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可能会下雨,但晴天却一定是晴天。柳树开了新叶,适意的沐浴在春风里。吹遍了满山略带回忆的暖风,这次又将吹向何方?······
街上鳞次栉比的店铺,门面都用几种流行色彩勾勒出色差感,而进行简单的装潢。车流拥挤的小型十字路口,还有人在焦急的等待绿灯。在春意盎然的这个季节,可以看到超市打折的横幅挂在彩色店名的左右,看起来真的很气派。因为字是用偏大号宋体打印出来的,所以比普通的字要更加清晰、有力。店里传来的类似水果和蔬菜的混合型香味,吸引着不少退休在家照顾儿女的老年人。从十字路口向下望去,目之所及的极限是一个警局。从警局那里一直延伸到十字路口,并穿越整个小山坡的整齐树木,因刚刚刷过防虫液,树干还有些白亮。由于是重要的上学通路,所以路边经常摆放着年轻人的时髦自行车,偶尔能看到有人骑着最新型的名牌自行车,经过人行横道,向平缓的学校方向的山坡上驶去。迎面的风会灌满他们的后衣和袖,应该是很惬意的一件事。作为一个青少年的我,还是喜欢把任天堂的游戏机放在手边,细腻的摆弄。坐在石制的路肩上,倒不是为了惹人注意,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更好的体验春天这个时节,最温暖舒适的风,以及正午微动的树荫在花香中展现出更加闪亮耀眼的日光缝隙。沐浴在这舒适的氛围中,风平浪静的时间悄悄流逝着。
到时间之后,我通常会将游戏机揣进里怀,因为那里离内心最近,会有一种被爱的感觉。拥有回忆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去年这个时节还在备战小学毕业考的我,总会穿上薄风衣,因为风穿过衣膛和袖的感觉很棒,可以有效的提升精神力。我开始向在平缓山坡上右手边的中学方位走去,地上有一些细碎的尘土,看起来有些干燥,会随阵风飘起,穿过笔直的中学围栏以及人们匆忙的身影。中学的入学考试迫在眉睫,缓坡的尽头,向右转弯处,可以看见左侧文具店里,穿着迷彩服的少年们进出的身影,当然穿着迷彩服是为了适应即将开始的军训生活。虽说小时候看过当地电视台报道的入学军训节目,但真到自己要做的时候,紧张感还是会在内心涌起,然后蔓延、铺满整个内心,使其产生一种类似于被感动的酸涩感。闭上眼睛,风的声音渐渐清晰,我正在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和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风忽然加强了一下,风衣随风摆动,胸口被硬物磕碰了几次,像积木的触感一般,我微微的扬起嘴角,意识到这是中午玩的任天堂游戏机,它安静的躺在胸口,只有风吹时才会晃动。风吹进我的心里,换上一层新妆,明天的全新内心,此刻的我真的很想见到呢。
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小摊的尾排,商贩的脚底下有一些深绿色的青草延伸到石台的大门边缘,臭豆腐、炸串、关东煮,在油锅里清脆诱惑的响声飘向四方。其中有两个学生站在一排小车屋的中间位置,眼睛盯着商贩熟练的翻签动作,在我看来像极了母亲刮痧的按摩动作呢。斜阳映照着我标志的嘴部上扬嘴角微弯以及若隐若现小酒窝的脸部特征所形成的微笑。快要走到深绿色的青草中,地砖与泥土交接的地方时,可以看出他们点的是皮蛋和羊肉炸串,从交接钱的氛围得知,他们应该是比较亲密的朋友。炸串的香味飘到了我的胃中,并且在脑海中形成了购买的脑回路,难道说今天可以一饱口福?但我没带钱的记忆瞬间回响在脑中,因为是新换的风衣,里面应该是没有钱的。抱着应该是身无分文的想法,我的双手径直摸入风衣口袋,然而手指头伸了伸底部,摸了个底朝天,也是毫无收获。说实话,如果口袋里有钱,我真想整一手豆腐皮外加一厅冰镇可乐。另外这一排商贩冰镇饮料的方法是,将其放在一个可乐纸箱大小的发泡带盖容器中。当时的我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还会有冰镇效果吗?虽然明白了这个原理是在4年后,但这段时间形成的对秘密的向往之情,在之后的日子里,都让我对事物有了新的见解。
