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拾荒的老人,我拾来小山一样的金龙鱼的油桶。与其说是拾,其实是我用钱跟饭店买来。我很少去卖,除非找上门来的生意,随行就市我也会痛痛快快地处理一次,不为求利,只为老来有个事做,不寂寞孤单。拔高地说,为社会也释放些余热。
我常常拥有山一样的油桶,无数,就是我们南方人喜欢腌制酸豆角常用的,饭店废弃的油桶。我家有个大院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叔,用几个油桶,腌豇豆。”我的邻居常常有借我的油桶,有自己用的 ,还有给他的同事好友。
“自己拿——”我总是在房间里应一声。我一般不看,随他去拿。有时在房间做家务也顺便瞄上一眼,他总是一手5个,一手6个或7个。
“叔,拿了10个。明年用完了还你。”他说着话,也就不见了人影。
“芝麻点事,只管用。”我会客气回话。
第二年如此,只是没见还回过一个空桶,倒是偶尔见他用三轮车满满带着几十个空桶出去,个把小时空车回来。
嘻嘻,你别那样想,我没有尝过他腌制的一根酸豆角。一是我也每年腌几桶,二是他从来也没谦让过我。
我不在乎什么,可我总过不去一道坎。大道理我也明白,我也清楚我该怎么做,可就是遇到这事,这心里就像爬着条毛毛虫,五味杂陈。
我真想迈过这道坎,不好逾越的心坎,毛毛虫爬过的心结……
哈哈,别笑我没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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