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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枭雄(帝天钧韩画雪)

卸甲枭雄(帝天钧韩画雪)

作者: 星之所往 | 来源:发表于2020-03-10 14:51 被阅读0次

    《卸甲枭雄》简介:他,是西北战王,守护夏国山河以北,镇守大西北整整十三年。镇守期间,六国无人造次,戎马十三载,立下无数战功!今日,我帝某归来,便与仇家决一雌雄。

    第1章

    “战王,西北不能没有你啊!”

    “若你离开西北的消息一旦传开,西北六国必定动荡!”

    帝天钧依靠在越野车的后排座位上,闭着眼睛沉静的思考,听着眼前黑色西装大汉的汇报,平静道:“我帝天钧作为西北战王,守护夏国山河以北,镇守大西北整整十三年。”

    “镇守期间,六国无人造次,戎马十三载,立下无数战功,我对得起这个国家,可我守护的这些子民对得起我吗?”

    “今日,我帝某归来,便要血债血偿!”

    帝天钧猛然睁开眼睛,望向马路对面的皇庭酒店,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杀意和仇恨。

    三年前,帝天钧刚晋升上将,国事缠身,西北边境六国战乱,帝天钧一人指挥着千军万马,一己之力战敌方八大至尊,当他带着浑身伤痕和荣耀回国之时,却得知自己的父亲被仇家活活逼死。

    那一刻,即便是帝天钧这样刚毅,意志力极强的战王,也倚靠在大西北边境石碑之下,喝了整整一夜的白酒,泪流满面。

    那时候大西北不能没有战王,他只有一天的时间往返家中,收到了一封来自父亲生前写下的一封信,上面只有两个要求,第一要娶一个女孩,第二不能对帝家动手。

    为完成生父遗愿,帝天钧与韩画雪草草完婚便再次归去,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后,帝天钧突破成为了龙帅!

    龙字当头,整个夏国仅有三人,各自镇守一方疆土,权倾中外!

    这个夏国前所未有的军衔,仅为战王准备,此乃至高无上的荣耀!

    “战王,区区南城杂碎,我等出手手刃即可,何须战王亲自动手?”

    华地,便是眼前这个体态庞大男人的名字,他是帝天钧最忠实的部下,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气势惊鸿的男人,不仅叹了口气,今夜,南城必定不得安宁。

    他们可曾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将会遭到何等无法想象的报复!

    华夏战王亲自归来,这个肩扛元帅章程,护我国万里河山,被国家赐予“赤胆铁血”,荣耀一身的男人。

    其如今的地位,仅需一句话,顷刻间,便足以让南城动荡不安,血流成河,却执意亲自面见白家人。

    “事关我生父性命,我当亲力亲为,让逼死我父亲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当年若不是西北战乱未平,三年前我定会手刃白家,我且去看看,白家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南城之上,无法无天!”

    “末将跟随!”华地原地鞠躬。

    帝天钧解开中装衣扣,脱下外套仍在华地怀中,一身格子衬衫走进皇庭酒店之中,这体态魁梧,挺拔入剑,身上的气势惊人如雷,一看便是长期久居上位而成。

    华地将帝天钧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跟随在帝天钧的身后,今夜,谁敢对战王不敬,他便要第一个出手让对方下地狱。

    今夜,是南城德高望重白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一线家族全都如数参加宴会,献出厚礼,但,帝家却没有这个资格。

    帝家在帝天钧父亲的手中发扬光大,传承一脉,在被白家逼死之后,全权落到自己的爷爷手中,从此一落千丈,只能混得二线家族。

    虽然帝天钧的父亲念旧情,生愿之一为不得对帝家人动手,但帝天钧在完成这复仇之后,便势必要回帝家将父亲所创造的一切夺回来。

    帝天钧刚推开酒店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司仪朗读:

    “孙家祝白老爷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特送千年雪山银杉一株!”

    “赵家祝老爷子寿比南山,天伦永享,特送百年野山参一株!”

    “沈家祝老爷子万寿无疆,大富经论,特送元代青花瓷一个!”

    司仪朗读还未完毕,酒店大门突然打开,一束光亮照射进来扰断众人,帝天钧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姿伟岸,冷眼相望。

    帝天钧站在原地,整个大厅内内温度骤然下降。

    这是帝天钧自带的杀意,是他从伏尸百万的战场之中带回来的杀意。

    今日,战王心意已决,阻挡者必死!

    “这人是谁啊?怎么身上的气场如此强大?”

    “此人一出现,压迫感好强烈,他是来干什么的?”

    “身拔似剑,气势如虹,此子绝非凡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白家人也是一愣,作为白家代表,也是唯一继承人的白银川起身问道:“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面生,可是为爷爷寿辰而来?”

    帝天钧站在原地,淡然道:“我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

    “第一,自然是白老爷子祝寿,愿白老爷子来生洪福天齐。”

    “第二,是为白家收尸,白家,到此为止吧。”

    轰!

    此话一出,满堂宾客纷纷咋舌!

    竟然诅咒白老爷子死?还扬言让至高无上的白家收尸?

    这明显是来砸场子的!

    “放肆,你乃何人?既然知道今日是白家主场,还敢造次?”

    帝天钧淡然一笑:“区区白家,不过蝼蚁,又有何惧?”

    “呵,真是笑话,在南城,竟然还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来砸白家的场子,你算什么东西?”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身穿紫色长裙,高贵至极,径直从座位起身走到帝天钧面前。

    帝天钧神色漠然,无动于衷:“你是何人?不关你的事,奉劝你离我远点,以免引火烧身。”

    “不关我的事?”女人冷笑一声:“还真关我的事,我乃南城赵家千金,赵芳,是白银川的未婚妻,你刚才辱骂的白家,是我即将嫁入的地方。”

    南城赵家,地位仅次于白家,如今两家即将联姻,更是一统天下。

    帝天钧听完,好心提醒道:“南城即将没有白家这个姓氏,劝你最好换个人家,否则守了活寡,得不偿失。”

    “你!你竟然诅咒我守活寡!今天你不仅得罪了白家,还得罪了我赵家,除非是现在当众跪下,否则你就等死吧!”赵芳气的胸口跌宕起伏,浑身颤抖。

    啪!

    帝天钧不动则已,动辄一巴掌打在赵芳的脸上,五个大巴掌印显然易见,赵芳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赵泰,给我弄死他!”

    赵芳此刻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原本赵家大小姐的身份已经足够让她天子优越,现又即将嫁入白家,已经是南城万人瞩目的地位,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

    此时一个大汉从人群中走出来,径直走向帝天钧,随手提起一个凳子准备砸向帝天钧。

    可堂堂西北战王,华夏元帅,身体两米之内便是禁区!

    谁敢触碰?

    在华地准备动手的一瞬间,帝天钧早已动手,还是一巴掌拍在赵泰的头上,震耳欲聋!

    这一次,战王并未手下留情,直接把赵泰原地拍倒在地,双目突出,七窍流血。

    众人哗然!

    一巴掌,把人拍死了......

    第2章

    一巴掌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拍死了,整个宴会上的人都震惊的不敢呼吸。

    而赵芳却距离这一幕近在咫尺,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赵家的高手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吓得双腿都在颤抖,呼吸艰难道:“你,你竟然敢在这杀人......”

    “杀人又如何,今日我只取白家性命,其余人等若想活命,速速离去,奉劝不要做冤死之魂。”

    帝天钧仅是轻轻的瞟了一眼赵芳,那似乎犹如千斤巨石般的眼神,赵芳根本无力接受,站在原地一阵抖动,空气中传来一股异味。

    赵家大小姐,被吓失禁了?

    此时,一直未开口的白老爷子坐在龙椅之上,开口问道:“这位小生,你是何人?我白家又与你是何渊源?”

    帝天钧眯着眼睛,目光寸刀,这个老人,便是逼死自己的父亲的白老爷子,杀父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我名帝天钧,帝沧海是我的父亲,想必你不陌生吧?”

