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没得钱,但我富有阳光明媚的时光和凉爽歇下的日子,供我尽情享受。---梭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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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梭罗的散文《湖》,你会发现世界上关于湖的最美的句子,都浓缩进了这篇散文里。这是篇可以反复阅读,而不会使你厌倦的~散文。人们说好的作品可以百读不厌,我想也是这样,就像这篇。假如你跟我一样,也喜欢湖水之美,喜欢欣赏最美最自然也是最经典的句子,那就细细的品味它吧,它的文字是极致的,它为你展现了最美的画面,让你如身临其境,没有虚骄,不会有审美疲劳。
湖,梭罗在文中写到,“在天然的景色中最美,最富有表情的就属它了。它是大地的眼睛;人们观湖,可以掂量出它自己天性的深浅。湖畔的水生树木,仿佛是给它镶边的修长的睫毛,而四周树木葱郁的群山和峭壁,则是它悬挑的浓眉。”这是我所读过最美的句子,湖是大自然产物,梭罗却赋予了它有了像人一样的感官和生命。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除非你选择并赋予它价值和意义。梭罗热爱大自然,更爱自然中的人生,他把两者合为一体,就形成了梭罗的自然之美与意义。在这里,人与自然溶于一体。
其实瓦尔登湖并不大,你只需一个多钟就可以绕它一圈,因此梭罗形容它说,“其实它就是一口井,是有着一口清澈而黛绿色的井。”若是按照中国乡村的标准来看,也许还可以称它为池塘,它就像个很大的池塘。我想不论你如何称呼,它都会让梭罗有百般的迷恋,因为梭罗看到的湖水之美不在于它的大小,它是有着生命的自然色彩。梭罗认为,人们在追求物质生活的过程中会丧失自我,会忘记快乐其实是建立在精神世界,假如你要寻找美和快乐,就走进自然吧,就像这样一汪小小的湖水,它也可以是滋养人们的精神家园,你只需放慢脚步,静心融入。
按梭罗的测量,这个湖有“半英里长,周长一又四分之三英里,面积约有六十英亩半。”如此说来它的确很小,但在梭罗的眼中犹如仙境,他写到,“说不定在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的那个春天的早晨,瓦尔登湖就已经存在了。”梭罗在后面接着补充说,“我镇上的乡友们,都传说过这样的一个传说,……古时候印第安人曾在这儿一座小山上举行一次帕瓦仪式(一种巫术),那座小山一下子升高了,耸入苍穹……可是正当他们闹着起劲的时候,这座小山东摇西晃起来,突然下沉,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逃了出来,她的名字叫瓦尔登,于是瓦尔登湖就这么照着她的名字叫开了。”瓦尔登湖在梭罗的笔下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不但赋予它有了创世之初的奇幻,又为它披上了印第安人奇特的传说。于是我上网查了一查,根据维基百科记录,“瓦尔登湖是一个湖泊,也是一个锅穴,是由10000-12000年前的冰川退缩形成的。”如此说来,瓦尔登湖虽小,可它还真是远在人类文明史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说不定还真与亚当和夏娃是同期的呢。
