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刚过，小李发微信语音，说今天调地板的和保洁的都过去。
八点左右，我到了新房子。
门开着，钥匙插在门上。
“太抠了，这么多玻璃，才给五百！”
刚进门，就听里面有女声在说话。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太抠了。”
我故意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两个女保洁员，一高一矮；高的在主卧擦窗玻璃，矮的在卫生间擦玻璃门。
“早上好，辛苦啦！我是业主。”
我热情地跟她们打招呼。
“早上好！你家的窗户太多了！”
“这么说，你们上当了。后悔也晚了吧？”
她们俩都哈哈一笑。
看起来，她俩是有分工的。高个儿的年轻，负责擦玻璃；矮个子则负责门、柜子、地面等其他所有的项目。
高个子性格直爽，爱说话；矮个子话不多，干起活儿来却特麻利。
我便猜测，高个子一定是跟着矮个子干的。
拐弯抹角一问，果然如此。
原来是小李找的矮个子“吕姐”，“吕姐”找上了高个子，跟自己一块干。
擦高处的玻璃时，高个子要踩在涂料桶上面，才能够得着。
我要给她去借个梯子来，她说不用了，这就行。随后，高个子又说道:“将来你家也得买个梯子！”
我说:“为什么？”
“别人家好像都挺矮，就你家高。”
“嗯，你这话我爱听！”
我们仨正说着话，调地板的师傅悄悄地来了。
他姓赵，47岁了，细条身材，有几分阴柔气，看上去好像三十七。
他说，非典的第二年（2004年），他来到本市谋生。如今，老婆孩子和老妈都已经在这边了。
显然，他是混得比较成功的一个。
他先是挨个卧室看了一遍，说地板损伤得太多，建议我直接做个地板美容，没必要再费事调换了。
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让他跟小李讲。
他便给小李打电话，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并说已经征得了我的同意。
电话里，小李并无异议，叫他不用调地板了，只是将踢脚线给装上就行。
赵师傅便开始忙开了。
我对他带来的一件工具很感兴趣，仔细一看，是“美家净地板切割无尘锯”，连云港爱美家机械制造有限公司生产。
这个电锯的独特之处有二个，一个是其锯条的倾斜角度可调，能够割出各种角度的斜面来；另一个，则是它的底部有个空盒子，专门用来收集锯末子。
墙拐角处的踢脚线，恰好需要用45度斜面来衔接。用这个锯割出来的斜面，对接后严丝合缝，是人工所无可比拟的。
“可以说，这种锯，在圈子里我是头一个买的。花了 一千七，买十多年了。有一次件儿坏了，就上网查，强把火找着换上了。找不着就算了，找着就继续用，舍不得丢掉。”
赵师傅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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