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赵雷的这首歌了-《未给姐姐递出的信》。到底是走心的歌手啊!去年冬天头回听的时候,便感觉,哎!我这正好有封未给姐姐递出的信啊。
我从来不是一个善于激励别人的人,甚至于自我毁灭的想法倒是时常有的。挂在嘴边的玩笑话语也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柔弱且胆小的男孩子。大家以为开玩笑,其实,这大抵是真的。我记得,小的时候特别胆小,总害怕自己孤独一人,于是我就缠着姐姐,虽然她也是和别的女孩玩,我都是在一旁待着,远远的看着,但即便这样,我的害怕也会缓和很多。后来,姐姐出去工作了,我又变得害怕了起来,于是我尽量找个类似姐姐的人来缓和这种感觉。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做的梦都是我一个人蹲卧在一个墙角里,仔细看,原来那是个天台的墙角,然后身体前倾,每次要掉下来的时候就被惊醒,醒来就特别想姐姐,对着房间的那扇窗户,没有月光,一点一点的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台上。
每次想姐姐,都是想她总走在我的前面,偶尔回头看我一眼说:弟弟,你过来,姐姐给你扎辫子;因为这样的事,我剪头发时,也总是只说一句:要剪成不能扎辫子的那种。还想起她和我打架时,总是舍不得打我,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按着不动,然后喊母亲来;想她每次上学时候,总是不按照母亲分好的那5角钱,我三角她两角,而是我四角她一角。。。。
姐姐是个要强的人,在这点上,我很是钦佩。还是在小学时,有次我在操场上挨了人家欺负,姐姐从别人口中得知后,当即组织了她的帮派,约了对方放学一战。过程倒是精彩的,女孩子打架,该有的都有了。我也是头回见到姐姐竟这般骁勇善战,完全不是平时对我那般软弱可欺。她可以左手扯着对方的辫子,右手拧着另外一个人的胳膊,嘴里喊着骂人的话语,无论言谈或是举止,完全是以一敌二。使我不敢相信的是,当时的我竟一直是以观众的身份目睹了整场战役。后来,姐姐倒没有怪我什么,她还是那样走在我的前面,偶尔回头看我时说:弟弟,过来,姐姐给你扎辫子。
记得,姐姐每年出去工作的时候,也是我最难过的时候,那天她会乘去常州的6点的首班车,然后母亲会在5点钟喊她起床,大概五点半父亲会骑着摩托车送她到镇上坐车。我永远会记得,姐姐第一年出去工作那天,她拎着个箱子,路过我的门前,大概她以为我是睡着的,那箱子的滚轮声在我的门前静止了一会。我隐约听见了姐姐小声的说了句:我走了,弟弟,要听妈妈的话。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我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所溢满,眼泪濡湿了整个枕头,身体紧紧的蜷缩在被窝里,一阵一阵的抽泣。那时的我不敢推开房门,送她离去。我不敢对她说,你在外面要好好的!我不敢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一句:姐姐,不要走。我记得姐姐走后的那一整天,我都是惶惶然的,内心十分焦虑不安,缠着母亲问,姐姐到那边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却又怪她走的匆匆,就像归亚蕾在《见字如面》里读的那封信时,信里面那句扎心的话语: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由于这样的事情,以至后来,我身边一有人的离开,我都会十分痛苦挣扎。也许你也会说我是个太感性的人,嗯,你确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我也不会否认,来为自己辩解。我知道的,我并不大度,在这一点上,确实让我每次面对离开或对待离开时,总会抑郁一阵,或长或短,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我尽量去寻求稳定的生活和人际关系,但由于终究是做不大到,所以索性也就放弃了。又决然做那河流中的一叶扁舟,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今年初六的时候,姐姐她结婚了,24岁,我家那边她是所有同龄人中最晚结婚的。大抵是因为我读书的关系,她不想母亲和父亲承受太多,所以一直等到我毕业。我终是掉了眼泪的。本来是内心对自己说好的,流了这么多年的眼泪,都没让她看到,这次也绝不能。但就在送亲路上,下车忍不住还是对她身边的姐夫说了一句:姐夫,要对我姐好。然后,突然的感觉眼里似有一阵旋风般,赶紧假装的用手揉了揉,但终究没挡住这汹涌的泪水。迅速躲到一旁,叫她快走。现在想想,心中仍然一份悸动,久久不能释怀。
姐姐若能看到我这边的月亮该多好,我就住在月亮笑容下面的小街道,歌中如是唱。现在的心情,倒似坦然的,不再以前那般矫情。前两日,我回家,恰好遇到姐姐也回家,结了婚的她还是那般豁达,我还是那般复杂地倾诉着不同的烦恼。她也总是会像歌中唱的那样,对我说一句:一切会好。唯一我不喜的是,她问了我一句:弟弟,你玩王者荣耀吗?
关于姐姐,我确是还有诸多话要说,或是把这当作开端,等待将来再来续它,我是凌晨两点左右在写这文,快要结束的时候,只感觉意识也是朦胧的,手渐渐离开了手机屏幕,我想我就要浅浅的睡去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恍恍中,我看到那条郁郁的路,蝴蝶蜜蜂,青草黄花,有两个孩子背着书包,一前一后的走着,偶尔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回头说:弟弟,过来,姐姐给你扎辫子。。。。。。
(写完刚好发现1992字数,巧的是,姐姐她正是92年的出生。许是有着意思的,面对屏幕傻傻一笑,一切会好。)
假装这是我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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