梭罗曾在瓦尔登湖畔住了两年又两个月,他伴它渡过了两个春夏秋冬,记录了瓦尔登湖在不同的季节里的不同变化。梭罗说,在康科德境内的水域,至少有两种颜色,而瓦尔登湖的湖水,更如彩虹般艳丽。“从一个山顶望过去,它映现出蓝天的色彩,而从连岸边沙子你都看得到的近处看,它却呈现出先是淡黄色,继而淡绿色,同时逐渐加深,终于变成了全湖一致的黛绿色。在有些时候的光线下,哪怕是从山顶往下俯瞰,毗邻湖岸的水色也是鲜灵灵的绿色。……待到春天还没有叶茂成荫,这时湖光山色也不外乎是天上湛蓝色与沙土的黄褐色掺在一起的结果,堪称瓦尔登湖彩虹般的色彩。”梭罗笔下的瓦尔登湖是绝美的,它就是天上人间。文章中对湖水之美的描述俯拾皆是,本篇也不去一一引述,若真要如此,恐怕要搬来它的整篇文章。最喜欢梭罗所描述的是瓦尔登湖的色彩,“每当天色晴朗,水波潋滟之时,水波表面会从合适的角度映出蓝色的天空,或者由于糅合了更多亮光,如果稍微远一点望过去,湖面仿佛呈现比天空本身更深的湛蓝色;此时此刻,泛舟湖上,从各个不同的视角观看水中倒影,我发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不可名状的淡蓝色……”
瓦尔登湖的湖水纯净无比,它滋养了作者在此的两年多生活,它净化了作者的思想和灵魂,梭罗写到,“瓦尔登湖水的纯净赛过水晶,使洗湖浴的人躯体洁白有如大理石一般。” 他说,“有人认为瓦尔登湖是湖深没有底的,湖水不论在哪儿也不浑浊,偶尔观湖的人还以为湖底压根连水草都没有,……其实那些水生植物,好像如同它们赖以生长的湖水一样洁净,晶莹透亮。”在深深地瓦尔登湖水中,可以看到成群的鲈鱼和银色小鱼在游动。它们时而浮上水面,在银色的月光下用它们的尾巴使湖面出现一个个涟漪。梭罗说,生活在瓦尔登湖里的鱼儿,比生长在别的江河湖泊里的鱼类更干净,更漂亮,更结实,因为这里的湖水更洁净。
瓦尔登湖虽然很小,但“瓦尔登湖跟许多湖泊和每天水位有涨落的河流不一样,水位最低时,湖岸偏偏最干净。”梭罗说,每一次水位高涨的时候,岸边的很多树木会被冲走,当水位退去,林木又重新逐渐生长,它们的周期往往时隔很多年,于是梭罗风趣的说到,“通过这种涨落,瓦尔登湖对湖岸拥有了主权,因此,湖岸上的胡子仿佛通通给刮光似的,使那些树木不能凭借所有权来侵占湖岸。”
瓦尔登湖不但湖水很美,它的湖岸也是“错落有致,西岸是犬牙交错的深水湾,北岸较为险峻,而南岸呈扇贝形,很漂亮……因为森林映在湖面的倒影,不但形成最佳的前景,而且,由于迂回曲折的湖岸,也成为它的最自然,最宜人的边界线。”瓦尔登湖岸的“树木享有充分的空间可以向水边扩展,每一棵树都冲着这个方向伸展出最富有活力的枝杈。在这儿,大自然编织了一道天然的花边,一眼望去,从湖边低矮的灌木丛蜿蜒向上,一直可以望到那些参天树木。在这儿,你看不见有什么人工痕迹。湖水冲洗堤岸,有如一千年前一模一样。”
根据前面所提到的印第安人的传说,在印第安人做过了一次帕瓦仪式后,小山震动,乱石纷纷滚落下山。于是在瓦尔登湖岸的四周,有一种相同的石块俯拾即是,“因此,人们不得不用这些石头在离瓦尔登湖最近的铁路两侧筑起护墙;”梭罗说“那么,你就不妨揣想,这个湖原来叫做‘围而得湖。’(按注释,此处原文Walld-in,意为围起来,故中译文湖名亦按音译发音)”
李白曾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美诗句。梭罗则惊叹瓦尔登的湖水啊,“邈邈乎来自天上的水啊!”他说,“它不需要护栏。多少个民族来了又去了,都没有玷污过它……风暴,尘垢,都没法使它永远光鲜的表面黯然失色--这一面镜子,凡是不洁之物落在上头立时会沉下去,被太阳底下的雾气弹去尘埃,刷洗干净……”
哦,瓦尔登湖啊,你是生命的自由与信仰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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