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你的树洞,倾听完了你的秘密,那么买张船票,同我走吧。
所谓佳人,远观无碍,近不入心。
当北半球的夜逐渐亲吻露白的黎明,雨后的山城笼罩着纱似的薄雾,人来人往中是一张张陌生冷漠的脸,熙攘的人群嘈杂的马路,唯独一抹高挑倩影格格不入。霜露极重的清晨,全因她的笑靥,融化了我这颗冰冷失温的心。
记得她第一次班级自我介绍,好似北极的阳光,温柔的热度直达内心。“你们好,我叫,一衡”这么特别的名字,这么特别的你。
我和一衡认识的第五天零三小时七分钟二十八秒,我给她买了一碗牛杂粉,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放葱。“爱世间万物如似曾相识亦或素昧平生,却早已怀想多年的情人。”当我将食物端放在她面前,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表白。
我继续使用着自认为明显且聪明的长情方式,换着花样的给她带早餐,却始终没有迈出最后一步,我想我不是懦弱,而是面对阳光般的她有太多的无地自容。
我总装作愚笨且好学的姿态,向没下过第一神坛的她请教各种琐碎问题,以为这样我就能走进她的心,但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妄言妄举,她的世界有更大的天地。
洗出来上周末一同去爬山的菲林照片,更觉得她离我十分遥远。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凛冽刺骨,看着站在山顶依旧向阳的她,我在几米之外也能感受灼热温度。
最终我还是表白了,在一个阳光明媚中午,这是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刻,她从我面前走过,我喊“一衡”,她回头对我笑比阳光更刺眼。我抿了抿嘴说我们在一起吧,她眼窝擒笑,问我为何不早点迈出这一步,我抬头朝太阳看了看,不言一语。
暧昧永远是恋爱阶段最美好的时期,互相小心的试探,任何事情都带着欲说还休的意味,以及相互之间的不道破。记得十二月七号的夜晚,她在我家,整栋楼停电。我点上蜡烛开始背诗,换做是古代,我们会在西窗下讲故事,巴山的夜雨在你的故事里一直下,直到烛台结了花,我必须寻把剪子剪下,就像剪下那些寄居在她发梢的忧思羁旅。可惜现在不是古代,李商隐和剪子都没有,我只能今晚不用微波炉为她做爆米花,因为没有电。
我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我们最终也没有在一起。我们在距离1345公里的两地读着大学,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闲逛,发现一个背影很像她,但我兴奋大喊“一衡”后,她没有回头。那她应该不是你,就算是,也不想再被提起。
我偷买了一张机票飞去你的城市看她,到她最爱的桂满陇品尝她在朋友圈推荐的每一道食物,我想我对过去妥协了。你依旧发光发热向前奔去,太过耀眼的你也依旧带着初见时灼热的温度,但这次我的心装了双面反光镜,看不见你,只照的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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