    一听到帝沧海,白老爷子慈祥的笑容点了点头:“自然记得,原来是帝家后生,见你气势非凡,必成大器,可现在还不足以与白家抗衡,回去吧!”

    在知道来人是谁后,白银川站在原地一阵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帝家孽种,是谁给你勇气,在白家的地盘撒野!”

    白家的地盘!

    现如今,整个南城都是白家一手遮天!

    白家的话,就如同圣旨,可搬弄是非,可颠倒黑白!

    帝天钧矗立笔直,霸气环扫众人,一夫当关,双目傲然:“今日我帝某归来,便是要给家父讨还公道,白家人,今天都得死!”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面对的了我南城土皇帝的报复!”

    说完,白银川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直挺挺的对着帝天钧。

    见白银川掏枪,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这件事要结束了,谁人在面对手枪之后还能生还?

    就算没有这把枪,在南城,同时得罪了白家和赵家,两大家族的人,又怎能平安无事?

    更何况,此人没有通天背景,不过是帝家后生罢了。

    “从来没有人敢拿枪指着我,你倒是第一个,但我知道,敢拿枪指着我帝天钧的人,绝对不可活,华地,送他一程!”

    “末将令命!”

    华地浑身一颤,从帝天钧的身后猛然射出,虽体态庞大,但速度极其之快,在白银川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华地已经出现在了白银川的面前,一手握住了白银川的枪口。

    原本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此时在华地的大如熊掌的手中如同一个小小的玩具。

    “得罪战王者,杀无赦!”

    华地此话一出,便一手握住白银川的手腕,没做任何动作,直接用强大的握力硬挺挺的将白银川的手腕握碎!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白银川疼的直接下意识的跪在地上。

    “你跪错地方了,你该跪向的地方,应是战王!”

    说罢,华地单手将白银川拎了起来,朝向帝天钧,一脚揣在白银川的双膝之上,又是两声骨碎的声音,若没人搀扶,白银川将永久性的跪在战王面前!

    “混账!”

    见这一幕,白老爷子气的浑身颤抖,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华地骂道。

    为了帝天钧,华地可以不顾一切,且不说堂堂战王灭了白家,无任何后果,就算有粉身碎骨的后果,华地也毫不犹豫。

    “白家惹怒战王,必将以死谢罪,战王乃龙体之躯,出手伤你等有辱战王之手,便让我来代杀之!”

    说完,华地便走到白老爷子面前,上手一个巴掌抡在白老爷子的脸上。

    啪!!

    在场之人安静之际,无人敢多说一句!

    “战王护河山万里,流血流泪,伤痕累累,许尔等安生,却没想到守护的确是尔等人渣,逼迫战王生父自杀,可曾知道寒了战王的心?”

    “今日,我这当下属的都看不下去,你给我下地狱忏悔吧!”

    站在白老爷子面前,华地魁梧的身姿整整比白老爷子高了一大头还不止,此时华地的手举在最上空,凝聚全身之力,一旦落在白老爷子身上,必死无疑!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华地的身后传来帝天钧的声音:“且慢!”

    帝天钧的声音,华地在熟悉不过,即便是背对着帝天钧,华地也知道这是战王给自己传达的命令,可这一掌必将下落,在方向的转移之下,华地的这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旁边的大理石石桌之上!

    砰!

    这厚重坚硬无比的大理石石桌轰然粉碎,可想而之这一掌若是拍在人体之上,那将是什么后果?

    拍碎一个大理石石桌对华地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转身问道:“战王请讲!”

    此刻的帝天钧走到大厅之中,对面众人负手而立:“本想今日直取白家人性命,可就在刚才,我突然改变注意了。”

    帝天钧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帝天钧想清楚了后果,开始怕了。

    只见帝天钧再次缓缓开口:“一个月后的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希望你们白家全部都跪在松江两岸,为我父亲虔诚祭奠,做到你们该做的在送你们上路,而我,也将会在那一天退伍,让帝家发扬光大!”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白家有什么手段尽管出招,我帝某定如数迎接。”

    说完,帝天钧缓缓站起身:“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继续举办你们的生日宴会吧,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在望着帝天钧转身离开的身影后,在场参加宴会的名流一阵无奈,发生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参加宴会,纷纷有人起身告辞:“白老爷子,我家中还有些许琐事,先告辞了!”

    “白老爷子,我公司也有繁忙之事,也先行离开!”

    “白大哥,我也先走了......”

    今日之事事关重大,直接关乎白家颜面,孙媳被打的小便失禁,孙子被废双腿,传出去白家将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白老爷子威胁道:“今日一事切不可外传,否则别怪我白向东翻脸!”

    在场的人都明白事不关己的道理,自然都不敢外传,两边都得罪不起,还是别去惹这个麻烦!

    待宾客都走之后,白银川红着眼睛咬牙道:“爷爷,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事关我白家颜面,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白老爷子坐在龙椅上,届时还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生疼,沉声道:“看样子是当过兵,就算他十岁当兵,到现在也不过十多年,十多年能成长为一个少校便是绝世天才了,区区少校而已,我白家还不放在眼里!”

    而此刻酒店门口,华地将帝天钧的正装外套披在肩膀上,亲自为战王点了一根烟,叹气道:“战王,您真的想好要退伍了?”

    帝天钧依靠在越野车前,深吸一口香烟笑道:“华地,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来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如今西北六国已无人敢造次,我自然要回来陪陪家人还有我老婆,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那个女人,仅在三年前见过一面,草草结婚后,便为自己守寡三年。

    战王一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子民,却唯独对不起这个女人。

    “终是我帝某负了她啊!”

    第3章

    对于这条归家的路,还是停留在记忆之中,看着这条熟悉的路,帝天钧也有些感慨。

    华地开着这辆墨绿色的大越野,这是国家所给战王赠与的专属车牌,整个夏国仅有一块,其价值跟本无法预估。

    “华地,慢点开,让我多看看这条熟悉的路。”帝天钧望着车窗外的眼神有些激动,带着一丝伤感。

    “是,战王!”华地轻轻踩下刹车,在这条不算宽敞的沥青路上,以十五迈的速度缓缓行驶。

    十五分钟后,站在这老宅院门前,帝天钧有些犯难,终是自己负了人家,自己何德何能,素不相识便让女人家等了自己三年,守三年活寡。

    这三年来,想必她所遭受的委屈,指责,议论纷纷不会少于自己。

    “战王,你为何还不敲门?”

    帝天钧叹了口气,苦笑道:“华地,你说我待会见到她了,第一句话应该如何开口?是这些年还好吗?”

    帝天钧此话一出,华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堂堂西北战王,铁骨铮铮的汉子,在面对万千敌人都不曾胆怯,竟然在面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优柔寡断的一面?

    不过对于这方面,华地更是没有经验,他长这么大,奔三十了,跟帝天钧一样,青春都献给了国家,让他上战场打仗可以,让他整这些儿女情长的,华地尴尬的挠了挠头:“战王,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于是,帝天钧也放弃了敲门的想法,决定在酝酿一番,二人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一言不发,最终还是华地先开口道:“战王,你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小时了,在这么坐下去,恐怕天都黑了......”

    帝天钧嘴角一阵抽搐,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便站起身,大义凌然道:“也罢,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今日,此女就算是让我帝某跪下,我帝某也绝无二话!”

    “你好,请问......你们坐在我家门前干什么?刚听说还要跪下?给谁跪下?”

    帝天钧的豪言壮语刚说完,便发现迎面一个女人拎着菜走了过来,姿色天然,皎若秋月,一貌倾城,长发顺势披肩,一身紫色长裙,清纯靓丽!

    见到眼前这个女人,帝天钧一下子愣住了,虽然只见过一面,可帝天钧怎能没认出来,眼前的女人,便是苦苦等候自己三年的妻子,韩画雪。

    一时间,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柔和:“我回来了。”

    一句我回来了,使得韩画雪心头一颤,她颤声道:“帝…帝天钧?”

