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 可可and土豆 | 来源:发表于2018-04-14 12:19 被阅读0次

            木春花不由一阵反感,却见他大抵是军中之人,不得发作,看了一眼便绕开马匹,自行离开。那男子也不恼,驭马再次挡住她的去路。木春花着实不悦,不由轻骂道“登徒子!”

            那男子似没有听见,递给她几株草药“是你师父让我来寻你的。”她思索片刻接过草药辨认一番后,与小鹿敷上。男子见状也不急着开口,下马靠在一棵树旁静看着她。

          约莫一盏茶功夫,木春花向男子略略行了礼“劳烦将军面带路。”男子随即起身丢了手中树叶,再次道“你可愿与我同骑?”

          木春花退了一步行了个大礼道“王爷,贫尼不敢造次。王爷可自行先行,贫尼必能跟上。”

          来人确是当今皇上的爱子,广贤王。广贤王眼睛亮了亮,薄凉的唇轻挑出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在前略微放慢速度。一路无言,那广贤王有心无意,一会儿似是兴致来了提了提速度,一会儿又似乎想起她来了又放慢了速度,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木春花有些琢磨不透这王爷,跟随先生这么些年,虽算不得睿智,却小有些聪慧。起先她便听说边境不安分,朝廷便派了元帅前去安抚,广贤王自请随军,这几日便是途径山下小镇。

        那广贤王毕竟不是军中人,自是少了些粗犷,见他着装与马匹便知他不是一般兵卒。特别是他显眼的玉佩,翠色欲滴。不难得知来人是便是广贤王。她与小鹿包扎,他也未催促,可见师父那边并未有什么要紧的事。这才自请跟在身后。

          不解的是,她分明见了这广贤王看出她的一再试探,却不动声色,深知其城府,但此番却似孩童般一快一慢,反倒有些琢磨不透,心中便有了猜测。但不管如何,以后可再不能这般试探,免得引火烧身。先生说她最可贵的地方便是自知,可不能白白辜负了先生的缪赞。

          如此想着,不一会儿便见前方有几个兵卒,师父在里面忙碌着。广贤王直径向静宜师父走去,沿路的兵卒虽均行礼叫到王爷,木春花却觉得这礼行的有些不屑,或是军中人不拘小节,况且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

          她行到师父身边,只见师父正专心与一青衣男子处理手臂上的伤口。那男子一头青丝半扎于身后,脸色因失血的缘故有些泛白,两片薄唇紧紧抿着,先生说有着这样唇的人最是薄情,但木春花却觉得好看的紧,准确的说是诱人。虽未出家,但毕竟在庵里长大,这样的想法让她自责不已。

            青衣男子睁开眼,直勾勾看着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呢,木春花似乎看见了湛蓝的湖水,一寸一寸深入人心。一时失了神,没听见师父叫她。身旁一小厮低笑不已“这小师父,莫不是被我们军师勾了魂。”木春花气定神闲地协助师父清理伤口,并不理会。

            这军师哪有先生好看,只是好奇那双眼睛罢了。与那军师包扎好后,静宜师父嘱咐,回去让军医处理下余毒,便打算告辞。那军师表示日后定会亲自拜访,也并没有挽留。

          她们走了一小段,静宜师父似是想起什么,让她在原地等一下,自己转身往回走。木春花看着静宜师父一点点的变成一个点,最终消失不见,倏忽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曾这样目送一个人离开。

            不多时,在静宜师父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点,木春花一直盯着那小点慢慢变大,是刚才那小厮,她垂了垂目,待小厮走近恭敬行了礼,“小师父,军师让劳烦转告幕先生,多年未见,是否安好。”转身就走了,也不等她反应。她本想说些什么,却远远见那广贤王徐徐地骑马而来,小厮向他行了礼,他也没理,翻身下了马,将马鞭丢与小厮,直直向木春花行来。她突然觉得静宜师父不会回来了。果然那广贤王告诉她,静宜师父有事需处理,便由他屈尊陪她去采购。她点点头“劳烦王爷了。”广贤王见她并没有打算多问的样子,道了声“有趣。”陪她慢慢向小镇走去。一路无言,木春花抬头看看天,太阳正好,有鸟飞过,钻进林子便不见了。她似乎记得小猴子走得那天,天也这样好,有点想先生了。

          镇上很热闹,听说林老板的女儿今天抛绣球。人人都在夸那林姑娘如何美丽,那林老板如何富有。看了眼广贤王,木春光说,我们走这边吧!广贤王点点头,也好,这条路顺眼。不偏不倚他们来到了秀楼下,人很是拥挤,顺利的把她与广贤王冲散了。她也懒得管,在人群的最外围驻足了一下。那林姑娘不知砸中了谁,一阵喧闹,似乎有一男子进了秀楼。等了会也不见广贤王,木春花心里其实很是不安。今天发生了太多,她只一庵里丫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想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一切发生,然后等待下一个是否有她。

        她想到自己只是一无名小卒,看了眼秀楼便继续采购。好容易买好所有东西,她又绕到了那秀楼下,就静静等着。日头很大,但她不敢走,背上黏糊糊的。看着身上的新衣裳,她想着回去定让先生给自己做一桌子好吃的。她买了这么多东西,先生一定会夸奖的。前年种的梨树也长成大树了,结的果子可甜了。娘亲树上的桂花做的枕头可香了,靠在上面就像在娘的怀里,可舒服了。感觉有些迷糊,太阳好大 。

          等她醒来的时候,正靠在一凉亭里。她四处张望了下,没看见广贤王,却见了那军师旁的小厮。小厮见她醒来,递给她一袋水“小师父你醒了,王爷有事先行离去了。让小人送你回庵里。”木春花渴得厉害,接过喝得很是急切,含糊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厮拱了拱手“还请小师父不要为难小人。”

          一路上,那小厮很是照顾她,木春花有些感动,问到“施主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他又恭敬的行了礼“小人名字粗俗恐污了小师父的耳。”木春花并不在意,开始自言自语“是你父母取的吗?你姓什么?你娘亲对你很好吧,父亲应该是怎样的呢?我叫木春花,但是我是八月出生的,据说那天月桂开的正好……我没有见过我娘”

            看着喋喋不休的木春花,不免有些烦她,王爷嘱咐不可和她多言语,可他看她毕竟只是个孩子。顿了顿,终于吐了几个字“你可以叫我君大哥。”木春花捡起一片别致的树叶“君哥哥,我们都是苦孩子。”

            那小厮并无反应,看来军师说得对,是个有趣的孩子。听先生说有个山庄,总是收养乞儿,然后通过选拔的便是弟子,没过的也不知去了哪。那些通过的孩子有个别称叫作“獒”。每一批的大弟子都冠以君姓。

          回到庵里的时候,太阳已西偏。君哥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不见了,她大致向庵里师父交代了静宜师父留在军中与军师治伤。庵里师父也没有太多过问,让她分了部分必需品给山顶静迟师祖送去。

            到了山顶时,已经擦黑了。先生在整理书籍,木春花委屈地说“先生,新衣裳弄脏了。”弄脏,洗洗就好了。先生没有停手中活儿。木春花又叫了声“先生。”他终于抬了头“怎么了?”她蹭进先生怀里,幕先生想把她拉开,她却死也不撒手“依依有些害怕。”幕先生不为所动“怎么了?”木春花垂了垂眼“我看见了好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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