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里,纳喀索斯经过一片水塘,迷恋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最终不眠不食,憔悴而死。
这原本是一个关于自恋的讽刺故事。
但王尔德在《夜莺与玫瑰》里给了这故事另一种结局,说那喀索斯死后,那片池塘从甘甜的水变作了苦涩的泪,它说:“我爱那喀索斯,因为当他在岸边俯视我时,我也在他如镜的眼珠里看到我自己的美被映照出来。”
很多人为此争论,在王尔德的故事里,水塘和纳喀索斯究竟是相爱呢,还是各自的自恋呢?
而我想说,这不矛盾,爱情的本质就是自恋呀。
想想在爱情里的你,至少在一段相互喜爱的爱情里,你爱上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同样爱你,你们会相互欣赏,于是你们会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个美好的自己。然后,你们会为此欢愉,甚至为此沉溺。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爱上一个人,是爱上了他眼中的自己。
而有一天,当你变得憔悴,你在他眼中也不再可爱,你无法再从他眼中看到闪耀的自己,你们的爱情就开始消逝了。
情人的眼,就如同两面相对的镜,就如同那喀索斯眼波和水塘水波,彼此照映。当你闪耀你便看见闪耀,当你落魄你便小见落魄。所以,保鲜一段爱情最好的秘诀是让自己始终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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