    此刻的韩画雪眼神空洞,双眼失神,手中拎着的蔬菜直接脱手掉落在地上,二人虽只有一面之缘,可韩画雪也感觉的到帝天钧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虽谈不上日日夜夜,朝思暮想,可也时常期盼着眼前的男人能早日归来,突然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韩画雪一时间又不知所措,多年来的委屈,袭上心头。

    “我很不好!”

    华地一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走上前捡起韩画雪手中脱落的蔬菜,援场道:“老大,嫂子,咱们就别在门口站着了,不如先进去说话?”

    韩画雪咬着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帝天钧自然关注到这一幕,轻叹道:“我帝天钧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走了,从此,我会加倍补偿你们。”

    “画雪,这三年来,苦了你了。”

    韩画雪身子再次一颤,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努了努嘴:“快进来吧,晚点我带你去见见我父母。”

    这三年来,韩画雪受尽家人指责,受尽亲戚们的指指点点,谁都知道韩画雪刚嫁人第一天便受了活寡,甚至连要受多久都不知道,也许会是一辈子。

    但她都忍过来了,他回来了,他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不求他有多大的能力,只求余生能平安度过。

    帝天钧点了点头,吩咐华地去备一些厚礼。

    在进入家门大院,院中被整理的井井有条,虽不是什么豪宅名院,但有花有草,颇为惬意,帝天钧随口问道:“对了画雪,妈这几年在做些什么?”

    说到这的时候,韩画雪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艰难开口道:“你,你不知道吗?”

    帝天钧眉头一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帝天钧身上强大的气场散发出来,韩画雪吓了一跳没敢说话,便抬头望了一眼屋子里,而此刻刚好从屋子里传出一个慈祥的声音:“画雪,谁啊,是家里来客人了吗?”

    紧接着,一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一位和蔼的妇人坐着轮椅,两只手摆弄着轮胎行驶出来,见到这一幕,帝天钧整个人嗡的一声,双眼通红,声音哑然:“妈......”

    妇人也是一愣,虽然三年未见,可眼前这个人她是何等的熟悉!

    妇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无比的激动:“天钧!”

    帝天钧冲上前,直接跪在了陈兰的面前,握着母亲布满皱纹与老茧的双手,轩然泪下。

    十三年来,战王上过无数次战场,流过多少鲜血,甚至手臂当场骨折都不曾落泪,三年前,在得知父亲被逼死的时候,哭了整整一夜。

    三年前,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坐上了轮椅,再次忍不住狼嚎大哭。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难道自己保家卫国,守护疆土是错的吗?

    献出青春,浴血奋战,负妻三年,护我国万里河山,只为给人民换来安稳的生活!

    可为什么守护的子民,一定要对我的家人动手!

    “妈,这是谁干的?”帝天钧双眼通红,浑身杀气难挡!

    见自己的孩子有些不对劲,陈兰赶紧安抚道:“孩子,你别冲动,妈没事,这年纪大了,能不能走不走路都无所谓了,只是你一定要感谢画雪这孩子,这几年妈腿不能动,这孩子任劳任怨的照顾了我两年!”

    帝天钧重重点头,站起身跪向了韩画雪,这个动作吓了韩画雪一跳,赶忙上前扶起:“天钧,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

    帝天钧没有起身,严肃道:“我帝天钧这辈子,对得起国家,对的起人民,除父母之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今日跪你韩画雪,从今天起,我帝天钧的命就是你的,有我帝天钧一天在,绝不让你再受丝毫委屈!”

    这一番让韩画雪很感动,上前抱住了帝天钧:“好了天钧,快起来,作为帝家的媳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帝天钧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我帝某一定会给你补一个世纪婚礼,风风光光的再次把你娶进帝家门!”

    韩画雪含着泪,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告诉我,我妈的腿是谁干的?”

    韩画雪看了一眼帝母,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三年前,帝天钧的父亲被白家人逼死,帝家的大权落入帝老爷子手中,一些帝家的乌合之众瓜分大权,可正因为帝天钧的父亲死了,帝家从此也不把帝天钧一家当为帝家人,甚至踢出帝家,不给分钱。

    仅有韩画雪在帝家入职,做一个小小职员,工资六千,帝母为了缓解家用,每天出去路边卖煎饼果子,有一天不知怎么得罪了赵家大少,便被打断了腿。

    赵家在南城地位颇高,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天钧,赵家我们得罪不起,就算帝家跟赵家比起来,也不过鸡蛋碰石头,切不可鲁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行,快进屋让画雪做点饭吃。”

    事到如今,帝母还是不敢惹事,想不了了之。

    这便是没权没势,底层人民的无奈,任人宰割,任人欺负!

    可我帝天钧的家人,岂是尔等随意践踏之辈?

    帝天钧站在原地,紧紧握拳,一脚踏在原地,冷声道:“我父亲做了一辈子老好人,临死都嘱咐不让我对帝家人动手,可到头来到底保护了一些什么白眼狼,踢人出局,连最基本的养老钱都不给,帝家人未免太过分了些!”

    “赵家,原本我帝某回来不屑与之争斗,现在看来,都他妈跟白家一起下地狱吧!”

    帝天钧转身离开,却发现原本被帝天钧践踏过的大理石地板,纷纷出现碎裂!

    这便是夏国战王的气场!

    帝天钧走到华地面前,带着伏尸百万的杀意质问道:“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华地吓了一跳,身子绷紧:“禀战王,属下确实不知!”

    帝天钧沉思,这三年来,华地一心跟在自己身后在战场杀敌,确实无法得知这件事,便走出帝家大院,站在门口拨打了一个电话。

    待对方接通,帝天钧直接质问道:“老头子,你们是不是有些太欺人太甚,为什么这件事不告诉我?”

    对方一阵沉寂,随即说道:“天钧,不可无礼,当时你刚晋升上将,为夏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正有机会一举突破成元帅,国事缠身,怎敢将这件事告诉你,让你分心?”

    “呵呵,狗屁称谓,家人都没了,我帝某要这些称谓何用?”

    “好,既然你们当时不告知我,现在我帝天钧知道这件事了,我定要让参与这件事的人血债血偿,甚至让整个南城陪葬!造成夏国地震,也别找我!”

    说完,帝天钧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彭的一声,四分五裂!

    没有人知道,刚才帝天钧所拨通电话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高度......

    第4章

    结婚三年,这是帝天钧第一次吃到韩画雪做的饭,韩画雪也做得很紧张,生怕自己第一次没给做饭不合帝天钧口味。

    而帝天钧常年在外打仗,能有温饱便不错了,又怎会挑剔,不过在外十三载,帝天钧吃的最多的莫过于华地烤的野味,属实没得说。

    “华地,稍后吃完饭你陪同我母亲到南城站区,让他们安排最好的部队医生来给我母亲治疗。”

    “令命!”

    帝母一听说自己儿子要给自己治腿,还是去军队治疗,顿时吓得不行,以为要付出不小的人情:“儿子,我这腿已经坏了两年了,估计也治不好了,就别浪费这人情了!”

    帝天钧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吧妈,南城战区虽然不算什么大的战区,但部队的医生一般都医术都很高明,一定会治疗好你的!”

    在一旁默默吃饭的韩画雪,感觉到眼前这个身庞伟岸的男人,身上总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好奇之下鼓起勇气问道:“天钧,你当了这么多年兵,现在是什么军衔呀?”

    帝天钧一愣,不知道韩画雪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实话实话道:“西北战王。”

    韩画雪本就接触不到这些等级,压根没听说过西北战王是个什么等级,尴尬道:“这是什么等级呀,是士官还是校官?”

    帝天钧摇了摇头:“都不是。”

    “哦哦!”

    韩画雪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不是士官也不是校官,那应该只能是士兵了,不过士兵也不错,好歹是个军人!

    只不过现在国家当兵待遇这么好了吗,连士兵都给配小弟了?

    那看来只有一种说法,便是帝天钧不是普通的士兵,是稍微高档一点的士兵,也许以后还有晋升士官的机会,那就可光宗耀祖了,自己也能跟爸妈炫耀一下了!

