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州,羊肉泡馍的吃法和西安不同。主厨们只管做好汤、放好肉,然后给你一个大饼,随掰随吃,吃一口饼,喝一口汤,你可以很自在地品味羊汤的鲜香和饼馍的酥软。
不过在西安,这种吃法我们往往不叫它羊肉泡馍,而称为水盆羊肉。
水盆羊肉从历史上讲发源于明朝崇祯年间,到晚清,慈禧赐名“美而美”,因其常在农历六月上市,故又称“六月鲜”。
称之为水盆,据说是因为盛制这种食物的器皿叫做“水盆锅”,说是这是一种通常用铅锡板制成的盆状锅,上大下小,状如锅盆,故曰“水盆羊肉”。
其实笔者本人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水盆锅,只知道这种美食在端上桌后,乃是一碗大大的羊汤,表面看似乎看不到什么羊肉(实际羊肉早已潜伏在碗底,只待食客探寻),只见平静的水面碧波在很大的碗中,或许这也是“水盆”的一种理解吧。
同为羊肉羹,水盆的吃法却与羊肉泡馍大异其趣。
辣子糖蒜仍然是标配,但细碎的青椒末同样是佐餐的调味品。与羊肉泡最大的不同,一在汤,二在馍。
汤是清汤,是大块羊肉旺火、中火、小火和秘制调料包煮制的结果,煮制后则要把大块羊肉捞出,连皮带肉切成片状,重新放入碗内。
馍则最好采用月牙饼,这种饼外呈月牙形,内则中空。为何中空,是因为有一种吃法,即随时用筷子捞取肥瘦相间羊肉片置入中空的饼中,同时放入青椒末,咬一口下去,馍香肉烂,再咥一口羊汤,羊肉、羊汤、饼馍,真是鲜美异常!
还有一种吃法,则是将月牙饼掰成块状投入汤中,连汤带饼,一同下肚。这种吃法可谓真正的羊肉“泡”馍,也最接近于上述羊肉泡馍中的“单走”和兰州风格的羊肉泡馍,风格较为粗犷,也为西北汉子喜欢。
笔者也曾至河南洛阳品尝过各式汤品,那里的牛肉汤、羊肉汤的喝法虽与西安味道略有区别,但吃法却是基本相同,同为饼就汤,随吃随泡,或是“单走”也可以。
水盆羊肉其实是夏季美食,一则其“六月鲜”的典故,二则其这种羊肉汤不像羊肉泡馍的汤那样浓稠。羊肉泡馍多是冬季御寒的美食,水盆羊肉则非夏天不能吃出鲜美的味道。热气腾腾的羊汤,加之辣子和糖蒜,吃的时候汗流浃背,反而可以祛暑。
水盆羊肉不源西安,蒲城、澄城、大荔三县的水盆羊肉才是正宗。当然西安比较好的水盆羊肉也可以在回民街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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