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正眼看过校园的那些树,那些草儿,还有花儿们。昨天路过那些树下,看到了樟树的新叶之间开花了。花,似米粒那般细小,露出一种隐约的黄色,挂在翠如青绿的叶片上,在夕阳中一派喜气洋洋。顺便也一眼就望见了曾经如光杆司令的水杉,曾经它们是我不平的念叨,是我心底的惦念。今天一见竟有种久违的感受。久违后的一瞥,看见树干上一丛,一丛的树枝在生长着,苍翠着,在春阳中摇曳满眼春色。花坛里的花,黄的、紫的、淡紫的甚是招摇耀眼。看着这满园春色,仿若自己的眉眼也明媚起来了。
图片来自网络眼前的景致甚好,可被疼痛难耐的手臂揪心着,沮丧着。这手臂疼了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正当年能扛过去,每天早晚照样搞卫生、洗衣服,隔三差五洗被子、被套。可近几天手一抬就酸疼难忍,忍不住就叫唤以此来稀释疼痛。坐在对面办公的俊算是领教了我难得的矫情。昨天晚上换衣服的时候手臂都抬不起来,自己独自在房间懊丧极了。心想,糟糕了,明天一定得请假去就诊了。日子还长着呢,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人啊。
今天早上,上课之前我微信告知老妹,让她提前帮我打听,名声在外的陈医生上午就医的人是否很多。如果人满为患的话,我就不浪费时间排队候诊,下午再去。果不其然,老妹打听后告知我,上午不要去,就诊的人很多。下午去更靠谱。
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向领导告了假直往中心卫生院奔去,似乎一去疼痛就能消除。心急火燎赶到医院,挂了号,老妹来电告知在五楼。我这就直奔五楼。一进门,天哪,满屋子的锦旗向来就诊的人宣告,陈医生高明的医术。敬佩之中我看着第一次见到的陈医生。虽然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我依然能感觉这是一张清瘦的脸庞,依然能感知一股和风细雨迎面而来。一双不是很大的眼睛满是柔和、亲切。我放下了对医生本能的戒备,心情一下子就放松起来了。还未等陈医生问诊,我就先诉为快,详细地向她告知我手臂疼痛的各种感觉和状况。她温和地看着我,静静地听我说完,再缓缓地抬起我那备受疼痛折磨的手臂,用力地揉捏了几下。天哪,这下更疼到我的心尖上了,忍不住地“啊”!“啊!”连喊两声。陈医生随之感慨:“呀,你真够能忍的,炎症有点厉害啦。唉!”亲切中有一种对病人无知又盲目乐观的无奈与关切,我只有尴尬惭愧的笑了笑。表示对自己的无语。
拿着陈医生开好的药方到楼下结算拿药,再返回到五楼等着打针。一进打针大厅,嗨,人真够多的,都在等候陈医生打针呢。我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从面相来看比我大了不止一轮。好些人都是满头银发,脸上刻下了岁月耕犁的沟壑。我的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在心底忍不住哀怨起来,怎么就让手臂发炎了呢?我不正当年嘛,离步入老年的路途还有一段距离呢!我低着头不忍看那些步履蹒跚的同病者在我眼前来去。可我听到陈医生劝告一位老奶奶,这段时间千万不可劳累,一定要多休养。手臂才会好。可那奶奶告知陈医生,她今天晚上回去要做饭,否则上班的,上学的吃不上饭。陈医生劝慰她,自己的身体要紧,做饭的问题想办法总会解决的,否则都是白费时间,白费银两。
大约过了半小时轮到我打针,护士让我准备。就在我准备的时,旁边一位估计已近花甲之年的大哥正在打针。随着陈医生的针尖扎下去他就龇牙咧嘴大声叫着,“哎呦,哎呦!”顺便跺起了脚,皮鞋在瓷砖地上发出“叭啦,叭啦”的声响,但右手不停划拉着手机里的抖音为他的喊叫助阵。被这幅场景这么一预热,好了,沮丧的心情有开始紧张起来。但害怕也得打针。这不,陈医生这就提起被灌满药的针管来到了我身边,针管扎下去我的手开始发颤。我闭着眼睛,咬紧牙关让陈医生在手臂上扎了四针。陈医生拔出针管,拍拍我的肩说着:“好了,放松。”四字一句,轻柔落满一地。紧绷的神经随之松散开来。
就在我把袖子放下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抬眼看见了陈医生那转身的倩影,那高挑的背影似乎都有一股柔韧的力量。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湖大湘雅附属医院挂在墙上的一句话,“偶尔治愈,常常安慰,总是帮助。”
图片来自网络医者仁心,总感人,终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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