    帝天钧不知道韩画雪在想什么,也便没有多说,一家人在吃完饭后,帝天钧将自己的母亲扶到了越野车上,由华地开车带着去往南城战区。

    而帝天钧则是跟着韩画雪来到了帝家总公司,帝天钧今天便是要看一看,自己的父亲到底守护了一些什么狼子野心的东西!

    帝家总部,韩画雪刚推门进入董事长办公室,便看到帝不凡带着三个小弟在办公室内打手机王者荣耀,平日里老爷子并不经常来,所以帝不凡此时的姿势十分潇洒,倚靠在老爷子的座椅上,双腿搭在桌子上。

    突然有人进来,吓了帝不凡一跳,赶紧正襟危坐,当发现是韩画雪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不悦道:“韩画雪,你什么意思?这董事长办公室是你一个小小的职员随便进来的吗?”

    帝不凡是帝天钧大伯家的儿子,也是现在帝氏集团的顺位继承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对公司的正事不闻不问,倒时不时的在公司里捞钱,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帝不凡这样的人,韩画雪自然没什么好印象,面无表情道:“帝天钧当兵回来了,我刚给爷爷打电话了,爷爷待会亲自过来。”

    “谁回来了?”

    帝不凡一阵惊讶,十三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甚至都以为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却没想到又出现了。

    “我回来了,帝天钧,大哥该不会忘了我这个弟弟了吧?”

    说话间,帝天钧从门口走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让帝不凡感觉到很压抑。

    可定眼一看,这不正是自己那个当了十三年兵的臭弟弟吗?

    “呀,是天钧回来了啊,怎么没跟大哥说一声呢,哥开保时捷去接你啊!”

    帝天钧微微一笑:“大哥日理万机,怎敢劳烦大哥呢?”

    “还行还行,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整个集团都在大哥手里,要为集团着想!”帝不凡口是心非的说着,无非是炫耀自己现在的权力。

    不一会儿,整个帝家的亲戚和核心高层都坐在了会议室内,帝不凡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大家都还认识这是谁吧?我三叔的儿子,帝天钧,现在是当兵回来了!”

    帝不凡的话说完,众人也不过简单夸赞了一番,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帝天钧不过是一个当兵的而已,有什么用吗?

    现在都是找不到工作,混不下去的人才去当兵。

    帝天钧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俯瞰整个帝家亲戚,虚情假意,装腔作势,无非虚伪与蛇!

    “天钧啊,这些年在部队混的怎么样?”

    现在帝家的大权虽掌握在老爷子手里,但老爷子毕竟年迈已高,不能凡事亲力亲为,所以大多数还是掌握在帝不凡手中,此刻自然是以一个长辈之名,来慰问一下帝天钧的情况。

    “不劳大哥操心,混的一般,不足与大哥相比。”

    帝天钧刻意低调了一番,可在帝不凡听来,却很受用,笑道:“表弟不用愧疚,我现在毕竟是帝家即将踏入总经理一职的人,你比不过我也是正常的,但你好歹也是当兵的,能否把你的证件拿出来给大哥观摩一番?”

    帝不凡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想看看帝天钧这十三年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说不定根本就没去当兵,借此在羞辱他一下,却没想到帝天钧很淡然的点了点头:“自然可以,希望大哥见过世面。”

    “呵,笑话,我帝不凡还是有许多军区朋友的,一个小小的军官证竟然说的上见世面?”帝不凡一阵冷笑,可笑之极!

    帝天钧从怀中掏出一个证本,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是他一生的荣誉,自然要随身带在身上,且不可冒犯!

    帝不凡当着众人的面拿过这证件,看着上面的军衔,随即皱了皱眉:“西北战王?这是啥等级?”

    “元帅。”帝天钧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本事如此,无需隐瞒。

    “噗......”

    帝不凡一听到帝天钧说元帅两个字,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帝天钧,你是疯了吗?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个元帅?”

    “是又如何?”帝天钧反问。

    啪!

    帝不凡直接把这证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无情的嘲笑道:“你怎么不说你现在是皇帝呢?”

    霎那间,帝天钧杀气四溢,目光中透漏着寒芒,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帝不凡走去,冷冷的说道:“就冲你刚才对这军官证的侮辱,便足以让你顷刻之间下地狱!”

    第5章

    这个证件,是帝天钧无数次战场奋勇杀敌所得到的认可,是一代战王用伤痕累累所换来的,这是国家所颁发的最高荣誉,岂是帝不凡这种小人物所能侮辱的!

    见帝天钧朝着自己走来,身上所散发着浓厚的杀意,帝不凡竟然感觉到了恐惧,吓得连连后退:“帝天钧,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要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谁都没想到,帝天钧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动手,其父只是告诫帝天钧不要杀帝家人,却没说不能打帝家人!

    就在帝天钧准备一巴掌抡下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浑厚的声音:“天钧,住手!”

    帝天钧收回手中的力度,矗立原地,转身看了一眼来人,正是帝家的老爷子,帝青山。

    帝老爷子的出现,帝家众多亲戚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爷爷!”

    “董事长!”

    唯独帝天钧一人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其中有一个女孩不悦道:“帝天钧,你还有没有教养,见到爷爷了还不打招呼!”

    此人名叫何婷,跟韩画雪一样是嫁入帝家的孙媳妇,只不过辈分比韩画雪小一些,嫁给的是帝天钧的表弟,可她并仍没有把帝天钧看在眼中,也更没觉得自己比韩画雪辈分低下。

    放眼华夏,有几人敢跟战王如此讲话,又有何人跟说战王没有教养?

    帝天钧没有动怒,眼神眯成一道缝隙,看向帝青山:“我把他当爷爷,可他可曾把我帝某当成他的孙子?”

    帝青山被人搀扶到主座坐下,一家之主,确实有该有的威严,严肃道:“天钧此话怎讲?我帝青山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出门当兵十三年,父亲被人逼死,帝家人为何不为所动?我父亲去世,为何母亲被踢出帝家,分不得半分养老费?我妻韩画雪,又为何不以重用,却只能做得小小职员?”帝天钧压抑着心中怒火,盯着帝老爷子的眼睛,不卑不亢。

    面对帝天钧的质问,帝老爷子不但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淡然笑道:“天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第一,你父亲被人逼死,那同样也是我儿,我心中怎能不恨,可那是白家,动动手指便能压死我们,你认为我能怎么办?”

    “其二,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你母亲没有给公司带来一分钱利益,又怎能平白无故分得帝家家产?”

    “最后,韩画雪我也是想从底层栽培一番,能力突出自然升的高职,有何不妥?”

    “哈哈哈哈哈!”

    帝老爷子得一番话,直接把帝天钧逗笑了,笑是那么不屑,让人毛骨悚然。

    帝老爷子皱眉道:“你笑什么?”

    帝天钧收回笑容,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神色傲然,这是真正上过战场得英雄,这是手上有不知道多少亡魂得战王,其扫眼环扫一周,无人敢与之对视,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压抑。

    “白家人在你们眼中,乃无上之皇,可在我帝某眼中,不过区区蝼蚁罢了!”

    “我母亲没有给帝家带来利益,可眼下这一个个混吃等死,借着各种名义捞钱得就能带来利益了吗?”

    “我帝天钧之妻要从底层培养,那帝家其他子孙之妻就可以直接身居要职,拿得公司大权?”

    “帝家之人,竟如此可笑?今日我帝某把话放在这里,这总经理得位置,奉劝你们给我留好,否则别怪我帝天钧手下无情!”

    说完,帝天钧直接一掌拍在会议室得桌子上,顿时四分五裂,吓得众人浑身一个激灵,几个女生忍不住尖叫出声!

    要不是帝天钧生父得那一番遗愿嘱咐,今日帝天钧这一掌定要拍在帝家人得身上!

    帝天钧带着韩画雪起身离开,帝家人才从震惊中走出来,帝不凡第一个不屑道:“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几年兵,还真有些力气,凭借几分力气就想当帝家总经理?笑话!”

