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作者: 云岗行者 | 来源:发表于2023-04-01 14:35 被阅读0次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

    引子

    出门读书,有一个小小的提高,对于标点符号的使用,比之前明白了些许。中国文字,之前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或者说仅仅只是句读,即把一个句子用一个样式的点儿“.”隔开,没有更多的诸如逗号、句号、问号、引号、叹号和书名号等。汉语现行的这些符号,完全是舶来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样做,的确应该是个进步,然而起码有两个麻烦,其一,某些细节不太容易掌握,如使用双引号(“”)和单引号(' '),谁在里外,或者只使用其中之一,都是容易混乱而出现的问题;其二,是过度使用标点符号,比如说标题,若是一个句子中间,一般不用书名号和引号等,可是英文字母有大写、小写,能够区别和标明引用的内容,而中文就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使用标点符号,才能区别了。

    本文的标题,之所以“梦”字带了双引号,主要特指“红学”的梦,并兼之平常心的梦,而非高大上的梦。为说明这一点,只有使用标点符号了。

    昨天晚上,弘毅乐学书院教研室的例行周末线上讨论会,荣幸之至地请到了周月亮教授,给我们分享和指教关于《红楼梦》的学习体会。周老师两个多小时的醍醐灌顶般的布道,给与会者满满的干货,情绪始终饱满,甚至可以说是激昂,直到讲座结束后,我们依依不舍地别过周老师后,还做了一番讨论,大家对周老师的课和书院平台都赞口不断。

    襟怀坦白和诲人不倦的周月亮教授(网络截图)

    一  “我”的执着,亦梦亦魔

    上个世纪末,周老师曾经被出版和媒体等与文化相关界赞誉为“国内研究王阳明第一人”。我手中的材料里,也是这般介绍的,说周老师的奠基之作是《王阳明大传》。

    作为昨晚上云例会的主持人,开场白必然要首先介绍演讲嘉宾。周老师是一个博学但谦虚的君子,人家不好意思接受我的溢美之词(其实我真没有夸张),我刚刚开场白不到一个自然段,遂被主讲嘉宾打断。我也随缘,就坡下驴,请他老人家自我介绍。

    周老师说:我说说我,其实愿意说“我”的人,也是一个梦中人,就是在做梦,再严重一点儿说,“我”是一个魔。人生路上清醒地选择,就是要破这个梦,驱走这个魔,从“我执”的梦中醒来。

    周老师原来在少年时代就开始爱好“红学”,恢复高考读大学时,潜心研究《红楼梦》,以至于毕业论文也是这个内容,后来整理发表,成为自己开启学术生涯的开山之作。

    跟我飘洋过海的梦书与禅书

    二 借力好风,我愿翔云

    周老师把读透这本书的学习,比喻作“生活禅”的修习。我对于这三个字,特别钟情,每每闻之,充满法喜。在河北赵州柏林禅寺,还有湖北黄梅东山的老祖庙和四祖庙,曾经几度走近“生活禅”的倡导人净慧法师。而且在双峰山上的老祖庙主持崇延法师馈赠下,我得到了净慧长老之一整套的关于“生活禅”的遗著,而且与《红楼梦》等名著一样,多年前,被我背到了现在暂时定居的西澳。然而,纵然已经把这两部著述都读了,甚至不止一个回合,我依然觉得《红楼梦》看不下去,净慧长老的话语,如甘露润心,十分投缘。或许我材质太差,两部分内容,皆没达到可以领会的心理和知识储备基础条件,但是周老师的话—把两者正相关起来,不啻是给我这个纯粹的“红学”门外汉一个巨大鼓舞。

    于老祖庙前,与崇延法师合影。

    昨天晚上,周老师调侃我,铁骑看得见花看花落,闻不见鸟语花香。确实是个至诚之言,世界上能够看清楚、闻明白的眼睛很少,正如经里说:如来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我的心目里,周老师至少是慧眼层面之上的人,我等俗人正在从肉眼观世界向上一个级别辛苦攀缘。

    周老师昨晚上,还说了意味深长的十六个字,颇具禅意,闻之心田花开: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语言破碎,无物存在。

    盼望着早日提升自己的境界,如《红楼梦》中的女主角薛宝钗所期望的那样:“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敬摘佛语)

    三  至诚神通,文章天成

    《红楼梦》这本书,曾经被国内学者拿来与俄国文学泰斗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来比。它们有不少值得关注的一致处,比如说,都是写了家族、爱情和社会及时代的故事,也都展示了各自民族文学的风格,代表了一个时代和民族文化的巅峰水平,都具有人类共同享有的顶级优质文化遗产的地位。

