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们让一让。”
动车在稳稳的行进中,窗外的景物一闪即逝,窗外的树木已经尽显绿意,有些开花的树木已显露出粉嫩的苞芽。
北方的天气比不得南方,尽管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可气温还是有些偏低。丁浩半年多的时间里,已经习惯适应了南方的温度,这刚回到北方,这明显的温差,还是会让他感到寒意,浑身的不自在。
尽管他购置了厚厚的外衣和外裤,可他一时半会还是会有些不适应。
这次回来,买的是动车票,而没坐飞机,动车的速度自然比不得飞机,可丁浩喜欢安稳,这大概和丁浩小时候土生土长在农村有关。
小时候丁浩的父母是在省城里工作,母亲是教师,父亲在一家小工厂做管理,每天的辛苦劳累自不必说。可自从母亲要了弟弟后,三岁的丁浩就被父母送到了乡下姥姥家。
他从小就感知土地的亲切,因为小时候他会早早的被姥姥、姥姥带到地埂边,铺一块儿塑料布在田间、地头一个人玩。
姥姥家的一只小花狗,一直陪伴着他。后来丁浩回家上学了,听姥姥说,小花狗也老了,认不清人了,每天晚上不停的吠叫,后来被姥家送到后面的山上,慢慢的走失了。
动车在快速、稳稳的行驶着,已经驶过了几站地,丁浩的心痒痒得如同几只小虫在爬,尽管表面装着平静,安稳。外人看着他安稳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暇思。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波澜起伏,内心尤如几只脱缰的野马在心里驰骋、跳跃,他早已归心似箭。
由于昨晚没睡好,刚刚匆忙上车,丁浩在座位上开始打盹、闭目养神。
可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忽然飘入丁浩的耳朵里,惊扰了丁浩的安静。
丁浩在座位上,表面上看他在闭目养神。其实他在想着心事,想家、想父母、思念依娜。也不知他们咋样了?
自己出来已经是半年有余了,想想自己当时做出决定的果敢与冲动,是不是当时有些冲动呢?可也不后悔。
他们在家过得好不好?此刻他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亲人们的身边,和他们好好说说话,来慰藉他们惦记自己的那颗亲情牵挂的心。
当他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循着声音转头望去时,他发现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件米灰色短夹克,身上背着黑色公文包,头发有些微秃,头顶上泛着光亮,窄小的额头上有两条明显的褶皱。
他的年龄大概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这个男人站在自已的左侧,一只细长而白晰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白色的大塑料袋,丁浩细看了一眼,是一盆红艳艳的杜鹃花。
火车正悄无声息的行进着,这个男人的座位应该是斜对着丁浩的空位子。这个男人看了丁浩一眼,坐在了丁浩斜对面的坐位上,他把花放到了茶几上,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他也学着丁浩的样子,开始闭目养神。(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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