    “是啊,看来帝天钧果然在外面没混好,想回来抢这总经理得位置,捞点油水!”

    “都没把爷爷放在眼里,估计以后下场也得跟他那个死去得父亲一个样!”

    帝不凡赶紧提醒道:“爷爷,你可不能被帝天钧震慑住,帝家得大权且不能交到这个外人手里!”

    是的,帝苍海一手创建了帝氏集团得辉煌,因为发展家族被白家逼死,现在因为帝苍海死了,帝天钧竟被沦落为一个外人!

    帝老爷子淡然得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见老爷子这么说,帝家人也都心放下,开始有人说着八卦:“爷爷,我从几个朋友得口中得知,前阵子也有个当兵得回来,在白家老爷子得寿宴上大闹了一场,当场杀了几个人,据说是个少校!”

    “天啊,竟然是少校,如果能嫁给这样得人,那比嫁入豪门还有前途!”

    “少校确实有些厉害了,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难以到校官得级别,比如帝天钧这种废物!”

    “南城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人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而此刻,华地的越野车缓缓驶进了南城战区,当地最高负责人李天明早已经身穿墨绿军装,在门口等候。

    在华地下车的一瞬间,李天明立马小跑上前,抬手敬礼:“南城战区李天明,在此听后大校同志吩咐!”

    礼毕,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华地原地回了一个军礼:“天明同志辛苦了,这几天会多多麻烦天明同志!”

    李天明身姿挺直,朗声道:“荣幸之至!”

    华地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医生都安排好了吧?”

    “随时进行!”

    华地点了点头,随即对李天明悄然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隶属于哪个组织的吧?”

    李天明不知道华地为何这么说,回答道:“西北龙吟战区,大校同志华地。”

    下一刻,华地说出了一个惊天消息:“车里的妇人,是“那位”的母亲。”

    此话一出,李天明身子一颤,差点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语塞艰难道:“真的假的?”

    华地淡然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说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让这帮人重视起来,少出事端。

    李天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车里面所坐着的......

    那是一位元帅的母亲......

    第6章

    赵家别墅,厅内赵家人坐在一起,商讨复仇大事!

    赵芳情绪最为激动,浑身颤抖:“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赵家家主,赵无限坐在正坐沉声道:“此人伤我赵家人脉,辱我赵家之女,我绝对不能绕他!”

    赵芳本就是孙辈最被看好的一个,身子优越,即将要嫁入白家,更是能让赵家更上一层,却没想到当着南城名流的面,被人侮辱,赵家人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爸,据我推测,这小子应该是个当兵的,军衔最高是个少校,我们赵家怎能对一个现役军官动手,那可是找死啊!”

    见自己的大儿子这么说,赵无限点了点头,认为的确有道理,家族再牛逼,也不能跟国家对着干。

    可此话一出,赵芳情绪立马收不住了:“大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就这么白白被侮辱一次吗?以后在南城我还怎么见人,赵泰难道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赵龙笑着摆了摆手:“侄女莫急,大伯岂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我们不能对一个现役军官动手,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想必大家还是懂得,我在南城战区有认识人,是一个中校,到时候自然可以压制于他!”

    “好主意!”赵老爷子眼前一亮,朝着赵龙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阿龙去做了,定要为赵家出口恶气!”

    “放心吧爸爸,我这就去给我那位中校朋友打电话!”

    此时,帝天钧带着韩画雪走出帝氏集团的大门,华地正在越野车旁等候,见帝天钧走来,华地把事先准备好的礼品递到帝天钧的手中:“大哥,东西已经按你吩咐的准备好了。”

    帝天钧接过礼盒,问道:“我妈那边怎么样了?”

    华地回答:“放心吧大哥,一切正常进行,我这就去贴身守护!”

    “辛苦了华地,我晚点也会过去一趟。”

    华地走后,韩画雪疑惑道:“天钧,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啊?”

    帝天钧拎了拎手中的礼盒,笑道:“这是给岳父岳母准备的礼物,走吧,是时候去你家接受岳父岳母的暴风雨了!”

    人家把女儿嫁给你第一天,便直接为你守活寡,如此天大的委屈,骂一骂又如何?

    韩画雪很感动,明知道一定会遭到指着,却仍然认真面对,真是个傻男人。

    二人在来到韩家之后,开门的韩画雪的父亲,在看到韩画雪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楞了一下,疑惑道:“画雪,你这是找新的男朋友了?”

    韩画雪脸色一黑,无奈道:“爸,这是帝天钧,他当兵回来了!”

    “啊?原来是天钧,快进来,小伙子长这么大了竟然!”

    韩梁,韩画雪的父亲,跟帝苍海两个人关系交好,二人都非常喜欢下棋,经常一下就是一个夜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高兴之下,才互相许诺把子女结为夫妻。

    可韩画雪的母亲,王琴便不是那么好惹得了,原本韩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帝家得一个子孙就已经很生气了,凭借着自己女儿得长相,何愁找不到一个一线大户人家?

    却没想到刚嫁入帝家,便直接守了活寡,一受便是三年!

    这让王琴十分受不了,平日里一跟姐妹打麻将一定会被提起这个话题。

    “欸?王琴,听说你闺女刚嫁人,对方就当兵不回来了?”

    所以此刻在客厅沙发坐着看电视得王琴,一听说帝天钧这小子竟然还有脸回来,直接怒吼道:“给我站那,谁让你进来的?”

    “妈,天钧是我老公,为什么不能进来?”

    三年来,虽然韩画雪心中也有怨言,但这时她自己选择得路,从不后悔。

    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韩画雪是支持帝天钧得!

    “还有脸说你是老公?这三年来,他除了让你受苦,他给你什么了?明明是帝家得人,却享受不到帝家得利益,难道我得宝贝闺女嫁过去就是为了受苦得吗?”

    王琴不依不饶,但说的话却句句在理。

    眼看局面失控,韩画雪看着自己的爸爸,委屈道:“爸,你快管管妈!”

    “管我?”王琴冷笑道:“你问问他有什么资格管我,当初就是他一直说什么跟帝苍海关系好,两家交情深,一定要把闺女嫁过去,要不然怎么会让闺女受这么大得委屈!”

    “妈,我没受委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得!”

    王琴虽然话说的难听了点,但帝天钧也知道都是爱女心切,换作谁家得女儿刚嫁过去,非但没有享受到一天得福,还受了三年活寡都会生气。

    帝天钧换了拖鞋走进门,从手中得礼品袋中掏出一个纯和田玉打造得象棋棋盘,以及一副纯象牙雕刻而成得象棋递给韩梁,深深的鞠了一躬:“叔叔,知道您爱下象棋,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

    此乃西北战王,堂堂龙帅得一拜,谁人承受得起?

    韩梁接下这厚重得礼物,一个劲的点头:“有心了有心了!”

    随后,帝天钧再次从礼品袋里掏出一根试管,来到王琴得面前,再次一鞠躬,双手奉上,虔诚道:“岳母,是帝天钧有错,负了令千金三年,现帝天钧还送您十年青春,望岳母大人切勿动怒!”

    这试管里得药水,乃夏国医构秘制而成,涂抹在脸上,可消除皱纹,褪下雀斑,年轻十岁,可谓是无价之宝!

    王琴看了一眼帝天钧手中得试管,随手接下往旁边一扔,嘲讽道:“什么破玩意,还十年青春,故弄玄虚!帝天钧我问你,你当兵这么久,现在可能管的了一个排?”

    帝天钧点了点头:“管得到。”

    夏国龙头帅印,仅有三人,别说一个排,就连整个西北,万里山河,帝天钧都管得到。

    见帝天钧这么说,王琴的脸上才稍有缓和:“这还差不多,日后我再出去,姐妹们在说起这件事,也有的说!”

    不一会儿,韩画雪便做好了饭,帝天钧再次从礼品盒中拿出一壶酒,刚打开盖,香气四溢,韩梁也是好酒之人,一下子便闻出了这酒的不同之处,眼前一亮:“好酒啊!”

