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婧
文学院
我也曾鲜衣怒马,仗剑天涯,一日看尽长安花。如今沧桑,岁月轮转,只望归来仍是少年时。
生在这个世界,我们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又努力的活着。
“我老觉得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特别美好的世界,渴望一种特别美好的生活,但是可能生活太艰难琐碎,人特别容易被蒙蔽,那些外在的丑恶的东西总是在人大脑海中若隐若现;内心特别坚定,心灵特别干净的时候,才能打开自己被蒙蔽的那些东西,看到它们。”著名歌手朴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是现今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难得的一股清流,于他而言,名誉地位,或许还不如一场潇洒自在的旅行。
前些日子,朴树在节目《大事发声》时录制歌曲《送别》,现场失控边唱边哭,究竟有多无奈才如此深情?据悉,他最好的朋友曾经写到:你可能无法想象,一个成名十几年的歌手,不久前还在为他的房租发着愁。你也不曾知道,他为了救一个吉他手,带着全部身家,陪着他四处治疗。明知回天乏术,还是没有放弃一线希望,几天后吉他手去世,临终前朴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照顾好你的妈妈。
这些年,或许送别二字对他影响太过深刻。只可惜,在生离死别面前,人总是那样的无力。
我们在这个美丽而又遗憾的世界,抱着笑着流着泪朴树这些年,活得太辛苦。曾经对娱乐圈深恶痛绝,现在却在现实面前半推半就得向前挤。红透半边天的时候,有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他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声色犬马的生活里,使劲儿疯,使劲儿玩。他觉得,这就是摇滚艺术家该有的范儿——我要垮掉的那种生活,我要毁掉自己的生活。他穷奢极欲,留下的钱仅够自己的生活。他憎恨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明星,他不想做舞台上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人,他更喜欢台下认认真真全心全意投入音乐的自己。
可是现实又怎么会容许他那样消磨自己的人生,工作的压力,情绪的崩溃,让他的身体和心理同时垮掉。他曾经病了很久,长期抑郁,害怕与人交流,害怕聚光灯的闪烁。那段时间,他不见任何人,试图自我救赎。他不断说服自己、安抚自己:你现在想的一切都是错觉,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安全全地把今天晚上都过去,等明天早上你醒来时,你会是一个新的自己,你会看到新的东西。
于是多年后再归来,他还是那个少年,那个对音乐对梦想,保持着最初的虔诚的少年。就像他说过的一句话,“我觉得老并不可怕,我怕失去勇气。”
看到朴树,很多人都会想起那个曾经在生活面前不惜闯荡得头破血流却依旧不肯回头的自己,想起那个跌跌撞撞却依旧不肯放弃的自己,想起那个懵懂天真不愿堕入世俗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你早就已经放弃了曾经的自己,可是朴树依旧在坚持。
喜欢不喜欢,也许比什么都重要。朴树强烈而极端的个性正是我们所不敢去触碰的东西,激烈的爱和恨把他变成一根两端尽燃的蜡烛,觉得追求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是生命。我们在兜兜转转的人生中丢失了自己,我们都是和朴树一样复杂而立体的人,只是我们觉得,活下去比怎么活更重要,而他则刚好相反。
他可以直截了当告诉全世界他录节目是为了钱,也可以因为自己的一点个人情绪在大众面前抛弃偶像包袱泣不成声。他没有华丽的外表去掩饰自己,却活出了最真实也最天真的自己。他对音乐怀有最真诚的热忱,对梦想怀着最初的希望。去年11月,他在南京演唱会上说,“不再以孤独为美,不做冷漠的人。我发现我看到了我从未看到的世界,我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人。”
这是这些年来朴树的变化,或许也是告诉所有人,生活美丽而又遗憾,我们哭过笑过,不过都是为了最真的自己和对世界所有的善待。余生漫漫,我们一路披荆斩棘,也许会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可是你要记得,要永远保持最初的那份善良纯真,让岁月磨平你尖锐的棱角,变得对这人世愈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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