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凡·布施·泰勒先生谈话的过程中,斯特里克兰夫人没说一句假话,却暗示了她和丈夫感情融洽。艾米·斯特里克兰夫人说:“人家既然来了解查理的情况,我就应该把知道的告诉他。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谁让我是天才的妻子呢。”
“她用那双愉悦的眼睛看着我,这眼睛依旧坦然、亲切,像二十多年前那样。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耍我。”
读到最后一句话,我笑出了猪叫声。我经常有莫名其妙的笑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联想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笑了,笑完,等笑容僵住之后,偶尔顿觉怎么全场就我一个人笑了出来,仔细想想,到底在笑什么?很多时候条件反射就笑了,想不起什么原因,莫非是神经突触发展异常的原因?有时候会觉得我可能看到有隐性冲突的地方,自然笑了,但其实也说不清原因,人好奇怪,只有少量的时间真的是因为高兴才笑。
此时笑,艾米明知道“我”了解她和丈夫好多事,见过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一面,还能气不喘心不虚地表演着夫妻情深。主要我觉得她没有觉得自己在撒谎,她真的觉得她所表演的是事实。所以毫无心虚,面对她的坦然,“我”自然会不确定到底哪里有点不对。工作中、生活中常常亦会如此,对手看起来太过确定了,心里疑惑的种子常常不小心就掩埋了,与事实的真相完美地错过了,事情过了之后,再翻出来看,明明某一时刻在心里疑惑过的呀?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有一次看武则天的自传,忘记看到她的什么事情,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似乎在一些事情上对自己编撰的故事信以为真,毫不迟疑。然后深觉奇妙,人的大脑的建构功能非同一般,常常听到人在不同的场景下描述同一件事,是不同的,不仅心情不同,连事实部分也有部分重新建构,关键是人家对于自己所描述的每次还都深信不疑,我常因此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否是错乱的,是不是自己忘记了,但是听到的多了,证实我发现的这个状况确实存在,也懒得去纠错什么的,谁能保证哪个是真的,或者真的事实是否真的那么重要呢?
不说别人,就在自己身上,常常脱口而出的言谈也存在前后不同一,在某一刻会略显迟疑,这种停顿很有趣,咦?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到底哪个才是我的想法?我所信仰的某个情感它是真的与客观现实相符的吗?人们是否在根据自己的需要重新组合外部经验过的零碎材料呢?
所谓的真相真的存在吗?我又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不同的人摸到象身体不同的部位,认为那是象,这没有问题。一个盲人它对于象的概念的建构是需要过程的。人们其实很容易相信自己的经验,但经验又不是所有的真相。关于宇宙中心的说法都经过了漫长的历史,那也不能说现如今的认识就是最终答案。当你相信一个人对你存有恶意时,那个人的恶意就有可能被勾起,即便他是善人,但是当你相信一个人是善意,一个万恶不赦的人身上所剩不多的善意也可能被勾起,这又是什么呢?似乎加入人的主观因素之后,人们和客观世界之间多了很多的可能性。在不同的情境下我们解释同一件事情的起因后果,说法层出不穷,每次还都坚信不疑,大约每次想要达成的目标不一致,或者想要呈现的内容不同。这个“主观能动性”,自我意识…实在是越来越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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