    帝天钧笑了笑:“这是军区特供,一般人是喝不到的,叔叔尝尝看,喜欢的话回头我让给叔叔送上十斤!”

    “好好好!”

    韩梁和帝苍海的关系,对帝天钧自然是十分看好,唯独王琴看帝天钧哪哪不顺眼,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女儿要不是韩梁给许诺出去,一定可以嫁的更好,找一个金龟婿!

    “呵,什么军区特供,还一般人喝不到,一般人喝不到你能拿十斤?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

    帝天钧一脸无奈,自己在面对帝家人的你言我语,尚不曾给过一丝颜面,今日面对自己妻子的母亲,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堂堂战王,就这样被人当面指责!

    “妈,你少说几句,在这样我们就走了!”

    韩画雪冷着脸,见自己的女儿生气,王琴的安静下来吃饭,期间帝天钧跟韩梁豪饮了几杯,十分痛快,饭后,韩梁非拉着帝天钧下几盘象棋。

    崭新的和田玉棋盘,冰凉透彻,十分舒适,几盘下来,韩梁都败下阵来,摇了摇头:“不愧是帝苍海的儿子,你父亲在的时候,我便下不过他,如今他儿子下棋,更是比他老子厉害,每一步都是杀招,步步紧逼,叔叔服了!”

    帝天钧没有说话,这些年来,他时常把棋盘当战场,棋子便是他的士兵。

    他怎敢输?

    他身后还站着万千需要守护的子民!

    而此时,帝母在南城战区的军区医院里刚做完手术,已经无数人前来慰问拜访,看样子都是这辈子接触不到的大人物,而华地如同一个保镖一样站在旁边。

    帝母有些震惊,好不容易拜访的人停下来之后,帝母朝着华地问道:“这位小伙子,麻烦问一下,请问我儿子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啊?”

    说到帝天钧,华地的眼神仅有崇拜,回答道:“阿姨,您的儿子,是这个国家的骄傲,是整个国家军队的信仰,他所作出的贡献,夏国,无人能及!”

    第7章

    深夜,帝天钧和韩画雪二人来到南城战区,李天明亲自接待。

    在见到帝天钧的那一刻,饶是已经达到校官的李天明,也不禁深吸一口气,被帝天钧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气场所折服。

    这就是夏国至高无上的护国战王!

    “领导好!”

    李天明原地敬礼,却迟迟不敢把手放下来。

    “礼毕。”

    “是,领导!”

    帝天钧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慰问道:“这次辛苦你了,家母腿部有疾,想到战区的医院治疗效率能比普通医院高很多,所以来打扰一下,不必声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

    “明白,贵母正在修养,我带您去看看。”

    “有劳天明同志。”

    帝天钧和韩画雪跟在李天明身后,韩画雪虽不认识李天明,但看到李天明身上的金黄色肩章,想必身份应该不低,可他为什么要对帝天钧这么客气?

    甚至还有些紧张。

    在来到一间独立的小型军用楼外,李天明原地汇报:“报告领导,贵母就在里面休息,由华地领导看守,手术已进行完毕,仅需修养半月即可全面恢复。”

    帝天钧点了点头,带着韩画雪推门走了进去,韩天明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门外。

    此时,华地正在和帝母唠着家常,帝天钧的母亲,在华地的心中便犹如自己的亲生母亲。

    “老大!”

    “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韩画雪在果盘上拿起一个苹果,给帝母削了起来,而帝天钧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已有鬓角白发的母亲,心中有些酸楚。

    临行之前,母亲还是意气风发之年,一别十三载,却已是年近五十的妇人。

    时间,真是不等人。

    还没等着帝天钧说话,帝母倒是先开口问道:“天钧,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部队上立功了?”

    帝天钧一愣,随即便联想到大概是李天明等人的态度,让自己的母亲产生了怀疑,而这种事,也不需要隐瞒:“妈,您就放心吧,你的儿子不光是立功了,还全是头等功!”

    堂堂战王,护国之师,震慑八方无人造次,换取天下子民安生,说是头等功根本不足以彰显战王之功。

    可说多了,帝母又接触不到,完全听不懂。

    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在部队立了头等功,帝母的眼眶中闪烁着泪花:“天钧,你可得好好干啊,保家卫国,冲往前线是军人的职责!”

    三人陪着帝母聊到深夜,刚做完手术不方便移动,便让帝母在这里休养几天。

    次日,帝家老宅,一大早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赵家家主赵无限,带着自己的孙女赵芳坐在了大堂之中,表情阴骘,目光冷冽,使得整个帝家之人都不敢抬头对视。

    在南城,赵家属于当之无愧的一线世家,而帝家不过是二线末流,属实架不住赵家的打压,十分钟后,帝家老爷子,带着帝不凡等帝家核心一脉姗姗赶来。

    “赵兄,不知是何事,竟来到我这里,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赵无限坐在椅子上,传出一声冷笑:“帝青山,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有资格跟我称兄道弟?”

    此言一出,丝毫没有给帝青山面子,当着众人着实让帝青山有些脸红,沉声道:“赵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帝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这得好好问问你们帝家人了!”

    帝青山面色一沉,转身朝着众人问道:“是谁不长眼得罪了赵家人?”

    众人纷纷摇头,别说得罪了,根本连接触得机会都没有,何来得得罪?

    此时站在一旁得何婷有些气不过,帝家虽然比不上赵家,但也不能这么任人打压吧?

    平日里一向傲慢惯了,被人牵着鼻子走得感觉十分不爽,质问道:“喂,我说你们到底有事没事?有的话能不能直接说,别在这装神弄鬼!”

    何婷的话一说完,赵芳直接站起身,上去一巴掌打在何婷得脸上:“这有你说话得份吗?闭上你的嘴!”

    当众被打,何婷气的浑身颤抖,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你敢打我?”

    赵芳一阵不屑,居高临下:“打你又怎么样?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一句话,震慑得何婷不敢在说话,此刻她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在怎么看不下去,这也是赵家得人,十个帝家也比不上人家!

    “婷婷,还不快给赵家客人倒茶赔罪!”

    这是帝青山再给何婷台阶下,何婷赶紧走上前,给赵家老爷子和赵芳一人倒了一杯茶,低声道:“客人请慢用。”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帝家得帝天钧,最近属实太猖狂了,别以为当了几年兵就觉得自己行了,转告他,再敢得罪我们赵家,立马让你们帝家在南城消失!”

    赵芳一番话说完,直接把手中的一杯热气腾腾的白茶泼在了何婷的脸上,随即转身离开。

    “啊!”

    此刻的何婷尖叫一声,脸色拉的很难看,双眼通红,自从嫁到了帝家,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把这都“归功”到帝天钧身上!

    “帝天钧,我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何婷的眼泪已经成水滴流了下来,整个帝家人死气沉沉,遭受到了这样的侮辱与打压,仿佛活生生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帝不凡咬着牙道:“爷爷,帝天钧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连赵家人都敢惹,害的我们遭受了这么大的凌辱,一定要让帝天钧付出代价!”

    “是啊爷爷,帝天钧在外闹事,凭什么要让我们买单擦屁股,我不服!”

    “可怜婷婷站出来维护帝家颜面,却受了这么大的苦!”

    帝青山坐在椅子上,也扭曲着脸,狠狠拍了下桌子:“打电话把帝天钧叫来,让他滚出帝家!”

    帝家人没有帝天钧的联系方式,便把这通电话打到了韩画雪那里,此刻韩画雪还在医院里给帝母喂粥,当看到何婷来电的时候,便接了起来。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韩画雪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能不能好好说话?”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帝天钧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看着窗外操场上士兵训练的场景,正缅怀于此,在听到韩画雪接电话语气不对的时候,便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是问道:“画雪,什么事?”

    “是何婷,说让我们马上去帝家一趟,好像有要紧的事情。”

    “也罢,也就走一趟,看看帝家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帝母离得最近,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咆哮与些许难听的话,担心道:“天钧,可要看护好画雪,不能让画雪受一丝委屈啊!”

