重合交织在了一起,就像我们都曾与她交欢,都曾把爱和恨洒在了她的子宫里,都曾被她温柔抚摸和无情伤害。我拔出利刃,将仇恨的快感宣泄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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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深圳的天气时好时坏,阳光和雨水在同一天中反复的交替。我跟小武吵架了,为什么吵架我已经不记得了。似乎是凑巧,也似乎是预谋,那天下午他约我去唱歌。我只是需要依赖男人,至于是依赖哪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是凑巧还是预谋也没有什么不同。我是一朵有毒的花,我注定要寄生于寂寞的灵魂之上。
他在ktv里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本想反抗,但是那次他的下体异常的雄伟,我从未见过男人的那玩意勃起的如此狰狞,它挺着硕大的脑袋像只凶恶的雄狮,张开巨口,令我我期待而又害怕。果然,那是我从未有过的高潮,快感到来时的痉挛几乎让我窒息。直到他把精液射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眼发现他正拿着手机拍摄。
那晚我被小武骂是淫荡的婊子,他让我滚,她说他看见我就恶心。我给他发消息,却只收到对方拒绝接收的提示。偌大的城市,漆黑的夜晚我能去哪里?
曾经我以为我的不幸是因为遇见了错的人,也许就像小武说的,我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婊子,遇见谁和谁在一起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现在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我可以不用再依赖男人,我在获取金钱的同时还可以获取性高潮,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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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把那个极其色情而刺激视频和那个男人的手机号发给了小武,他们两个应该有不少可以共享的信息。
我以为报复了他们就会缓解我的痛苦。然而并没有,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离开,但我知道,她在我心头种下的蛊,一直都被我的记忆所滋养着,这是她曾寄生于此的印记。也许多年以后,我会回顾这一年的自己,就像轻触结痂的伤口,疼痛将不再那么撕心裂肺。
也许在与利害紧密相关的现实爱情世界里,我们都是病人。
2018.5.15凌晨
--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使用哪个人物的视角一度难住了我。因为我想极力去表现两个主人公的行为都是被自己的内心所驱使,无论用哪个人的视角都会让过多的另一个人的描写显得太喧宾夺主。所以我选择了两个主人公视角交替的这种方式,我并非科班出身,我不知道这种写法专业上叫做什么,但我想肯定是有的。
我写的三篇有关爱情的小说,里面涉及的爱情都是不够纯洁的,现实而带功利性的,不浪漫的,所以就叫它现实主义爱情吧……
这篇文章发布出来,果然引发了一些争议。刚发布的时候几乎被和谐掉,更改了一些敏感词语。两个主人公都在自己内心的驱使下做出了自己想做的不顾后果的决定。正如凉子姑娘说的,揭露了人性中的恶。但置身那样的境况,女主没文化,没生存技能,没工作经验,经济无法实现独立。她要逃离那种生活,只能依靠另一个男人。这恶是被现实所迫。而且我在小说里表明了一个观点,以恶报恶,只会产生更多的恶果。这篇小说的文字意境我也在刻意营造那种激烈痛苦挣扎的感觉。
网友评论
再看,虚假,浮夸,言之无物
(真实感受,没有恶意,看了好多次,羡慕你对文字的精准运用)
人性是歌颂的,但正反两面,都有不同的色彩。作者文字表现张力不错,关注了。
我喜欢你的句子,很硬朗,我们互相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