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晚上睡前祈祷完,我跟哥都准备安静入睡的时候,我的咽喉炎突然起来作怪,搞得我咳到都快断气了。
断气咳而就在我咳个不停的时候,哥却在旁边使出“夺命连环”问:“妈妈,你有没有用手捂住嘴巴?有没有用手捂住嘴巴?有没有用手捂住嘴巴?”
姿势很重要哥的园,是新教育理念的园,很注重培养孩子的规则意识,老师教导孩子在咳嗽的时候,为了更好得保护他人,要用手掌轻轻捂住嘴巴。
对于老师的教导,哥是执行得很到位的,他自己咳嗽的时候,会很自然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我一咳嗽,他就会提醒。
执行力杠杆滴而那天晚上,时间不早了,我很困,很想赶快入睡,而这么一咳,搞得两个人都睡不着,我对当下的自己和情景都是很气愤的,而哥的“夺命连环”问,更是瞬间激怒了我,我大声得凶了他:“我都快咳死了,你还在那吵吵吵!”
气飞我很少那么大声凶哥,所以那个当下,哥马上安静下来,我的咳嗽也稍微缓和下来,不咳了。
我正想安静躺一会儿的时候,听到哥抽泣的声音,而那时我气愤的情绪还没完全消失,所以当时我无力安抚哥,任他哭,他越哭越有声音,听得出来是很难过得哭,不是大声嚎啕。
cry我苍白得跟他说:“妈妈现在自己也不舒服,你想哭就哭一会儿吧,你自己想办法把难过的情绪处理掉”。
我躺着不动,没有给他任何安抚,随他哭。
只想躺尸哭了一会儿,哥灵魂三问我:
“妈妈,你大声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会害怕,你知道吗?”
“妈妈,如果我大声对你说话,你也会难过的,对不对?”
“妈妈,你对我没有爱了,可是我对妈妈还有爱,怎么办?”
灵魂三问对于哥的灵魂三问,我有点感触,但是当下我就还是苍白无力简单回了他几句,然后就让他尽量安静,赶紧睡觉。
就这样,哥在自己的小床上哭了一会儿后,自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吧 睡吧第二天中午,爸爸就出差回来了,哥就直接移交给爸爸带,我忙我的事情。
然而,我隐约感觉,我跟哥有交集的时候,感觉哥很容易有情绪,讲不了两句话哥就会发脾气。
一言不合就炸毛周末两天都是这样的,我知道这情况不对,而且问题的根源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矛盾点终于在前天周一晚上爆发。
情绪宇宙爆炸睡前阅读的时候,我让哥去挑2本需要我帮他读的书,哥拖拖拉拉,找各种理由要我一起去挑。
我表示拒绝,选书一直都是他乐意做的事,而且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在哥浪费掉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我直接跟他说:“你刚才把读书的时间浪费掉一些了,我们今天读书的时间变少了,睡觉时间到,我就关灯了”。
哥继续挑战我,还是不去拿书,东摸摸西摸摸,于是时间一到,我直接关灯。
关灯关灯后,“慈祥”的爸爸把哥抱到床上,哄他睡觉,哥一跃而起说:“我不睡觉,我不要躺着,我就要坐着。”
就是不睡觉我把爸爸摁在床上,让他不要再去哄劝哥,随他去。
哥一会儿在床上,一会儿去窗台,一会儿又回到床上。
每次一回到床上,“慈祥”的爸爸就会去哄一次,劝哥躺下,哥一躺下,我也表示接纳他,又是抚摸,又是亲亲。
矫情的哥,不管我俩多么关爱他,没有5秒钟,他一定又坐起来,说:“我不睡觉,我不要躺着,我就要坐着”。
矫情爸爸暗示我要跟哥道歉,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就坐起来,轻声得跟哥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并表示道歉。
say sorry没想到哥根本不领情,越发矫情,脾气越来越大。
我知道哥当下是很有情绪的,而这个年纪的孩子,共情并不是很管用的工具,而且有情绪在时候,表达情绪的句式和共同解决问题步骤都很难起作用。
当下,我直觉的处理方式,就是要真正“和善而坚定”,我不去解决或解救问题,我要对孩子处理自己的情绪有信心,于是我清楚告诉哥我们的界限:“现在是睡觉时间,妈妈和爸爸都要睡觉了,你可以选择不睡觉,但是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你想要睡觉的时候,你就到爸爸妈妈的床上来,我们很欢迎你的。”
说好的界限说完,我又把爸爸摁在床上,我们俩就开始装睡。
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去客厅玩,出了房间的门,他会把房门关起来,然后自己打开客厅的灯。