    帝天钧转过身,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妈,你放心吧,这些年我不在,让你们受委屈了,现在你儿子回来了,无论对方是谁,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二人受得半分委屈!”

    “华地,你在这看着我妈,我去去就回。”

    “令命!”华地身子微微躬身。

    走在路上,韩画雪有些担心道:“天钧,刚何婷在电话里得语气不对,好像有很大得怨气,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帝天钧紧握韩画雪得手:“莫说一个小小的帝家,就算南城几大家族都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且去看看帝家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在到达帝家老宅之后,帝天钧刚推开大门,便发现帝家核心都在,正围着一张桌子落座,每个人得脸上都带着怒火。

    见帝天钧来了,帝不凡第一个喝斥道:“帝天钧,还不跪下!”

    “跪下?”帝天钧神色淡然:“帝青山可承受不起帝某这一跪。”

    莫说一跪,整个夏国能承受得起战王一弯腰得人都屈指可数。

    见帝天钧丝毫不以为然,何婷走上前,指着帝天钧骂道:“帝天钧,都他妈怪你,你要作死别带上帝家,今天你必须滚出帝家!”

    帝天钧脸色平静,眼底寒芒一闪而逝,伸手抓住了何婷指着自己的手,平静道:“你还没资格用手指指着帝某,念在你是女孩子得份上,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掰断你的手!”

    帝天钧淡淡的一句话,让何婷身体接连颤抖。

    她发现帝天钧身上不经意间的杀意,便比赵芳与赵无限强上百倍。

    她丝毫不怀疑,帝天钧真的会掰断自己的手指。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得脸上,想必是发生了不愉快?”

    “今天就是因为你得罪了赵家人,赵家得人来报复了,指责了老爷子,还破了我一脸热茶!”此刻何婷的半边脸还被热茶烫的通红,属实有些狼狈。

    “帝家怎么会出现你这种废物,一点价值没有,还拖累家族,拜托你趁早滚出去!”

    闻言,韩画雪得身子一颤,赵家,这可是南城惹不起得存在。

    一听说赵家人今日来帝家闹事,还给帝家人脸上泼热茶,帝天钧眼神深处精芒爆闪。

    “我帝家虽暂时在南城排不上名号,但也不是随意任人凌辱的!”

    “原本赵家与我无瓜葛,没打算动他们,现在看来他们是真的急着送死了,既然如此,帝某就亲自去一趟赵家,让他们死个明白!”

    第8章

    帝天钧此行,为的是帝家,而不是帝家人。

    自己父亲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天钧容不得他人半点侮辱。

    见帝天钧竟然要去找赵家的麻烦,帝家人都觉得帝天钧疯了,何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眼神有些涣散:“完了,这下我们死定了。”

    “就是啊爷爷,帝天钧何德何能,竟然去找赵家麻烦,赵家的打击,我们根本承受不住啊!”

    “必须跟帝天钧划清界限,要不然帝家就完了!”

    此时,赵家别墅,厅内几人脸上都如沐春风。

    “大伯,你是不知道今天帝家人那个怂样,爷爷在场坐镇,帝青山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赵芳把今天帝家人的表现说了一遍,赵龙脸上也颇为自豪:“区区一个帝家,怎能与我赵家相比,简直不自量力!”

    “今天我也亲自去了一趟南城战区,跟我的那位少校朋友说了一下,他说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好!”赵老爷子眼前一亮,朝着赵龙竖起了拇指:“赵龙这事办得好,晚点我们就把消息放出去,说帝天钧已经被我们压制,白家大仇已报,如此两家还能继续联手,喜结良缘!”

    一想到帝天钧,赵芳眼神里闪过无尽的毒辣,白家宴会上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心结,让她在南城世家抬不起头。

    “没想到这个帝家杂碎出去混个几年,还混出了一些名堂,倘若不是现役军职,我一定要亲手剁了他,以解我心头只恨!”

    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砰!

    而就在这时,赵家别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豪华的别墅大门瞬间粉碎。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众人一颤,赵无限仅仅皱眉,这里是赵家老宅,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随即走进来的,正是帝天钧与华地二人。

    帝天钧淡然的走进来,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望向在场的众人。

    “听说你们刚才想剁了我家先生?”

    华地站在帝天钧身边,身躯高大,气息狂悍如虎,冷眼扫过众人:“现在谁还有这个想法,请你站出来,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华地这一双拳!”

    赵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把帝天钧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跟班,短暂的错愕之后,赵龙作为赵家长子,第一个站起身:“你们什么意思,没去找你们,倒是自己先来送死了?”

    “滚!”

    一字话闭,华地隔空一掌劈下,将赵龙远远的甩飞出去,撞到一排书架后,摔在地上。

    辱战王之母,已是死罪。

    赵无限倒吸一口凉气,强装镇定道:“帝天钧,你这是什么意思?”

    进来之后,帝天钧从未开口,可强大气场却笼罩着整个大内。

    他坐在椅子上,后撤一步,双腿搭在桌子上,对于赵家人的恐惧彷若无闻:“告诉我,今天都谁去我帝家闹事了?”

    一提及这件事,赵芳心里咯噔一声,愤怒叫道:“帝天钧!你别太过分!劝你赶紧离开赵家,否则赵家的报复,不是你们帝家能承受的住的!”

    “哦?”

    帝天钧就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很有意思,自始至终,帝天钧自问绝对不曾招惹她,是她一直在自己眼前跳来跳去,自寻死路,现在倒是威胁起自己来了!

    帝天钧眸光很是平静:“今天去帝家闹事的,有你一个吧?听说你还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我弟妹的脸上,我帝某做事,有恩,砸锅卖铁还,有仇,十倍如数还,华地!”

    帝天钧的一个称呼,赵芳整个身子一颤,连连后退,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怪兽,庞然大物,一掌的威力可不是人能扛得住的。

    曾经在西伯利亚雪山区,食物中断,华地站在耗牛群中,一拳之威,足以打死三头牛!

    “令命,先生!”

    对于敌人,华地从不加以感情,无论对方是男是女。

    此刻,华地从桌子上拎起烧水的水壶,朝着赵芳走去,赵芳整个人吓得精神涣散,一个劲的倒退反驳,华地一巴掌抡了上去,打的赵芳原地坐在地上。

    随即,华地居高临下,顺势将水壶中滚烫的热水顺着赵芳的头上浇下去。

    “啊!!!!”

    滚烫的废水落在赵芳头上,赵芳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拼命道歉:“我不敢了,我错了,放过我,爷爷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帝天钧神色默然,呵呵一笑:“你知道错了我就应该放过你?今天早上你往何婷脸上泼水的时候,可曾想过错了?”

    赵芳撕心裂肺的呼喊,使得赵无限勃然大怒:“帝天钧,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别以为当上了几年兵就无法无天了,真当我赵家是纸糊的吗?”

    帝天钧一愣,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赵老爷子打算如何?”

    赵老爷子实在走投无路,要说堂堂赵家,难道真的没有高手镇守吗?

    说没有那是假的,可都他妈在门口站着呢,而帝天钧却肆无忌惮的进来了,说明什么问题,赵无限心里清楚,说明自己家的镇宅之人都已经跪了。

    眼下唯一的出路,便是赵龙军中的朋友。

    赵无限看了一眼躺在书架之下的赵龙,咬牙道:“阿龙,快给郭中校打电话,让他来助我赵家一臂之力!”

    赵龙艰难的爬起身,眼神中布满血丝,极其狼狈,可还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在确定准确无误的时候,赵龙面色阴冷:“帝天钧,你等死吧,难道在堂堂南城战区中校面前,你还敢造次不成?”

    帝天钧眉头紧皱,没想到赵家人还能找来这样的朋友帮忙,心中不曾忌惮,但是却不想同为兵者,却跟金钱低头,成为商人奴隶。

    见帝天钧皱眉,赵龙还以为是帝天钧怕了,笑得更是猖狂。

    而赵芳也有了底气,蛇蝎之心再次显露出来:“帝天钧,如若让你活着离开南城,我赵芳誓不为人,定夺你军衔,将你碎尸万端!”

