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个阴沉的周末。
这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了。
天空灰闷闷,似乎要下雨,那种淅淅沥沥一直不停的毛毛细雨,打在脸上,让人心烦意乱,落在地上,聚集起一滩滩淤泥。
阴风阵阵,有点冷,但还没到秋天。
鸟儿全都落在树梢,一动不动,它们似乎也已经厌倦了这样糟糕的天气,放弃了外出捕食的欲望。
一切事物都被灰暗笼罩,似乎都毫无生气。
就是这样的一天,翔子破天荒地邀请杨建,蛮勇,涂涂和我,去他们家做客。
为了去他家做客,我也破天荒拒绝了翻皮和休三的邀请,放弃了自己最爱的PS。
就是因为听说翔子的爸爸也是军人,我心里一下就把我们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曾经生活在部队大院的日子,再次浮现脑海里。
那高耸的白杨树,那哗啦啦的人民渠,那么多诱人的水果,葡萄,桑椹,杏子,沙枣等等。
小伙伴们肆无忌惮的撒着野,昏天黑地的玩耍着。
正是带着这样的期待,我们在校门口集合等待。
从没离开过小镇中心的我,充满期待,不断张望着各个方向,心里问自己:是从哪里出来呢?
看了很久,我都没有看到翔子,这让我渐渐有了一点失望。
谁知,翔子竟然从校门里走出来,依然带着嬉皮的笑容。
“你怎么在学校里?”杨建问。
“我早都来了,在学校里玩了一会。”翔子抖擞着肩膀,走起路来一跳一跳。
“我们怎么去你家?”我问。
“坐班车!”翔子说着,就站到路边,望着马路两头。
路面很湿,车却很少,中间有几道被车辆碾压过的痕迹。
三轮车整齐停在路口,车夫放下顶棚,坐在黑暗的座位里,双腿翘在座椅上,悠闲地瞅着旱烟,一丝丝淡淡的轻烟在车顶盘旋。
“车来了,车来了。”翔子转头对我们说。
“哪趟车?”杨建问。
“就是那趟。”翔子指着远处一台黄色的中巴车。
中巴车摇摇摆摆停在路边,有人上下。
很快,中巴车就朝我们飞速开过来,拉着刺耳的喇叭声。
翔子招着手。
中巴车速度出奇的快,我心想,这车估计不会停了。
翔子却继续招着手。
中巴车呼啸着从我们面前飞驰而过。
紧接着就是一阵嘎嘎的响声,飞速行驶的中巴车瞬间减慢速度,停在离我们大概三十米的位置。
这刹车距离可真是长 ,能顺利通过车辆年审吗?
路面拖着一道急刹车的印子。
车门砰的打开。
“到哪儿,到哪儿,搞快点,搞快点。”一个胖女人站在门口,探出头,操着硕大的嗓门,对着我们喊叫。
“赶快,赶快。”翔子向我们一挥手,朝着中巴车跑过去。
我们四个紧随其后,风风火火冲上车。
蛮用最后一个上车。
他还没站稳,胖女人将门一把关上,中巴车就启动了。
我们还没找到位置,中巴车就达到极快的速度,喇叭一路邦邦邦嘶叫着,一刻都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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