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销烟弥漫的城,闯入一片浓郁的绿色中。
阿乔一上车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车子里静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轻轻地,我把她的头放靠在我的肩膀上,自己也开始半眯半醒的养神。这是条车很少的路,但司机在拐角时仍不忘按喇叭,因怕拐角有谁家牛羊或狗,所以提前示警驱散。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车慢慢的经过桥,经过水,桥下温吞的河流经过石缝,叮叮咚咚,宛如丝竹声,驶到有村落的地方,没有人声,安静的穿过几间上下错落的瓦房子,过去后的风声吹起半落的旧年春联,佯装狂怒的狗照例吠出几声,后再无痕迹儿,整车呼啸闯过绿荫,我赶忙关上窗,怕一枝槐树枝斜叉进来,必就折了,不消仔细听,车顶啪啪嗖嗖的声音,车子偶尔碾过一两个枯落的枝也发出卡巴的声响。不一会儿,出了村子,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大片河淤地烟田出现了,几个弯腰的背影在里面依稀可见,再往上游走,一座座壮观的梯田山闯进眼帘,值逢秋季,每一列田尾,柿子树挂得满满当当,无人稀罕,倒是便宜了这里的寒鸦,放学孩子不直接到家,先蹿到柿子树上找被鸦叼过的柿子,那种柿子吃起来是最甜的(我小时候仅吃到过一次,因为不会爬树)。
彻底远离了村落,我们又回归了原始,除了这路,再无人类文明的气息,只享一路两旁秋菊苦香,愤怒的树藤和猫耳朵藤圈圈绕绕,菊似被囚在小丘上,勒不死它,却也不被允许在路上招摇。
猝不及防,我有些晕车了,阵阵恶心涌上心头,不能再贪恋这景了,下次再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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