    帝天钧笑而不语,南城中校,不过是李天明的下属罢了。

    正好趁此机会,帮天明同志剔出一些祸害,不为百姓造福的军人,不配这身军衣!

    半个小时之后,赵家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一个身板挺直,步伐稳健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确实有一种兵者气息。

    见来人,赵无限和赵龙纷纷上前:“郭兄,定要为赵家撑腰啊,长子已被打废,孙女又被沸水烫伤,简直无法无天!”

    闻言,被称为郭兄的男人脸色一变,转过身看向帝天钧:“你就是那位少校同志?”

    在跟帝天钧对视的瞬间,郭成林的心底一颤,这双犀利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种被野兽锁定的感觉!

    “也许是我吧!”

    帝天钧一阵无奈,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们就把老子锁在少校之下,那我还能说什么?

    但众人一听到也许二字,心中也了然,那必定是没达到这个等级,所以心虚不好承认。

    郭成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慑道:“那见了本领,为何还不敬礼,成何体统?”

    “放肆,你怎么跟我家先生说话的?”

    华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居高临下看着对方。

    若不是同为兵者,华地这一掌早已落下!

    “有意思。”

    帝天钧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最后站起身来,一双眸子如同深渊:“你回去问问李天明,他敢不敢跟帝某这么说话。”

    第9章

    一听到李天明三个字,郭成林的脑袋嗡的一声,这个名字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在南城战区唯一的领导。

    此刻,郭成林也意识到不对劲,眼前的帝天钧虽自始至终都不曾多言,但浑身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压抑感极强,故作镇定道:“你们还认识李大校?”

    帝天钧淡淡的看着他,眼眸平静无比:“同为兵者,我不会对你下手,现在给你个机会,你给李天明打个电话,报出我帝天钧的名字,他会告诉你答案。”

    这一次,郭成林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既然对方毫无顾忌的让他打这个电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地位以及身份,凌驾于李天明之上。

    郭成林皱着眉头,回头瞪了赵龙一眼,意思很明显了,不是说好是一个少校吗?怎么现在对方这么有恃无恐?

    赵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家人此时都不敢大声说话,唯独赵芳咬牙道:“郭大哥,我猜他就是炸你呢,以为你不敢打这个电话,要不你就打过去一问究竟,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少校,还能有通天背景!”

    郭成林深吸一口气,尽管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看到帝天钧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又不像是在炸自己,几番犹豫之后,郭成林还是掏出手机,给李天明打了个电话。

    “成林同志,有什么问题?”

    郭成林和李天明之间虽然只差了一个等衔,可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尤其是到了这个等级,想在往上晋升一步,要立下赫赫战功,惊人业绩,难如登天!

    “李校,是这样的,我想跟您打听个人,不知道帝天钧这个人,您有没有听过?”

    一听到帝天钧三个字,李天明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自从知道这位神仙驾临南城,李天明现在最害怕听到这三个字,他跺跺脚,整个南城都将会地动山摇。

    “你问这个作何?”李天明寒栗道,语气森冷!

    隔着电话,郭成林都感受到了李天明气息的变化,郭成林咬着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天明听完后,倒吸一口气,变得沉默。

    李天明不说话,郭成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此时空气中针落可闻,帝天钧一只手敲打着桌面,饶有兴致的等着李天明的回答。

    良久,李天明才沙哑着嗓子道:“成林同志,你即刻归队退位吧,下半辈子还能安然度过。”

    “什么”

    郭成林下意识的一愣,手机瞬间滑落到地上。

    李天明什么意思?

    他是让自己退位自保吗?

    郭成林艰难的看了一眼帝天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堂堂一个战区中校,二号人物,竟然都被逼的只有退位,才能明身自保......

    但李天明的话,他不得不信,此时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就答应了赵龙来镇这个场子,兢兢业业三十多年,毁于一旦。

    郭成林咬着牙,上前一步,朝着帝天钧做出一个标准的军礼,沉声道:“得罪了,领导,即日起,郭某退去南城战区中校一位,另再以个人名义,捐款一百万到乡村建设之中,做出力己贡献。”

    郭成林的做法,让帝天钧很满意,可见此人还有调教的机会。

    帝天钧淡淡一笑,起身拍了拍郭成林的肩膀:“退下之后好好做,把南城乡村做出点业绩来,日后有机会,会找到你的。”

    见帝天钧这么说,郭成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接受到帝天钧的提拔,那绝对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想到这,郭成林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失落。

    只要自己接下来在乡村好好做,早晚有一天还能跟着帝天钧混。

    郭成林身体绷直,再次敬了一个军礼:“收到!”

    帝天钧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郭成林之所以能身居要职,一定是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卓越贡献,有着拿得出手的业绩,今天郭成林固然有错,但帝天钧不想寒了兵者的心。

    这也算是对其一个考验,在郭成林做出一番成绩之后,帝天钧自然会将郭成林在往上带一个层次。

    在郭成林走后,帝天钧望着不敢说话的赵家人,嘴角勾起一抹森冷之意,一道乌芒从手中暴射而出,几乎瞬间,一声惨叫从一人身上响起。

    赵无限直接从座位上飞了出去。

    帝天钧厉声道:“赵无限,你作为一家之主,任凭子女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可知有错?”

    “现在,你们可还能找得到人镇压帝某?”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帝某如数承接!

    帝天钧眼眸平静无比,却吞吐着可怕骇人的杀伐之芒!

    赵芳咬着嘴唇,美眸闪烁着愤怒与惊恐!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欺负成这样,狼狈不堪却无力还手。

    赵无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尽管是浑身如同散架一般,也还是硬挺着身子,他很清楚,如果不站起来,赵家就彻底完了。

    “帝天钧,放了我们赵家,我们愿意出钱赔偿!”

    “哦?你能给多少?”帝天钧看着赵老爷子,昔日风光无限的赵无限,如今也要低头求人。

    “十亿!”

    赵无限咬着牙说出这个数字,赵家在南城,虽然贵为一线家族,但想一口气拿出十个亿的现金,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芳和赵龙一听到这个数字,浑身的肉都在疼,这钱拿来干点啥不好啊,竟然要拱手相让!

    赵无限认为,这个价格足够让帝天钧松口了。

    然而,帝天钧却不屑一笑:

    “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为南城做出一丝贡献吧,这点碎银子帝某还看不上。”

    “但,距离家父忌日,还有不足半月,半月之后,赵家全体上下必须到场,同白家人一同祭奠家父。”

    “违者,杀无赦!”

    说完,帝天钧便站起身转身离开,他无需给赵家人任何反驳的机会,他下达的是命令,而不是建议。

    而此刻,南城皇庭酒店。

    顶层,落地窗前,白老爷子望着南城灯红酒绿,目光深邃。

    十日前,帝天钧大闹宴会,让白家在南城各大家族面前抬不起头,这件事对白老爷子的打击不小,一直耿耿于怀。

    “爸,刚得到消息,南城战区二号匆匆退位,据说是因为得罪了帝天钧。”

    听到这个消息,赵老爷子面无表情,但手指却微微一颤,叹气道:“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日后定成人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可得罪了我们白家,我白擎又怎能容他?”

    “那个世界的人可联系好了?”

    “放心吧爸,我已经托人联系到了那边排名前五十的杀手组织,支付了两亿美金的佣金,他们已经开始来华夏了。”

    说话的,是白擎的二儿子,也是白银川的二叔,对于帝天钧的挑衅,白家无法容忍。

    而他们也知道帝天钧是在职军官,不能直接硬碰硬,于是便联系了那个世界的组织,世界杀手排行榜第四十三名,黑蜥!

    “嗯。”白擎轻声吐出一个字,闭目沉思,竟感觉到有些惋惜,如此人才,就要陨落于世,在白老爷子的眼中,这次帝天钧必死无疑。

    任你再强,能强的过那个世界的人吗?

    两亿美金!

    无疑,白家要致帝天钧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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