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上午,年轻人夏洛克想回家却不能。昨天的下午,退休老师去北京想法未打消。
我的家安在何处?
冠山,又名乌蜀山,我称它是大方山,兰北的诺亚方舟在横溪镇田畈周,我几乎看到了咱兰城的农村版本。自冠山和双峰岭而下的两股水流,在村北汇聚,溪名叫西塘下河。西塘下是另一个村村名,出了个名画家方增先。
那位于村北的水巷,那直不笼统的水巷,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说是水巷,其实就是双峰岭那股水流。其上,有两座八字形独块头石板拱桥,记录下田畈周的过往。我想,在过去,生产队健硕的黄牛,一定在这里让人强行拉着鼻子走过,农家黑白相间的鸭子,也一定在这里大摇大摆地走过。而今,在桥的北边,一字儿建成了五六座洋楼,且每家每户地基离溪底足足有五六米高,像极了兰城溪西挡水墙后的建筑。我猜想,他们究竟是怕洪水猛兽,还是怕人家地基高过自家,内心不平衡,才有了这个不惜建筑成本的结果。不过,这样也好,深深的河道,为今后养红鲤鱼白鲤鱼,吸引游人观看,创造了新的机会。
不由自主地,我的脚步踏进了一户老宅。年前,在武汉做生意的儿子为家中的老娘,把老宅里里外外重新装修过。木板墙整个儿被桐油刷过,在阴天里更加透亮。东边一间灶房,新砌了大灶,让人联想起儿孙回家过年那温暖的场景。西边起居室和中间会客室,一块块杉木板一直从头顶到全身包裹下来,有点像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景。一个个前来看电视剧的老人,正细说着她们自己才能明白的话题。
这个老娘多有福气啊。在一问一答的对话中,她一直咧着嘴大笑不停。加上那火红火红的脸色,让人觉得她刚刚过完了生日。如果儿子清明节能再回家,估计她如村边山上的映山红更加心花怒放,也如溪沟中那细流,汤汤地不停地流,流到四面八方。
离开老宅,我们爬上小山坡,由里至外,各个年代的房子蹭蹭地走到我们的面前。
这是民国和共和国解放初建的老房子――
自拍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泥土房,有的用红砖改造不久――
自拍还有一条长巷,我没抓拍下来,因为有一户人家在办丧事。这位老人真会选日子,让在外打工做生意的子孙和亲戚们不必请假,不慌不忙地为他(或她)料理后事。周敦颐后裔,就是与众不同。
这些长巷,多像兰溪古商城的曲巷、绣衣巷啊!
走下小山坡,我们来到了村中马路。一位身材干瘦的大妈对众乡亲说,今晚不住家里了,下午就去杭州带孙子了。她也是家外有家。田畈周的家,是她与丈夫撑持起来的家,杭州的家,是儿子打拼出来的新家。有人附和道,你真福气,老都老了,在大城市里住住。虽然,我没花很多时间去了解清明节日里的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但内心分明感觉到这种分别与古人不一样,充满对新生活的向往。
这是村口新洋楼,油菜花已经远去,但青涩涩的果子已留下――
村口。自拍雾气渐渐收起,大山展露了它雨后特有的清明。我不忍离去,我的也是你的,心中的美丽的家园。
自拍陈水河整理于2018.4.6早上
感谢刘国贤、李庆余,还有陈丹芬,是你们一个下午的陪伴,让我通过村里的建筑,了解到了周敦颐后裔的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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