再走几步就来到了大门前的石阶顶端,放眼望去,中学的正面景貌尽收眼底。大楼由白色瓷砖铺成,楼体结构类似俄罗斯方块枪口朝左的手枪型方块,看起来蛮大蛮壮观的。覆盖操场的是当时一些学校会采用的干燥黄土,但是上面铺了一层细腻的沙子,应该是用来减震减尘吧。实际上在我的小学那里,操场是用水泥铺成的,感觉材质和板油马路差不多,只不过会更加粗糙,颜色更淡一些。我想我会更喜欢黄土操场,因为其会自然的让人感到温暖、愉快。操场左侧黄土路一直延伸到主楼的后面,底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栋矮小的房屋,在散发着沧桑的神秘感。在阳光很耀眼的左侧,水泥铺成的野球场地上,有左右对称的两竖排篮球架6个,看起来还比较新,绿色的架子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微风携带着最浓的春意,吹过了城市、学校以及帅5我的脸庞,留下了一种温馨得想睡觉的舒适感。我眯着眼睛,尽情享受着这美好春光中的点点滴滴。
在稍微了解了中学的构造后,我开始向地图手册上画的考场教室前进。即使是黄土操场,围成跑道的石阶也依然清晰可见。沿着石阶外围往前走,却被斜阳下自己有趣的身影所吸引。由于我穿着风衣,何况当时的风也不算小,所以形成的身影像一只飞在空中的甲壳虫,而且还是一只老年甲壳虫,因为这个壳上的“鼓包”实在有够滑稽的。如果低着头往前走,就会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可能是操场够大吧,就算低着头也不会撞到人。一步一步细腻石子以及黄土,与鞋底摩擦所发出的独特之声,都回荡在我的脑海里。行走一段距离,眼前形成了一幅被太阳映照的金黄土地,明暗对比鲜明的我的身影,以及清晰可见的静谧之声,所共同构成的画面。一阵风拂过脸颊,可以感觉到是围栏外吹的北风,其中仍然可以看到上班族匆忙的身影,以及悠闲的老年人在向操场张望,不过也可以隐约感觉到在远离围栏的外侧送货人送货的身影。顺着风向左望去,可以看到每个同学在斜阳下有张力的身影,应该说是组成校园风景的重要力量。可是,我的身影上半部再加上两道风膛,就要变成小鳖了吧,怎么讲帅5我也是帅过一方的人,怎能发生此事?一边前进一边心里默念着,真是破坏风景啊,下回还是不要穿风衣了。
离右侧大楼的最右边楼口已经没剩多少距离了,目测一下,转弯处的石阶到门口的距离也就剩下15米,而其中可以看到一些同学在玩耍。在稀散的人群中,穿迷彩服的人占大多数,从稚嫩的脸庞大概可以看出和我是同龄人。我习惯性的看了看影子,把这想象成是开学大家寒暄的身影,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异常。一个活跃、上窜下跳的,而且偏瘦长的熟悉踢毽子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眉头完全紧锁之前,我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一个说话不太顾前因后果,又略带轻浮口音的小学同学—靓仔。他是一个比较容易得意忘形的人,不,说得意忘形可能不太合适,应该是得意“精”形才对。我们虽不在同一个班,但体育课却是一起上的,在他做出踢毽子取得压倒性胜利,或是其它也不算很厉害的行为时,就会摆出一份精力十足、一本正经的态度对夸奖他的对方说:“我平常做不出这么好的表现的,这多亏班上的妹子们用颜值点燃了我的斗志,以及从以往对手那里学到的拼搏精神,感谢有你,铁汁~”而且隐约能感觉到两个班上的女生在偷笑。当然他会根据不同场景说出不同的话,有时还会赋诗,以那个年纪来看,我觉得他很有趣。总体来说,他是一个开朗、向上的青少年。我们经常会在午餐后,校园角落的双杠处相遇,那时操场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处于一种校园紧张气氛的空闲状态。他总会穿着一身含有古怪图案的T-恤,类似印度大象,或者埃及金字塔之类的图案,会彩印在胸前。当他笔直地从校门口向我这边走来时,可以隐约感觉到偷瞄的目光。想到帅5我本来没有什么朋友,却能有这么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从情感和道理上来讲,我都很开心。