    然而不止如此。

    前一段,收听了周老师的一段视频,讲的正是中外这两个鸿著的对比。其曰: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确称得上是一部名垂千古的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好作品,然而由于托氏的文字叙述风格,造成他必然要以作者的角度大段地作插入语式的论述,人工痕迹过重,减色不少;而曹翁之《红楼梦》,文章本天成,诚心有神通。

    福为祸之所伏(老子语)

    四 诗意栖居,珍重情义

    孙小力(孙兰)的文字截图

    上图取自教研室群,发布这段文字的是弘毅乐学书院的点评老师孙兰。她还是书院专门制作“金句”的工作人员。

    截图里,为什么叫“孙小力”呢?这是三十几年前的一个梗,乃本人给她起的绰号,人家当时还给我了。几十年来,换了多部手机,一直在我的手机上这样标注和留存着。

    孙兰在我等老朋友心目里,从来就是一个端庄正直和聪慧大器的女性。记得当时是八十年代中,我俩在某编辑部的同一间办公室里工作。某一天,没啥事儿,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她开心。我有点儿挑事地说,古今中外,“兰”字太高、太大、太上了,无论作人名还是地名,都似嫌高调拉风,用力过猛。明知下面没憋好话,她却摆出一副且听分解的样子,静静地等待我的下文……

    正在兴头上,接着忽悠道:古今奇女子、伟男子有花木兰、刘胡兰、冯友兰,还有“老佛爷”玉兰,地名有英格兰、荷兰和昆士兰…,都非等闲。她听后,眼睛瞥着我,反问道,师兄有何见教?

    放下得自在,是佛家大智慧!(网络借图)

    继续卖弄,兰字招摇和高调之处,仿佛某种人生,做人做事用力过猛,不一定是好事,其实人生策略不应该张扬,要学会用小力气、小手段,所以,再备个低调点儿的小名,就叫“小力”吧。

    此时,这一番谬论,已经让旁边好热闹的年轻同事们笑哈哈了,而孙兰却不急不恼,以和缓的口吻,淡淡地回怼我说,师兄,这“刀”字上出头,不是剑出鞘了、更加那个了嘛?!还是给您自己用吧,铁骑举着出鞘的弯刀,我看挺搭的!

    没想到,我这批字加发挥的一手儿“绝活”,她亦运用自如。人家气定神闲,引蛇出洞,我乖乖就擒,俯首称臣,此刻,笑声和喝彩再度响起,胜过前番若干分贝,不同的是,这次被哈哈笑的是我了。

    昨晚上解读《红楼梦》,周老师曾经举例子说:“有人认为这本书,讲得是办公室里的故事。”于是,我就直接回忆起来三十多年前的这一段往事。周老师还说:“情义如水,人如鱼,鱼是离不开水的”。信夫,铁陀且深以为然也。

    孟子认为,人兽之别几稀也。

    五 往事如烟,尽在因缘

    八十年代初,上大学时遇到了一个终生难忘的事儿。那天也是四月一号,一大清早,教室外面的大过道之拐弯楼梯处,张贴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宣传告示:

    晚间某时,由著名的“红学”家薛蟠教授讲座《红楼梦》,题目是: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之三角恋的反封建意义及其最终结局。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云云。

    作为中文系的人,一般都看得出来,这张布告里面的薛蟠教授是一个玩笑,乃“愚人节”的恶作剧。可是,在那时还不知道“愚人节”这一说,而且《红楼梦》也没有好好读。所以,我与数百名喜欢听讲座的同学一样,被大大地开涮了一把。二十岁时所读的大学,其组织文化比较硬朗,通常是不会宽恕这种灰色幽默的。后来的故事梗概,可想而知,恶作剧的炮制者们很快被查出,主谋受到了留校察看处分。据说后来,又因为小偷小摸行为,这位“愚人节”里耍小聪明的家伙,终于被校方开除了。

    这个事,跟自己关系不大,本来以为早就忘了。昨晚上,却应时应景,突然间想起来,都是四月一号,也都是说《红楼梦》的话题。虽然,那个薛蟠教授的讲座是个人为的乌龙,但题目却是一个真题,而且我也一直没有个比较满意的答案,就借机向周老师提了从来。

    关于周老师的指教,前面的截图(孙兰所作),已经记录得很清晰了。周老师并非就事论事地解答之,而重点就贾宝玉的人性,做了通透的概述。

    老师说:宝玉的生命以情为根,是一个“粹”字,一份儿粹情;其实质是不以占有女性为目的,超越了男女之间的情感。

    曾经于北师大哲学院博士课程班的教室里,听过西方哲学史的老师王成兵教授,讲到过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某些理念。从周老师的话语里,再度感悟到中西方文化的思想体系中,真的是没有那么多、那么大和那么疏离和对立的鸿沟。

    有道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人间自是有情痴,唯有饮者留其名。

    师大铁陀记于西澳

    2023年4月2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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