不一会儿,他就回房间一次,而且走路的声音咚咚咚,回房间拿东西的声音也是故意弄得很响,甚至都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哥是带着情绪在折腾自己。
走路咚咚咚对于他的进出,爸爸蠢蠢欲动,我几番摁住忍不住要出去解救的爸爸,跟“打地鼠”一样。
打地鼠爸哥观察到,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在睡觉,他也无奈,就爬到我们床上
爸爸一看到哥“回来”了,就赶紧贴过去,哄劝他躺下。
“情绪哥”还是矫情得再次走了。
走起进进出出,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始终在睡觉,他就故意开灯找东西,然后再自己关灯,连续好几个这样的回合。
爸爸的手机放在枕头边,突然有一条信息进来,手机屏幕亮了,哥看到后就直接爬上床拿走爸爸的手机,我以为哥会拿着手机,找一个地方玩手机,没想到哥默默地把爸爸的手机屏幕关掉,然后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再然后自己去客厅玩。
手机哥在客厅的时候,我小声警告爸爸,不许他再做任何的解救,装死就好了。这个时候,越解救,就越把哥推向情绪的那一端。
爸爸对我的处理方式表示不理解和质疑,他觉得孩子有情绪就该哄一哄,他认为我这样的处理方式会让孩子以后不敢有情绪,孩子会感觉被强迫啊、没有选择权啊等等等。
可怜的孩子我告诉爸爸,孩子不会有问题的,你看他自己去客厅玩的时候,会懂得自己开灯,也没把客厅的东西乱扔;进出房间,都会记得开门关门,房间的灯开了之后也会懂得关掉,不会让灯一直亮着;手机还会帮你放到床头柜上。这些细节都在说明孩子的规则意识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一开始我们就很清楚告诉他我们的界限了,而他刚才所有的打扰的举动,我们都表示接纳,没有任何言语上的责备和攻击,只要他愿意回来睡觉,随时我们都很欢迎。
没问题其实,在整个装睡的过程,我心里是拿定这种情景就得真正“和善而坚定”,脑袋里也一直在琢磨哥当下的错误目的,他刚开始的不睡觉,是权利之争,而在我们“和善而坚定”地睡觉的时候,他的错误目的又切换到寻求关注,因此他忘记了我跟他说的不能打扰我们睡觉,三番两次进房间拿东西、开灯等等。
和善而坚定对于孩子的打扰,我要避免任何的言语攻击和解救,因此只能默默睡觉,因为来自我这部分的任何反应都会干扰到孩子和自己情绪相处的状态。
不解救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哥把客厅的灯都关好之后,跑进房间,关上房门,哭着跑到床上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还是要妈妈的啦其实,“我要妈妈”这句话就是他这几天积压在心底的声音,孩子的感知能力很强,解读能力很弱,他用不当的行为在表示“我要妈妈”。
哥抱着我哭,我也抱着他,轻声得跟他说:“宝贝,可以哭,把心里的难过都哭出来,妈妈抱着你哭,哭是合适的,也是允许的”。
哭是允许的哭了一会儿后,我用启发式提问,问出他心里的感受和导致这种感受的事件,并很认真得跟哥道歉。
哥这次才真正接纳了我的道歉,情绪缓和了很多。
哥情绪缓和最后,我问他:
我:还有难过的情绪吗?
哥:有
我:难过的情绪在哪里呢?在肚子?还是在心里?孩子在胸口?(我用手分别按着他肚子、心口、胸口三个不同的部位)
哥:在胸口
我:那我们来击破他,我的手指头可以发射激光波,biubiu~biubiu~
哥的胸口被我搓几下就哈哈笑起来了,我说:“这里还有难过情绪,你来击破还是我来?”
哥说:“我自己来”,于是他自己用手指头搓了几下胸口,又乐得哈哈笑起来。
哈哈最后,我问他:
我:“难过的情绪还有没有在身体里面?”
哥:没有了
我:以后碰到别人不舒服的时候,要怎么做合适呢?
哥:不知道
我:碰到别人难受的时候,要先关心别人的感受,然后再说怎么做,就像妈妈咳嗽很难受的时候,你可以先问问妈妈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然后再说捂住嘴巴,这样妈妈会感觉好一些。
哥:嗯
我:那我们可以安静睡觉了吗?
哥:可以
于是,不到5分钟,哥就入睡了。
睡着昨天观察了一天,哥的情绪都很愉悦,因为他内心的情绪节被打开了,爸爸也算没话说了。
在孩子出现挑战权利的时候,我们不能逼孩子做什么,提供有限的选择,不战斗也不投降,从冲突中撤离而且冷静下来,和善而坚定地只做不说。
而在孩子出现寻求关注的时候,要避免特殊服务,不解决,不解救,对孩子处理自己的情绪有信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