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无情的、残酷的。我们生到人世间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我们死后没有人知道到何处去。我们必须自甘卑屈。我们必须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在生活中我们一定不要出风头、露头角,惹起命运对我们注目。让我们去寻求那些淳朴、敦厚的人的爱情吧。他们的愚昧远比我们的知识更可贵。让我们保持着沉默,满足于自己小小的天地,像他们一样平易温顺吧。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斯特略夫
斯特略夫是毛姆笔下虚构的人物。你可以不认同以上他所说的,正如小说中的“我”所言——“我不同意他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
而实际上,我不认为这是所谓的自暴自弃,相反觉得充满了深意。也许的确不那么积极,可谁又能断定积极就能顺风顺水,生活难道不是应该过成它本来的样子。
小说的主人公斯特略夫是个不通人性世故的怪才,不太与他人有深层次的交流,大多时候,他总是在创作他的画,然而以上的这段是仅有不多出自他内心的声音,恰巧解释了为什么当初那个家庭美满、事业顺逐的中年男人可以不动声色的抛弃妻子和儿女以及还算殷实的环境,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甚至是一个遥远的岛屿经历苦难(当然他也许不认为这是苦难,在他的世界应该是某种理想的生活。)。
四十岁开始画画,独自生活了多年之后,与一个挽救其生命的荷兰画家妻子私通,后来又同一个土著女子同居,之后创作出了一幅又一幅使后世震惊的杰作,又不幸染上麻风病双目失明,逝世之前他命令土著女子在其死后把一幅画在他住所四壁表现伊甸园的伟大作品付之一炬。很多时候,我们仍无法完全理解一个天才的思维,正如作者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惹人嫌的人,但我还是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若不是不知不觉中舍弃了理想与梦想,便会在心中撒下嘲笑的种子,轻视那些将理想与梦想挂在嘴边的年轻人。心灵便会被嫉妒所玷污,变得污浊不堪。上进心与克己心也会烟消云散。”忽然想到了尼采的这般话,恰巧阐释了一群上了一定年纪但还不算老的中年人心态。然而和毛姆笔下的斯特洛夫恰巧相反。虽然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成为斯特洛夫那样的人,但他带给我们的是内心的勇敢和笃定。之所以喜欢这本书,是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低头为了赚取每一个六便士,却忘记凝望夜空中永恒不变的月亮。
老野不是善于写书评的人,但因为《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更坚定了继续做点什么。别总是低头,偶尔也需要望见夜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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