为了不打扰到他踢最喜欢的毽子,我慢步移到他身后的一旁。阵风还在吹拂着,夹杂着黄土的芬芳和绿叶的清香。又是一记高调球,敌方露出了勉强的微笑,看样子靓仔又拿下了一局。对手在捡毽子的途中,向靓仔朝我这个方位点头示意了一下,靓仔整理好头发和衣着,然后快速地转过身。上次见面还是在去年冬季小学毕业之后的圣诞节聚会上,如今再打量他,发现古怪图案的衣服没有穿,取而代之的是类迷彩服的深绿色长衣,和我穿的差不多。另外他最大的变化应该就是头发由偏短变成了稍长,和我这种短头发相比,显然更帅气一些。
帅5:“啊,好久不见。那个圣诞节聚会之后我就一直想找你,但很可惜不知道电话号码。本来可以在一起的,不是吗?应该说之后的节日也可以一起聚会的。”靓仔却露出笑眯眯的神情说:“细枝末节的事就不要太关心啦!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吗?对了帅5,你是怎么进入到这所学校的?”帅5:“用等同于变魔法的神迹进入到这所好学校的,哼哼~”我表现出得意的神态,但在看到靓仔一脸蔑视的表情后,就打消了吹牛的念头。帅5:“好吧,其实也没那么神啦!因为我家就住在附近,从地利方面来讲,可以以半径这个优势进入到这所学校。那么,靓仔,你怎么来这所学校了,我记得你家不是在另一所中学附近吗?”靓仔:“嗯……,其实我父亲想让我上更好的学校读书,我们小学不也在一起吗?看起来很奇怪吧,实际上他应该是现代唯学历主义的支持者,真拿他没办法,我是不想跑这么远来上学的。”说完靓仔摊起了双手并摇头,表示无奈。帅5略带伤感的说:“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我家原本也不在这个地方。我是在上小学时,从乡镇转学到了市里。但毕竟是小镇里呆了几年的学校,现在它也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中。”靓仔:“那不是挺好的吗,多出了一个回忆之地,偶尔还能回故乡叙旧。说到回忆之地……,帅5,你有没有玩过最近新出的那个游戏?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游戏杂志上刊登的最终幻想新作,据说会穿越时空,寻找真实世界。”帅5略带震惊和恍然大悟地倒吸一口冷气:“哈!”然后说:“新作这么快就出了吗?它的前作还在我内衣口袋里安静躺着呢。昨天在床上玩时还念叨着迟一些出新作,毕竟旧作我也才仅仅玩到了一半,唉~,又得牺牲吃饭、睡觉时间了”靓仔:“幼稚啊,帅5!!幼稚啊!真是一个危险的想法!~”靓仔整个人都激动兴奋了起来:“你以为现代化3D特效游戏在这种掌机上就能实现吗?索尼的ps2在性能上至少要比它强20倍。如果以ps2的性能为标准,掌机至少要再发展10年。对了,我还给最终幻想新作写了一句诗,要不要听一下?”金黄的斜阳已经开始向绯红的夕阳转变,映照在靓仔微笑且单薄的脸上,他看起来很舒适,应该已经恢复平静了。帅5:“好吧,应该就是那个前两年出的ps2吧,本来也是在买的范畴内的,可是其不便携啊!爸妈又不支持我玩,现在的我是处于一种半玩半藏的状态中。”靓仔:“竟然这么惨,但是,实际上我还不如你。我只有去老家表哥那里时,才能玩玩他当作镇宅之宝的宝石蓝限定版ps2。虽然只能玩盗版,会出一些bug,不过却乐在其中。如果帅5将来有机会买到ps2,并且玩上最终幻想新作,那就一定要听听我的这句诗:幻想滩,帅5泣,当是海浪色雨媲。绯夕阳,剑挥气,沧桑水晶存真意。怎么样,写的还不错吧?有没有让你重新点燃对ps2的追求?”靓仔显露出真挚且开心的神情。帅5:“欸?为什么是我?而且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诗里?什么啊,像我这样青春、帅气、阳光的青少年,却不能名正言顺地玩游戏机,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靓仔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不公平?上天可不会白给我们恩惠啊,帅5要是想找的话,机会还是有的。”帅5:“机会吗,一个平等的机会,用刮目相看的行动,赢来名正言顺的幸福,我能做到吗?”......
未完待续...(感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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